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钟念尧眉头皱紧,不悦的看了一眼手机。我趁机朝一边缩了缩,道“可能是公事,你都两天没去公司了!”
后面一句说的是实话,钟念尧也是沉默片刻接起电话,转瞬间,脸阴沉下来。一边听着,一边下床穿鞋,大步移到窗边。再回来时,眼神有些凝重“老陈那边有事汇报,我得去一趟,你在医院好好休息。”
“公司出事了?”
“没有,有几份紧急的文件需要我签,我过去开个短会,就回来!”钟念尧说着,覆上我的唇,齿间细溢“今天先放过你,等我!”
听到这话,我的脸嗖的一下就红了,对于他口中的一字一句,我自然知道有何指,强装作不知道一般,胡乱的点点头“嗯,许峥的事我们明天接着聊!”
钟念尧走后,我松身靠在身后的枕头上,脑海里一直存留有他的影子,挥之不去。从荆市大学回来,我与他的关系似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甚至于像刚刚那样,有些许打情骂俏的意味。
曾经习惯了与他冷眼相对,辟如喝醉那晚的恶言相向,大打出手,也是家常便饭。时间就有这样的本领,往事随风一样,记得结婚那晚,钟念尧抱着枕头去客卧时说过一句话“有时候恨比爱更容易放下!”
曾经,我恨他。恨的不留余力,恨的撕心裂肺。
却时常会在梦里,一遍遍重复和他在学校时的快乐。
曾经,我恨他。恨的声嘶力竭,百转千回。
却还是在不经意间,用曾经温柔的目光看他,愣住片刻,回到现实。
35
第二天,我从迷迷忽忽中醒来,睁眼并没有发现钟念尧的身影。直觉拿起手机,果然看到了他的信息:有事处理,不过来了!明天接你出院!
发送时间:凌晨3点20分。
“难道公司真的出事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恰好碰到护士来查房,量过体温与血压之后,她笑嘻嘻的说“钟太太,你可真幸福!”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你住院这几天,钟先生早晚替您煮粥,都成我们那儿的名人儿了!”
“谁夸我来着!”
一道低沉的声音划破病房,我抬头看向门口,钟念尧更提着保温盒,眼带笑意“名人儿给你送早餐来了!”护士笑嘻嘻的退出含着羡慕。
“公司怎么样?”
许是没想到我开口便问公事,钟念尧稍停片刻,将保温盒放到病床边的桌上“不用担心,没大事儿!”
终于,在吃完早饭后,医生宣布我可以出院调养。
钟念尧将我送回事务所后,便去上海出差。
而他走的这几天,我像是变了一个人,时不时会恍神,脑袋里胡乱蹦出他的影子,每次下班回到那空荡荡的屋子,除了对于笑笑的想念,余下的空间全都是他。
怀着笑笑的时候,我脾气很不好,加之对他的厌恶,每次的对话,都会变成我们两的战场,最后以我的胜利告终;婆婆偶尔会过来,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不是不知道,也只有爸妈按耐不住将我拉到房间,狠狠的数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