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紫柔沉然,查看了一下确定左右无人,宫女们皆在比较远的后面,这才放心下来轻声道:“若是说起来还是山上遇刺那次,当时利剑如雨。我明明看到一支箭向你飞来,速度非常快,若是寻常人根本避之不及。但你,,,却轻轻巧巧的就躲开了,着实令人赞叹呢!”
说着凝视着她,生怕漏掉什么表情。最近宫中发生了太多事,使她不得不事事小心着。
果然,,,罗以珊先是一愣,接着就掩面笑了起来,神秘道:“这都被姐姐看到了,真是厉害!其实偷偷告诉你,我小时候身体孱弱的很,连大夫都活过不过十岁。最后有人给出了个注意,说找个师傅学点武艺,权当是强身健体,说不定能活呢!我爹听后觉得有道理,就帮我了个师傅,这不,现在还算有点武功,勉强能防身。”
尚紫柔沉默了片刻后点点头,笑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不过却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
罗以珊笑了笑,开口道:“平时在宫中有这么多人保护着,觉得用不太着,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却没想到被姐姐看出来了,还真是缘分呢!”
“如此甚好,日后说不定我还指着你保护呢~~”尚紫柔也笑了起来,话被说开,顿觉得轻松了不少。
“没问题啊~”罗以珊笑的没心没肺。继而道:“今日晚宴还真是热闹呢,好久都没见到这么多人了。时间真快,转眼间咱们进宫都四个多月了。今天是过年,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说着声音慢慢沉了下来,带着无限落寞。
这一番话,倒是引起了尚紫柔的同感,点点头遂也轻叹道:“是啊,过得可真快!”觉得时间很快却又很慢,明明才四个多月,却又像是好几年…
两人边走边聊着,声音也越来越小…
……
晚宴结束后,粟泽没有直接离宫,而是去了皇后宫内。
以往每到过年,皆是他们两人在一起守夜,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习惯了。即使后来姐姐入宫为后,这个习惯倒也被特许。而且若他不去,姐姐怕是要一个人过了。这些年来,虽然太后有意要求皇上过去,但却从未成功过。
其实他知道皇上只是把对粟家的恩怨连带到了姐姐身上,但也无能为力。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欠别人家的总是要还的,只是有时候会稍晚一些罢了。
等到了凤央宫,却发现原来十四公主也在,正同皇后聊天呢。虽然他并不情愿,但当着姐姐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忍着。算了,看在多一个人陪姐姐的份上,就不同她计较了。
但,,,他并不知,十四公主的到来乃是太后有意安排的。她自然知道女儿对粟泽的一片痴心,更知晓他的不冷不热。聪慧如太后,自然知道从哪里下手。不过,,她这么做是有意支开女儿,因为要去做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粟太后把晚宴时那华丽的服装换成了寻常略显朴素的衣裳,梳了个最简单的发式,拿了几件东西就带着锦桦走出寝殿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更是要确定心心念念的一件事情!毫不夸张的说,这关系到她的后半生。
“太后,确定了。侍候杨大夫沐浴的小太监来汇报,说是他的,,,恩,,,那什么上,,,的确有一个圆形香疤。”锦桦提着一盏灯笼走在太后的身边,并轻声说道,但说完之后,脸颊上飞来两片红晕。对她一个姑娘来说,那两个字的确难以启齿。
粟太后的脚步瞬间一顿,停在了原地,眼睛雪亮再次确认道:“哦?可当真,看清了,是屁股上有圆形香疤?”她的心跳的厉害,虽然之前八成已经确定,但当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忍不住激动。她的孩子啊…
“是的!他一直拒绝咱们的人帮忙沐浴。奴婢怕耽误事情,就派了个机灵点的小太监,去,,去偷看了他洗澡…”说起此事,锦桦更加觉得难以启齿,低头说道。
“好吧,,,但不管如何事情算是办成了。对颍儿也没什么伤害,但是日后断不允许类似事情的发生,听清了没?!”粟太后的脸黑了些,沉声吩咐道。她可不想让人偷看自己儿子洗澡,还是个太监…
锦桦连忙点头:“奴婢明白!”
“好,走吧。”
杨逸凡依旧是一袭白裳,此刻正盘膝坐在桌边认真的看着一本医术。若非是这里有语兮,还有这么本书,不然他是决计不会呆在这里这么多天的。
看了一会,觉得乏了。他将书卷放下,望向那跳动的烛光出神…
到了这个时候,依旧能清晰听到外面时不时传来的鞭炮声。不过,,,听起来有些远,想必是皇宫附近的。
今夜破例去参加这什么晚宴,为的就是看她一眼,不过总算放心了些。不管如何,只要她没事就好!看来这皇宫是要尽快离开了,他留在这里不仅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是只能拖累于她。
“叩叩叩…”
“杨大夫,您休息了吗?”敲门声过后,外面传来了宫人的询问声。
“尚未,有什么事情吗?”杨逸凡轻声问道,略感疑惑。
“太后马上来了,您准备接驾吧。”外面的声音再次传来。
杨逸凡一愣,随后起身而来,沉默了片刻后轻声道:“知道了。”说着便行至内室,换了件衣服,纵然还是白色的,但明显正式了不少。而这时候,外面也传来了脚步声,想必是来了。
果然接着门被推开,粟太后缓步走了进来。
杨逸凡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