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个画面其实还挺好玩的,舒绿情不自禁的脑补着。
到了井水花园,又等了一会儿,贺旌容才赶了回来,迷彩军装也没有来得及换,只是简单的擦掉了脸上的油彩而已。
两兄妹轻轻拥抱了一下,分开在沙发上相对而坐。
舒绿撑着下巴道:“哥,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贺旌容这时候除了面无表情之外,还真没有其他别的情绪外露,不过眼底的幽深却有些可怕:“先见到她。”
然后再决定以后的事情到底要怎么样去做,贺旌容是这样想的。
“那你想怎么样去找她?我可是知道她周围都是保镖。”舒绿故意打趣。
“不就是几个保镖而已。”贺旌容不屑的勾了勾唇。
“哥,那你要不要跟我说说,你对艾小小,到底是怎么看的?”
贺旌容不经意的皱了眉:“什么怎么看的?”
“你看啊,你把人从机场捡回家来养着,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不会只是善心大发吧?”
“……为什么不可以?”
舒绿扶额叹息,她觉得不能跟哥哥好好沟通了。
而且她现在确实没有办法知道,贺旌容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时候吧,舒绿真的不太了解对方,因为他的心思太深沉,如果他不说,很少有人可以猜得到他的真正想法,就好像他们的父亲一样,都是深不可测的人。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贺旌容站起来,摸了摸舒绿的头发,“我晚上去看她,你不用管了,做你的事情就好。”
舒绿耸耸肩:“好吧。”
她现在一边忙着安迟在颁奖典礼之后极具增加的各类采访和新闻访谈节目,一边要替唐宋去沟通一些品牌的代言,总之生活就没有太过于空闲的时候,而且在这种忙碌中,眼看着都快要过年了。
每年过年,基本都是先去江南,然后回a市,最后才到京城,只是今年情况有些特殊,舒绿都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跟父母交待啊……
舒绿从京水花园离开,半道上竟然碰见了霍亦。
他像是散步一般闲适优雅的走在井水花园的羊肠小道上,双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远远看去像是一道风景。
走近了之后,舒绿挥手打招。
“霍医生,你也住在这里的吗?”这里的房子价值可都不菲,不过按照霍亦的资历,光那每年的几篇i,也倒是有本事买下这里的房子。
“不,我其实是来见一个朋友的。”霍亦依旧是那副桃花面容,笑起来时韵味又风情,这样的男人绝对是极好的酒中精品,还是越闻越香的那种。
“这样……”舒绿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扰霍医生去见朋友了。”
霍亦偏了偏头:“跟见朋友相比,难道不是美人更重要?”
舒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霍亦夸奖了。
没有人不喜欢别人的夸奖,舒绿当即也笑着回答:“可是美人易逝,朋友却是永久的。”
霍亦会心一笑:“那咱们有缘江湖再见?”
舒绿点点头,和霍亦分开而走。
霍亦这个人,很奇特,大概是得益于他那些经历,让人捉摸不透,神神秘秘的,有种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谈吐幽默风趣,不会给人太严重的侵略感,绅士优雅。
确实是极品男士了。
不过舒绿要是知道,自己评价颇高的霍亦,很早之前就在打她的主意,只是因为各种原因迟迟没有行动,再想行动的时候已经发现被人捷足先登的话,会作何反应?
在她回家之后,身在京水花园别墅里的贺旌容,一直平淡冷静的面容终于有了波动,沉稳的表情不再,换上的却是额头的几滴冷汗。
刚巧这时候有人按了门铃。
贺旌容示意佣人去开门,然后自己迈着大步向楼上走去,只是那脚步有些虚浮,不轻易看,根本发现不了。
半晌之后,贺旌容的卧室有人敲门。
他沉声道:“进来。”
门被轻轻的推开,继而响起一道清冽的男声:“贺先生。”
贺旌容坐在沙发上,看到来人之后,并无任何意外的点头:“麻烦你了。”
轻点了一下眉间的痣,霍亦冷静的开口:“这是我应该做的。”
贺旌容这次出任务,不可避免的受了伤,只是这个消息必须保密,所以他装成正常的模样回来,甚至于连舒绿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在耐力这方面,贺旌容可是受过最为严苛的训练,无论在什情况下下,即使是身负重伤的时候,也可以脸色如常的与人交流,不会有丝毫的泄露。
而霍亦就是这一次军部指定的来为霍亦疗伤的人。
贺旌容这里就有全套的医疗设备,故而今天霍亦直接空手而来。
“贺先生这里可的确是装备齐全,看来是经验丰富了。”霍亦调侃了一句。
贺旌容露出一丝苍白无奈的笑:“这种事情做的多了,也就熟练了。”
他在任何时候看起来都是坚不可摧的一道钢铁,却只有自己知道,到底承担了多少重担,咽下了多少血泪。
就像现在,贺旌容脱下上衣,肌理分明的胸膛一片麦色,十分诱人。
不过上面多了血淋漓的伤口,是被敌人近身时候用三棱刺刺伤的。
当时的过程有多么的凶险,贺旌容已经不太想要回忆了,因为他在任务结束之后从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