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葬礼很顺利,并没有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意外,只是张思宁难过的厉害,下午回到酒店都没有缓过来劲儿,老公打来电话时也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卫先生知道老婆伤心,因不能陪在她身边,心里很是愧疚,见到视频里妻子眼睛肿得十分明显,怪心疼的,柔声说,“爷爷已经入土,你也要坚强向前看,为了儿子,为了我。”
张思宁不想丈夫远在法国还为自己担心,她吸了口气,强自打起了精神,轻声说,“我没事,缓两天就过来了,hean,你那边怎么样,还顺利吗?”
卫先生实话实说,“卫氏这边不太顺利,我父亲留下的几个老臣很忠心,能力也很强,丑闻传出,外面虽然乱,公司内部却被这些人管理的井井有条,想要突破,可能还要费些功夫。”又说起卫锦邵,“方漪真母子现在躲起来了,这母子俩以后也就这样了,不用我出手,他们也没什么好下场,过街老鼠而已。”
这点张思宁却很相信。越是有钱有身份的人,越爱重自己的脸面,在上层社会,没有脸面的人是无法在里面生存的,他会被整个圈子所排斥。而方漪真母子俩的丑闻又太过惊世骇俗,所以情况只会更糟糕,当他们被整个社会所排斥的时候,对于他们这样一直站在社会顶端的人来说,活着才是痛苦。
人言可畏,不只是说说而已,言语真的可以杀人于无形,真正不在意外人眼光与评价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圣人。反正方漪真母子肯定达不到这标准。
“你说,他们会不会破罐子破摔?反正乱|伦只是违反道德伦|理,并不触犯法律。只要咬牙撑过这段日子,时候长了,谁还会一直关注他们不放,顶多就是不在上层社会露面就是了,反正也不缺钱。”
卫锦煊对此无所谓,“如果真是那样也不错,可能更有意思。”
卫太太闻言,森森的无语了,感觉她家卫先生好像有了什么诡计似的,好邪恶的赶脚。不过她隐约能感觉出丈夫不想和她细聊这些,卫太太自认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所以也就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随他高兴吧。
夫妻俩说了会儿不开心的事,又聊到儿子卫小胖。
“他还在睡?”
“嗯,还没醒,”张思宁如是道,又说,“你等下,我让你看看儿子的睡姿。”说着就将手机翻转对上小车里留着口水,睡得憨甜的儿子,手机像素不错,网络也还可以,卫先生看到漂亮圆润的儿子,心里顿时化成了水,他在电话那边轻声说,“儿子好像长大了。”
张思宁撇嘴,丈夫果然还是更喜欢儿子,和她说话都没见他声音这么轻柔过,简直比如沐春风还要如沐春风。不过看在也是她儿子的份上,不计较了。
……
葬礼结束,之后几天,张思宁都待在酒店里没有外出,外面关于卫锦邵和方漪真的新闻慢慢开始减少了。这很正常,现在这个社会,每天都有许多奇葩事发生,那母子俩又不是明星,也不是高官,除了与他们有交集的一些人,普通大众谁会一直关注他们呢?
张思宁每天都与丈夫至少通两次电话,儿子总是通过手机看到亲爹,时间长了,只要张思宁手机一响,他就会立刻睁着漂亮的蓝眼睛看向老妈,啊啊的叫两声爸,爸的谐音,特别机灵。卫先生知道了这件事后,高兴的不行,觉得儿子真是懂事聪明,每次打来电话,也多数的在逗儿子。见父子俩关系这么好,作为家中唯一的女性,孩子妈兼丈夫的妻子的卫太太,森森的伤感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到腊月二十六,网上已经几乎看不到方漪真母子的新闻了,连同被媒体挖掘出的,传闻中被赶出家门的卫家二少卫锦煊的新闻也没有了。听卫锦煊说,法国那边消息也淡了下来,张思宁就有些担心丈夫,怕那母子俩卷土重来,出来蹦哒,给卫先生现在正做的事添乱。卫先生笑说,“这些都只是表象,水已经搅浑了,想重新恢复平静,没机会了。别担心,社会舆论原本就只能起个辅助作用,我也没指望依靠舆论导向来达成目的。”如果不是事发突然,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事情应该解决的更快更狠。全怪卫锦邵那蠢货,被妻子抓到把柄而不自知,他撬了他岳家的墙角,把岳父一家坑惨了,又想抛妻另结新欢,他那个便宜大嫂不报复才怪。
花心,真不好!曾经的花花大少卫先生如是想。
张思宁见丈夫这么有信心,那她也就不跟着瞎|操|心了,又说起回禹凌的事,“现在事情淡下来了,我打算这两天带着儿子回家。”总不能真待在酒店过年吧,虽然总统套住得还行,身边几十个保镖围拢,但人家也要过年啊,让这些人陪着她过年,多不好意思啊。
卫锦煊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颔首说,“行,这事我让俞万里安排,包架飞机,安全。”卫先生有些后悔,前两年有朋友建议他买架私人飞机用,舒适又方便。只是那时他觉得完全没必要,飞机每年的维修费就是一大笔钱,作为商人,还是个特别精明的商人,卫先生觉得有这钱不如投资更多的生意,他也不是那种娇奢爱享受的人。
现在却开始考虑,也许应该准备一架私人飞机了,这样一家人将来外出什么的,都方便,再遇到这种需要避开大众视线的事,也不用特意去包机了。
总之为了老婆孩子,卫先生难得想要大肆破费一回。
回禹凌前,张思宁带着儿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