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凡一愣,纵然不解却还是点点头。
粟太后定了定神,凝声问道:“你叫什么?”她此刻想要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更多的信息,心跳微微加速了几分,双手微微攥的发紧,她在怀疑,他是不是自己的颍儿,因为这天下不可能有人能长得如此像慕白年轻的时候。
“杨逸凡、”他如实答道,觉得太后的话略多。
“听说你是神医的弟子?”粟太后继续问,眼底满是探究。
杨逸凡轻笑了笑摇头道:“我师父算不上什么神医,不过只是医术好了些,别人封的罢了,他自己并不承认的~~”
“你多大了?”再问。
“恩,,,弱冠刚过不久。”杨逸凡皱了皱眉,如实答道。
粟太后的眸子暗了暗,微微点头沉声道:“哀家知道了,开始瞧病吧。”即使心中非常想知道,也只能是适可而止,毕竟,,,大家都在,若是问多了怕是会引起怀疑。
杨逸凡点点头,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从中拿出一小瓶药水倒进棉布内,把手擦干净。接着便开始重新拆纱布。
不用于方才拆了一半,这次是全拆,露出了里面狰狞的伤口。原本好好的胳膊给利剑给穿透,纵然东西已经拔出来了,伤口也已清理,但那血窟窿还在,肉也被翻出来了,看着有些骇人。
但杨逸凡却没有丝毫表情,更不会厌恶或者恐惧。将伤口上原本撒的药清理干净,开始用一枚银针翻伤口,熟练而认真。
粟太后一直在暗暗咬牙忍住,但着实太疼,终于也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不过从始至终也只有那么一声而已。
杨逸凡有些冷漠,似是司空见惯了这种场景。继续忙碌着,他需要找出伤口里面藏着的东西,而这则需要太后疼上一阵子。
倒是一旁看着的人觉得心惊,尤其是林语兮,觉得身上鸡皮疙瘩直起,麻醉药在哪里?!这样还不得让人命啊!不过令她惊讶的是,太后居然硬生生挺过来了!
一枚极小极小的金针,吸附杨逸凡手中所拿的那银针上面,肉眼几乎难看看出来,应该是与箭一同射进来的,卡在伤口内,一直令之愈合。这便就是原因了!
暗暗令人咋舌,难怪无论郎中还是太医皆没有查出来呢,竟藏得如此严实!此物一出,顿时令人倒吸一口冷气,好毒的东西!
接着伤口上又撒上特制的药粉,如此才重新包扎起来了、
而粟太后除了方才那痛苦外,其余时皆望着他,带着一种旁人根本无法理解的情绪在内。
杨逸凡起身,微微施了一礼,轻声道:“清理完毕了,已无大碍,接下来就是安生休养了。这瓶药粉乃家师亲自酿造,每日换药时撒于伤口上便可,告辞!”说话间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准备离开。
“等,,,等一下!”粟太后一急,连忙喊道。
“哦?请问太后还有什么事情吗?”杨逸凡不解道,面带疑惑,之前倒是听人说过太后向来威严,不过今日看来似乎传言并不够准确呢、
显然粟太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仪,定了定神沉声道:“哀家觉得还是让小大夫留下小住些日子直到哀家的伤势完全恢复后为好。那么皇上觉得呢?”
宫彻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沉然道:“一切听从母后安排。”
“好!待伤势完全恢复后,哀家会然会好生嘉奖与你。哀家乏了,都退下吧。”太后点点头,继而凝声道,面带乏色、
“是,,,”众人听罢后便就退下了…
房间内复归于安静,粟太后靠在软枕上,整个人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固然方才的确连续几次失仪,加在一起可以赶得上这辈子的总和了。但,,,她却没有丝毫懊恼或者悔意,有的是心中久久不能平复的情绪。
只要能找到儿子,其余的一切皆算不得什么!纵然不能断定,但她却以有七成的把握,方才那杨逸凡就是自己的颍儿!杨慕白,杨逸凡!没错,想必那神医就是慕白了!
那么现在她定然要想办法,真正确定他的身份,而后相认,再找到慕白,向他解释当年发生的事。对对,还有菡儿,届时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想着她的心中一阵的激动,觉得这一切好像梦一样,来的那么快却又那么不真实。真怕,,,真怕一觉醒来皆是空的。
“锦桦!”收了收思绪,便冷声喊道。
“太后。”很快房间门被人推开,锦桦进来了,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粟太后眯了眯眼睛,目光望着生着袅袅熏烟的香炉缓了一会后凝声开口道:“去,,,派几个人暗中跟在杨大夫的身边,保护着他的安全,同样,,,也不允许他擅自离开。”
“是!”锦桦沉沉点头、
“还有,这次偷袭之事可曾查出来是什么人所为?”提及此事粟太后的面色很不好看,冷冷问道、
锦桦的身体微颤,连忙答道:“恩,,,还在查,不过想必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哼,没用的东西,哀家养你们做什么,一群人呢居然让哀家中箭了,若非是遇上这杨大夫,估计哀家这条胳膊就废了。若真如此,哀家定然先废了你们!哼!”
说着用完好的那只手拿起一只枕头就向下砸过去了,不过由于动作幅度偏大,牵扯到了右胳膊上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痛意袭来,太后的脸越发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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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凡起身,微微施了一礼,轻声道:“清理完毕了,已无大碍,接下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