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喝了几杯酒,所以这时候处于微醺的状态,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了起来。
顾临桁专心的开车,还得时不时腾出手来按着舒绿,不让她手舞足蹈的乱动。
他现在才知道,身边的小女人处于微醺状态的时候,是最难搞的。
将车停好,顾临桁解开舒绿身上的安全带,和她闪闪亮亮的眼睛对视。
舒绿说:“你怎么长的这么好看?”
一边说,她还一边伸出手来在顾临桁的脸上胡乱摸了一把。
顾临桁捏了捏她的鼻子:“小花痴。”
舒绿潜藏已久的属性终于暴露,干脆自暴自弃了,搂着顾临桁的脖子不让人动,还在他耳边吐气:“来,给爷笑一个。”
顾临桁嘴角勾笑,摁着舒绿把安全带解开,绕了一圈把她从副驾驶位抱下车:“咱们先回去,你想我怎么笑,我就怎么笑给你看,行吧?”
舒绿满意的点点头:“行啊,那咱们回家去。”
回家两个字不经意的就触碰到了顾临桁内心的柔软之地,嘴角的弧度也再次上扬了。
舒绿今晚是真的特别开心,所以一到家,就干脆的从顾临桁怀里挣脱出来,一边嚷嚷着:“你还喝酒吗,咱们来喝个痛快。”
意识到这人是真的喝醉了,顾临桁赶紧上前两步拉着她的手腕把她送往浴室:“先洗澡,洗完澡再喝。”
舒绿并不是彻底醉了,所以她还知道洗澡是个什么东西,一下子又变得异常乖顺了。
她小鹿一样的眼睛盯着顾临桁:“你要和我一起洗吗?”
完全是认真的神色,让顾临桁顿时觉得嗓子有些干。
但其实仔细观察会发现舒绿的瞳孔并没有焦距,所以她也许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顾临桁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耐心过,他亲了亲舒绿的鼻尖:“你自己去洗,乖。”
“哦。”舒绿露出一个格外甜美的笑容,听话的转身进了浴室。
我们的顾先生这时候当然只能从冰箱里拿杯冰水出来降降温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舒绿还没有出来,顾临桁只能去敲门:“舒绿,好了没?”
他是担心这喝的半醉的家伙在里面睡着了,一不注意就会感冒。
果然如他担心的一样,半天没有人回应,他只能推门进去,舒绿此时正趴在浴缸边上睡得香甜。
眼前的场景着实有些香艳,但很显然不是让人欣赏的时候,顾临桁抿着唇,取下浴巾裹在舒绿身上,将人抱去了卧室。
已经彻底熟睡的人这时候没有任何的反应,还不知道在梦里梦到了什么,满意的哼了一声。
这可真是个折磨人的妖精。
顾临桁将舒绿整个裹进了被子里,看她安稳的闭着眼,才松了口气。
这家伙要是敢再撩拨他,他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意志力坚定,反正他在舒绿面前,本就是毫无理智可言的。
顾临桁担心舒绿半夜会口渴或者有其他需要,干脆把自家的被子抱了过来,将两张沙发凑在一起,躺在了沙发上。
睡沙发这种事情……。他顾临桁多少年没做过了?不对,应该说他从小到大从来就没睡过沙发。
所以爱情啊,总是让人失去原则的。
睡觉之前顾临桁接了自家妹妹的电话,她说:“哥你这周末记得回来吃饭,带上嫂子。”
“妈说的?”
“嗯……到时候应该还会有那些叔伯亲戚……而且老爸好像也要回来了。”
“知道了。”
挂了电话,顾临桁浏览了一遍手机新闻,果不其然看到了某条新闻上关于自家父亲即将完成出国访问行程,于近日回国的消息。
知道自己父亲出国去做的事情挺重要的,顾临桁这段时间也没怎么联系他,他这次回来,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也不知会怎么想?
关上新闻,顾临桁又联系了顾明:“那几个人送到非洲去了吗?”
“送到了,他们身上按着追踪器,我派了人暗中跟着他们,保证跑不了。”
“嗯,吩咐下去最近时刻注意叔公他们的动静,别给他们机会再来打扰我。”
那些在暗中觊觎着顾家主权的人,现在只怕已经在蠢蠢欲动了,更遑论说如今顾临桁已经结婚,满足了顾家老爷子生前遗书里的要求,也就可以将老爷子留下的那些东西拿到手。
顾老爷子到底留下了些什么,不仅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想要知道,连顾临桁都很好奇,他的爷爷为什么非要他结婚之后才把这份遗产交给他。
当年顾老爷子在弥留之际将顾家财产分成了几分,分家只得到了很少的一点,虽然光是那一点,已经足够丰盛了。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有人会不满足自己已经得到的利益,野心勃勃的想要得到更多。
不过不管是什么,那些人都别想从他手头得到这些东西,想从他顾临桁手头抢东西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好比当时那个企图在星远传媒里暗杀他的对手,不就是想跟他争某个生意嘛,他们气的跳脚,才想要报复。
结果呢,不仅没有报复成功,现在整个公司都已经宣告破产关门大吉了。
要不然,江湖里怎么会有他顾阎王的称号?舒绿第二天早上醒来,揉着有些酸痛的额角,默默的想着自己昨晚好像又喝多了。
她属于那种一下子灌很多酒,会醉的很快但醒的也很快的人,可要是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