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飘入我的耳膜,心也随之一抖,伴着几分怒气。
这顿饭,有些食不知味儿。
孟城轩结完帐出来,我就在马路边上等车。
“要不,我送你?”孟城轩开口问。
“你的车不是在观前街?”我庆幸还有这一档事儿,拒绝道:“不用麻烦,我自己打车。”说实在的,今天的心情本就一团糟,加之晚上碰到钟念尧,又想起他离开时的那句:我随你们一起。
心里堵的慌。
孟城轩眼睛一亮:“车在交通银行对面。”手指了指巴蜀传香右边的街道;“初心替我开回来了。”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了看那车,有些尴尬却还是回绝了,好在这个时候适时的来了一辆出租车,我朝孟城轩挥挥手,便坐进车里。目光透过后视镜看此时还呆站在那里的男人,街灯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他还是一惯的将两手插入裤兜里,有些萧条。
回到家时,意料之中的空荡荡,钟念尧并没有回家。胳膊上有些发痒,骤然间想起,刚刚与孟城轩吃饭时,有吃过虾。轻叹一口气,起身去拿上次钟念尧买的过敏药膏。
时间还真是有这么一种魔力,有些东西,无形之中就变了样,就像我吃虾过敏这件事。
学校那会,我超极爱虾,孟城轩是知道的,压根没有过敏这回事儿。不知为什么,生完笑笑,偶然一次吃完后过敏的厉害。从那以后,钟念尧明令禁止我再吃虾,唯一一次,就是那次醉酒与钟念尧发生争吵。好在今天吃的并不多,擦完药后症状缓解了不少。
想到钟念尧此时和他那群生意朋友在足浴,心里果然生出了怒意。一向相信钟念尧的我,竟头一回担心他会不会被那群“生意伙伴”拉下水,毕竟那些地方,名声并不算好。
所以,我特别矫情的给他去了一个电话,只是结果往往是让人失望的,钟念尧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听筒里那机械式的女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对不起,您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我瘫坐在沙发上。心里开始各种责备自己,原本在巴蜀传香还剩的那一点儿傲气,此刻挥发的所剩无几。脑袋里开始胡思乱想。
后面我又拔了那早已烂记于心的11个数字,还是那女人的声音,我开始变的烦燥。吃饭的时候碰上他,心里有那么点儿心虚,毕竟和我一起吃饭的人是孟城轩,即便没有什么事儿,一个男人看到自己老婆和前男友一块儿,心里也是膈应的吧。
偏偏那会就想起昨晚和钟念尧的争执,他的欲言又止,他的不多解释,他送我去淑晴那,一切的一切,化作一个声音在心里不停的喊:别理他,错的又不是我。
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第二天太阳当顶,透过阳台的玻璃门照进来,有些晃眼。这才发现自己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上,脖子酸疼的厉害,可能是落枕了。
回头看了一眼玄关处,钟念尧一夜未归。
洗漱过后,我便起身去事务所,刚一进门,就听到淑晴闹闹的声音:诶,青岛很美的好不好,那边的海可漂亮了。估计是瞥见我了,淑晴将我拉到许峥面前:“让钟离说说,是去青岛还是去河北秦皇岛。
“什么去哪里?”我有些不解。
许峥开口说:“我打算组织事务所的大家去旅行,明天出发,正在讨论去哪儿。现在有两个选择,山东青岛,河北秦皇岛。”
“这个季节,去青岛比较合适吧!”我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说的一句话,就这样帮大家做了决定。淑晴一阵惊喜,抱着我又是笑又是亲,然后神经质一样的又走开了,我哭笑不得。
旅行的魅力的确不一般,整个事务所都是一片欢腾,中午吃饭的时候,淑晴凑到我耳边问:“你和钟先生怎么样了?”
看她一脸担忧,想必那天是被我两吓坏了,笑着回她:“没事儿了,小吵小闹。”任性过后,我也渐渐恢复了理智,虽说和淑晴算是好姐妹,但毕竟是我和钟念尧之间的事,总让外人看到不好一面,于我于他都不太好。
“哦!”淑晴一声长尾音,感叹:“也是,钟先生那么宠你,怎么会容许有隔夜仇,再说了,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见怪不怪了。”
看来钟念尧在大家心里是个好男人,模范丈夫,完美男性代表。当时,我只是听听了这,或许这些东西对于当事人而言,正是应了那句:关己则乱。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钟念尧当真是魅力无限,否则我又怎会遇到那样强劲的对手,险些失手,丢了城池?
下午的时候,许峥打招呼让我把念尧也带过去,他带上舒晴。当时心里那个感觉,实在说不出。我不能说,我跟钟念尧还别扭着,昨晚某人一夜未归,至今没有给我电话。
到底还是答应他,说问问钟念尧的意思。
没想到,我还没联系他,钟念尧在下班的时候,电话回过来了:“找我有事?”顿了片刻,又接了一句:“早上才开机,白天有些忙,没回你。”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突然鼻子有些发酸,却还是强忍着自己胡思乱想之后的委屈,用事务所旅行作借口,解释自己打电话给他的原因:“明天事务所准备去青岛旅游,许峥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这样啊!”钟念尧思考几秒:“再看吧!我工作有些忙,看能不能抽开身,先这样,我还有一个会。”
我甚至还没缓过神来,钟念尧就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