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采女曾犯过大错,现本是受罚期间,固然有孕却也不够足以抵消,锦妃代朕去探望下就是了。”宫彻淡淡说道,脸上的情绪让人看不出太多来。
“如此倒也好,便就有劳锦妃跑一趟了。”粟太后微微点头,转而对锦妃凝声道,而那狭长的凤眸却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来...
锦妃颔首恭敬道:“臣妾遵旨...”
“哀家累了,各位也请回吧,总之哀家今日非常高兴,散了吧。”待方才之事商定下来粥,粟太后收回思绪转而望着众人凝然说道,脸上也带着一丝的倦意来。接着便起身,便就由锦桦扶着缓缓向殿下走去...
而本十四公主也并没有随着一同离去,而是依旧坐在位子上,因为她还用更为重要之事要去做呢!
接着待皇上离开后,众人便也逐个散去了,大殿之上的人是越发少了起来...
粟泽见状将杯中的最后一杯酒水饮下,便也就起身大步离开了。而这时候一直坐在不远处观察的十四公主便也连忙起身跟上去了。
******
寐夜微凉,冷风乍起、
琉檐之下那一排橙红色的宫灯被微微吹起,无数光影映射在光滑大理石制成的长廊上,紧接着又被地板反射出来,斑驳光影交织,斩不断理还乱的非离愁,而是这深宫诸事、
大部分离开寿安宫内的人皆受到了这凉风的洗礼,不过,,,此刻众人心思乱如麻,谁还有心思去在意这些呢?只怕今夜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姐姐!咱们该怎么办!”方出了太后宫,赵嫔便就行至萧妃的身边沉声问道,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之色。
而此刻萧妃心中的焦急并不比赵嫔少,反倒更甚。
刚张口欲答,一阵冷风吹来,她的身子没由来的颤了一下,下意识的裹了裹身上的大氅。这天似乎开始更冷了!自从那次小产之后,感觉这身子明显不如从前,尤其是对于此刻这种环境,周身便再也存不住一丝的温暖来、
裹紧了大氅,情况才算是好了些。两个人并肩走在最前面,将身后的一种宫人隔了五六米的距离。小心着裙摆一阶阶的下着坡状的白玉阶梯...
萧妃这才缓缓开口凝然道:“今日之事本宫也深感意外,如今情况不明,皇上还尚未表态,着实不好说什么,咱们先静观其变吧!”
“姐姐说的有道理,不过想必这次那孙采女便就能出来了,另外再加上夏美人,只怕这宫内的太平日子便就要结束了,哎...本来处罚的就偏轻了些,如今又是这样,姐姐甘心吗?”赵嫔佯装叹息着,而目光却是不时瞥向萧妃,在暗中观察着其的表情、
果然萧妃的面色微沉,脸上有些痛苦之色,嘴巴张了张,却始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只是任一阵的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姐姐,当真是不打算做些什么,毕竟曾经...”赵嫔见自己的话并没有起到太大的用处,眸子暗了暗,闪过一抹异色,接着便继续不死心的问道,纵然面色上并未太明显的变化,但眼底的深意却是越发明显了些...
萧妃微微叹息,缓缓道:“此事本宫还尚未想好该如何处理,不过,,,你放心就是了,她既然杀了我的孩子,那么,,,本宫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话说道之后,眸中原本的沉色转而变成了浓浓的恨色!她固然有时会心善,但,,,却并不意味着会一直的心善,尤其是对于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
“恩,有姐姐这句话,也就放心了。但不管如何,妹妹我是绝对支持帮助您的!”
赵嫔要的就是这句话,在听罢之后,她的眸中划过一抹浅浅笑意,不过这笑在昏暗灯光的掩饰却是那样的不易令人察觉,而接着一个变脸,转而成为了无尽的坚定之色!
萧妃有些感动,说话间双眸亦微微有些泛红了:“这段日子若是没有妹妹的陪伴,那本宫的日子便就真的并不知道该如何过下去了。哎...”
提起刚丧子时的那段日子,直到此刻她尚感心有余悸、
“姐姐快别这么说,谁让在这宫内妹妹与你最为投缘了呢!而且曾经你也帮助过我不少。”赵嫔见状连忙安慰着。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尽台阶,便就各自乘上了早已在此等候的软轿上去了...
***
“见过锦妃娘娘...”躺在*上面色略显虚弱的孙采女在看到只有锦妃到来后,她的眼底划过一丝失望,说着便就准备下*来、
锦妃的眸子暗了暗不动声色的将她如数打量了一遍,忙笑道:“使不得,快躺在*上歇着吧。”在说话间已经走过来,坐在了*边处。
仅是一袭中衣的孙采女略显单薄,较之从前明显瘦了不少,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状,而性子则是明显的收敛了不少,看起来沉稳了许多。
对于她乖乖的样子,锦妃似是甚为满意,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深了些、看来这段日子的苦没有白吃,这人呐,只有在栽过几次跟头之后,才能明白一些道理。
接着转而对太医道:“胡太医,孙采女的目前情况如何?把你知道如数告诉本宫,也好日后回去向太后、皇上复话。”
“回娘娘话,孙采女如今脉相较为平稳,胎位也没问题。只要安心养胎,便就无任何问题!”胡太医在听到点自己的名字后,身体微颤,接着连忙讲述了一遍。
锦妃微微点头:“恩,如此甚好,本宫和皇上也就放心了。”
“那么请问娘娘,皇上为何不来探望表姐呢,还份位何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