挨了黎叔儿一番抢白,朱锡馄也知道他是话糙理不糙,就自己队伍眼下的状态,要是那清妖联手反扑,自己的军队只能是先战略性地后撤,暂避锋芒,这亦是自己为什么要派出徐三去那太行山里探路、准备将那娘子关抢夺下来的内在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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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己的这些秘密被黎叔儿一语点破,朱锡馄心中先是掠过一丝寒意,想到黎叔儿莫不是清妖派来的奸细,要不然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可再一看黎叔儿那坦荡的面容,心下顿感释然:要是黎叔儿他们真是清妖派来的奸细,必定会藏巧扮拙,好使自己放松警惕,绝对不会这般出言无忌,惹起自己的疑心。
想到这里,朱锡馄全然放下戒备,一切都听凭黎叔儿安排。
见朱锡馄目光沉静地看向自己,黎叔儿放下手里的鸡腿,看着朱锡馄呵呵笑道:“好好,你果然是粗中有细,有着举重若轻的大将风范,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能放下心里的结,相信于我,说明你的内心还是仁心不泯,这便是福相。希望你时时记着今日这份善心善念,多行仁义,自当会为自己消除业障,延年益寿。”
“好了,”黎叔儿点化完朱锡馄,扔掉鸡腿,看着杨亿、魏二苟和桃木妖说道:“嗯,今日这事儿,实在是有些棘手,可既然赶上了,咱们爷们也是有事不怕事,兵来将挡,鬼来摆阵,叔儿要摆个錾龙阵,让那些阴兵知难而退,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不要在阳世兴风作浪。”
“叔儿,您等会儿,你说的是啥阵?”因为黎叔儿嘴里还嚼着鸡肉,话说得有些含糊不清,魏二苟便追问了一句。
“錾龙阵,”黎叔儿实在是太好为人师、太毁人千遍不厌倦了,一见魏二苟的不耻瞎问,是正中下怀,遂挓挲着油渍麻花的两手,讲道:“这錾龙阵其实是与堪舆之术有关,其始于唐朝,由于唐朝国力强盛,人民富庶,才开了寻龙点穴历史上的开山为墓的先河,可是啊,这世上有矛就有段,有卖就有嫖,那些掘金校尉也开始大肆盗掘这些大墓,于是,一位故众阁教的术士便发明了这个“錾龙阵”,就是专门利用山河之灵守护古墓……”
说到这里,黎叔儿忽然面色一变,快步走到军帐的布幔前,伸手一挑布幔,正见一队兵士从帐前走过,那些先前围在军帐两旁的亲兵也都不知去了哪里,不由眉头一皱,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放下布幔,黎叔儿回过身,见朱锡馄和杨亿、魏二苟、桃木妖都不解地看向自己,遂迅速恢复了常态,笑道:“人老了,风吹落叶都会感到担心,那啥,咱们继续啊,说起这“錾龙阵”,别看它叫阵,却不象这军队打仗的排兵布阵,有一定的形制,还有什么阵头、阵尾、阵腰的,,真正的“錾龙阵”有“九台”,分别是“鉴临台”、“定落台”、“星吮台”、“坤殂台”、“真仙台”、“合仗台”、“空榻台”、“空虡台”和“燧门台”,这九座台仅是九座法台,并无关键作用,关键的作用点在于九种器物,名曰“镇台”,但这“镇台”究竟为何物概无定论,大体上以各类玉石、煞刃为主,“镇台”厉害,威力就大,“镇台”一般,威力就小。说到这里,你们就还明白叔儿我为啥要画这幅钟馗像了吧?”
在军帐内的众人中,除了黎叔儿,剩下的四人之中,只有那始终鲜有说话的桃木妖最是精通这些阴阳术了,所以黎叔儿话音未落,桃木妖轻启含朱樱唇,说到:“您老莫不是要用此画像做那最关键一处的镇台,亦即所谓的阵眼?”
“聪明啊,聪明,”黎叔儿击掌赞叹道:“这“錾龙阵”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是设在山间,依山傍水,可吸收自然界里阳气和阴气的能量,这便是唤作山河之灵的由来。可是眼下这数九隆冬的季节,别说地上的河流早已结冰,就是底下的引河,也都是处于半凝固状态了,怎么么办,就要借钟馗爷爷打鬼,用钟馗爷爷啖鬼魂万千、神鬼都见之退避三舍的神力,将那些阴兵制服,你们明白否?”
“听倒是听明白了,可您画的这钟馗再像,他也是就是一画像,那管什么啊,您要是能将他请上身,那兴许还能好办点儿,是吧?”杨亿见黎叔儿说得挺热闹,可一看那画在绢布上的钟馗画像,心理总觉得有些不靠谱。
“你们少不更事,哪里知道这钟馗爷爷的来历,此公得道前,生的是豹头虎额铁面环眼,脸上长满虬须,别看他外貌极丑,却是才华出众,武艺超群,乃是一班玩伴里的人中豪杰,个中翘楚,怎奈天妒英才,这钟馗一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壮志,却换来了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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