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彻在看到随林语兮一同前来的杨逸凡后,微微蹙眉,眼底快速略过异样淡淡道:“杨御医也来了。”

“微臣见过皇上。”杨逸凡已起身恭敬行礼。

宫彻却再不多做理会,大步向林语兮走去:“兮儿,莫非哪里不适?”说着也不顾周围如何,上下检查她的身体,确定无恙后才算舒了口气。

林语兮有种想要翻白眼儿的冲动,忙把今日之事如实道出。

“朕知道了,定会派人彻查!”宫彻沉声道,那如琉璃般耀眼的眸子越发深邃。

“定是有人设计陷害,此事重大还请皇上务必上心。”出人意料宫彻并没有太多意外,仿佛早就知道似得。这让她暗暗惊诧,却又不能当面质问。

宫彻沉沉点头,却转而向杨逸凡道:“今日之事朕要谢你!”

霎时,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一个深邃且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而令一个淡然面色沉静依旧。

宫彻乃九五之尊,周身素来贵气护体、英气逼人!若说是目光对视,放眼整个天下鲜少能有人承受住那骇人目光,但杨逸凡却做到了。

他定定的望着宫彻,周身正气毫无畏惧:“皇上客气了,既然叶妃已无大碍,那么微臣先行告退。”

杨逸凡垂眸凝声道,却又在心里补上一句:照顾她乃是我此生夙愿,不需旁人表达这所谓的谢意。

他说罢便欲离开,身后却传来凉凉的声音:“姓杨的,你肯留在宫内是我等之福,但朕希望你能明白此地是何等的神圣性,不是你那荒山野岭!”

话虽并未挑明,但在场之人皆心知肚明。

杨逸凡的脚步停住,却并未转身只是淡淡道:“那些无聊世人最擅长的便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皇上若执意去信,旁人皆束手无策。”说罢拂袖而去,很快那抹清冷的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口。

而宫彻则始终目送,冷眸微微眯起,寒光尽显!

“宫彻,你这是做什么呀,今日若非逸凡我还不知道怎样呢,或许就连孩子也保不住!”

林语兮极为不喜他二人这样针锋相对,记得以前见面时不还好好的么?

宫彻这才收回目光,将林语兮搂在怀里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道:“放心,朕说过自会护你周全,便一言九鼎!”

他的眸子太过于深邃,像是具有某种天然的吸引力似得,而林语兮凝视着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三日后,宫彻便带着林语兮及粟泽迈进了太后宫。

林语兮望着一脸凝重的太后,直到此刻她心里还在犯嘀咕,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出?

粟太后环视三人一眼,才低笑道:“皇儿今个儿倒是稀客,怎会想起探望哀家这老婆子了?”悠悠的声音初听无害,实则暗讽。

但宫彻的脸上却无丝毫不悦,反倒是挂着如阳光般最为和熙的笑意。只是嘴角却勾起不相符的冷笑缓缓道:“朕今日过来是想让您见个人。”

很快一五花大绑的圆脸公公便被郢夙押上来,那人在看到太后先是脑袋下意识地缩了缩。接着又转向锦桦,那一双眼睛是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此乃何人?”

粟太后佯装不解问,其实她早在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后,长袖下的手便已暗暗握紧…

她转头望了一眼锦桦,只见后者也着实诧异不已,像是见鬼似得盯着那人。这怎么可能?明明亲眼看着侍卫将他推入深井内的呀!

宫彻似是早就料到她的反应,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意更浓了几分,薄唇轻启缓缓对郢夙道:“让他说!”

“您身为太后身份尊贵无比!但怎能做出此等卑鄙之事?锦桦说只要办成此事便给奴才一大笔银子,但其实呢?你们竟要害死我啊,即便是卸磨杀驴也不过如此吧?”

那公公恨恨瞪着粟太后愤愤指责道,此刻他哪还顾得上害怕?惧意皆被满腔怒火所取代,不吐不快,更何况皇上也答应过…

粟太后的面色一寒,忽得一拍桌面冷哼道:“哪来的不识好歹的太监竟连哀家也敢诬陷?来人,推出去仗毙!”

那圆脸公公周身一颤,求救似的望向皇上。

“慢着。”宫彻笑道:“母后息怒。他是儿臣无意间在宫内一口深井前所救,并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难道您不想听吗?即便是恼怒他刚才的无礼,不妨等结束后再做惩罚。如何?”

他云淡风轻的堵住了太后的嘴,只见那位脸色极为难看,凤眸微咪显然是在思考对策。

而林语兮则是始终在一侧如看戏般望着,虽说起初的确脑袋一盘空白云雾里不知所措,但一番话听下来似乎明白了什么。

粟泽亦是,眉头紧皱却并不多言。

“有什么好听的,不过只是个贱奴才罢了,有何资格浪费你我的时间?”

粟太后的面色隐隐泛白,竭力阻止。

而宫彻却反其道而行之,拼力与她作对,二人僵持不下。却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声音:“杨太医到!”

霎时,粟太后、连林语兮、粟泽甚至锦桦皆一愣。

粟太后暗暗咬牙瞪着皇帝恨恨道:“你叫他来作甚?”

宫彻直接无视迎面射过的浓浓怒意及杀气,嘴角噙着笑意。或许别人不明,但林语兮却明了,这是种运筹帷幄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

“微臣见过太后、皇上,叶妃娘娘、粟将军…”杨逸凡恭敬行礼道,却并不知发生了何事。

宫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抢在粟太后前开口:“朕只是想请杨大夫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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