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计较,司徒嫣反而不急了,想着这会儿大郎和二郎都在家,就算这人想干点什么,也不会选在这个时间出手,她也就放心的直奔村正家而去。
村正家院子里这会儿没有人,司徒嫣敲了敲门,见没人来应,这才喊了两声,“福婶儿在家吗?俺是小五。”
听着福婶儿的声音从东厢房里传了出来,“小五啊,等会儿啊,婶子就来。”
片刻后,就见福婶儿开了东厢门走了出来,脸上有着刚睡醒的潮红,发髻有些乱,看的出刚刚是在休息。司徒嫣有些过意不去,她来的不是时候。
见福婶儿给她开了院门,歉意的拉着她的衣袂(衣袖),“俺这来的不是时候,吵着婶子休息了。”
“也没的啥,俺这也是老毛病了,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肚子绞着痛,带的腿都不得劲,都是那会子生桂生时落下的病根。”司徒嫣知道这痛经的滋味,前世她也有这个毛病,趁着扶福婶的空,偷偷给她把了个脉。
福婶儿脉相属冲脉,逆气而里急,气血虚弱,是继发性痛经,需要益气补血,如果附以针疚效果更好,可眼下她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懂医,所以只好先送些个补气血的药材,益母草就是最好的。
心里有了盘算,将福婶扶回东厢房,让她还是躺回炕上,“福婶儿快躺回去歇着,俺来您这儿可没把自己个儿当外人,您只管歇着就是。”
“那成,婶子也不和你外道,你也别坐的那么远,就跟婶子坐在炕上说话。”
司徒嫣也不再客气,坐在炕边上将来意说了一下。“这事儿好办,你村正叔今儿个和老爷子一起进了城,这会儿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俺就跟他说,等晚上他去接小羊儿下学时,就给你捎回来。”
“那俺先谢过叔和婶子了,这可是帮了俺大忙,这锁多少钱一把,这是一两银钱,也不知够不够买五把锁的,您先收着,不够的等晚上俺来取锁时再给婶子。”司徒嫣还没见着这古代的锁,也不知咋卖的。
“丫头,你要那些个锁头干啥,有一个就够使。”福婶儿心里觉得好笑,丫头家空空荡荡的也没啥怕丢的,买那些个锁浪费不说,也没处用。
“婶子还是给俺买着吧?这屋子锁着些,俺出门才能放心,刚俺还看到有人在家院子外边晃荡,虽没看清长相,可俺这心里还是不踏实。”
“啥,这就有人盯上了,那可咋办的?这是让谁给盯上了?丫头要不等你村正叔回来,俺跟他叨咕叨咕,让他勤往你那边跑着点儿,省得到时出了啥事儿,吓着了你?”
“不用的呢,婶子,家里有大哥他们,俺就是怕哪天家里没有人,东西虽不值几个钱,可让人顺了去,还是会心疼,还不如防的紧实些,到时省得还要跟人打嘴仗不是。”
福婶儿想着也是这个理儿,就不再劝了,这一家子全是半大孩子,让人惦记上是早晚的事儿,她以后也勤去着点儿,帮着看看也就是了。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眼见着要中午了,司徒嫣还要回家烧饭,这才告辞回去了。
回到家,司徒嫣特意围着院子转了转,没发现可疑的地方和人,这才进了院子,见大郎正蹲在当院里摆弄农具,没看见二郎几个。
李大郎感觉有人进了院子,这才抬头,看是小妹忙拉着她去看那些农具,“小五,你这东西都是哪来的,可全是新的呢,这可要不少银钱,有些个以前连奶家也不曾有,用时都是找村里人家借,或是跟官家租。”李大郎早上听小妹说起杂物房里有农具,这会正好在家,就去翻看一下,原也没想会有这么多,刚看时吓得他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直到这会儿还惊着没清醒呢!
“大哥,俺不是说了吗,之前挖到根山参,这些都是用那个换的银钱买的,要不然,家里也不会只剩了不到一两多银钱了。”
“那山参这么值钱,那咱再进山多挖点儿去。”李大郎听小妹这么说,这脑子才转过劲儿,可还是有着毛楞,听着小妹说山参值钱,就想着去多挖一些。
“大哥,那山参要是那么好找,这村里也没有穷人了,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只要大哥别怪俺乱花钱,俺就放心了。”
“要是俺这个当大哥的有能耐,俺宁愿小五到处乱花去,都是俺没能耐,让小五跟着吃苦。”李大郎知道这个小妹懂事着呢,别说乱花银钱,就是连条裙衫都不舍得买给自己。
“大哥,你又来了,俺不听,俺去做饭。”司徒嫣不理大郎,去了灶房开始准备吃的。
李大郎知道小妹不爱听这些,也不说了,将农具又看了一遍,这才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只留了把锄头拿着去了后院跟二郎一起干活。
司徒嫣听着大郎去了后院,就知二郎一定也在后院,听着前院里没了声音,这才将米缸、面缸打开来看了一眼,见都已经见底了,从戒指里拿出十斤黑面,十斤蜀黍(高梁米),又看了眼调料见还够用,就没再往外拿。
从挂在梁上的篮子里取出鸡蛋,再筐子里拣了些野菜做起了饭,这些日子天天吃鸡蛋、吃盐,每天都喝着用大枣和枸杞熬煮的水,大郎几个的粗脖子病已经差不多都好了,而且身体也恢复了些,不再像刚见着时面无血色,肉无二两的感觉了。
午时初刚过,三郎和四郎也回来了,也不知他两跑了几趟,一回来就进了灶房,端着灶上温着的水,就着水碗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