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等人这会儿早就不知躲去了哪儿,一众武将也早在司徒嫣进城后就去各办各事了,这会儿满院子就只剩他们二人。
端木玄从身后将爱妻搂进怀中,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当初他以为只不过是分开月余不到,自己又有要事在身,总不会夜不能眠食不知味,可离开爱妻不过一天,就已犯起了相思病,这一病就是近一个月,如果司徒嫣再不来,只怕他就要亲自骑马去广阳郡接人了。
“傻瓜,我这不是来了吗!”
“嫣儿,这里不只是辛苦,甚至时不时的就会打仗,你可会怕?”
“只要能守在玄哥身边,我司徒嫣上可九天揽月 下可五洋捉鳖,有何惧哉!”
“嫣儿,我失信了!”
“你我的承诺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今我们不是就在一起吗?又何来的失信!”其实很简单,两个有情有爱的人相守在一起,就算是天塌地陷又有何惧。
两个人情话连连,不知讲了有多久,直到院外兵丁传信这才分开。“玄哥去忙吧,我也得收拾一下!”司徒嫣的衣箱等物早就随端木玄一起来了边城,她随身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又赶了这么久的路,这会儿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不然感觉自己都要馊了。
“好,等我回来!”司徒嫣直看到端木玄出了院子,这才进了屋,见屋内早已摆好了洗澡水,“还是我们家的小赤雨最贴心了!”也不管门有没有插紧,就开始宽衣解带直奔澡盆而去。
“少夫人,您可真是的!”赤雨吓得忙去关窗锁门,逗得司徒嫣大笑不止。洗了个澡又问了一下李桂祥安排的如何,这才上床睡下,她这一路赶的是有些急,这会儿人到了,才感觉到身子疲累眼皮打架,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她这里倒是安然入睡了,端木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桂祥臭着一张比包公还黑的脸,“三弟,这人你真认识?”其实这人端木玄也是见过的,不过当初他只对司徒嫣有兴趣,所以并没有将此人的样貌记清。
“是,他原是李家村村正的大儿子李桂祥,虽说长大后相貌与小时不尽相同,可我自认不会认错人!”
“大将军夫人带你回来可有说什么?”
“回,回大将军,夫人只是感念当初在李家村时,小的曾帮过她一点儿小忙,这才救了小的,想着让小的能跟着大将军效力于军前,效力于朝廷!”
“你读过书?”
“是,只是连考数年,未得功名!”
“识字就好,墨风你去安排吧!”一挥手这才让李桂祥起身,可暗中给了墨风一个眼色,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人绝不能再出现在夫人眼前。
李三郎对这个醋坛子妹夫知之最深,笑着一拍李桂祥的肩,“这事就不有劳墨侍卫了,如大将军不反对,不如由属下来安置如何?”这算是公务,两人自不好再以兄弟相称。
“好!”端木玄知道自己做的过于明显了,可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他只要一遇到司徒嫣的事就会乱了阵脚失了方寸。好在有李三郎在一旁帮着,不然李桂祥用不上几日就得永远在军中消失。
司徒嫣这一觉直睡到了入夜时分这才起身,“赤雨,玄哥可回来了!”
“嫣儿可好睡,为夫不是一直在吗?”
“啊!”司徒嫣哪里会想到给自己穿衣的竟然不是赤雨,而是端木玄。吓得大叫了一声。不过这瞌睡虫倒也都跑光了。
“玄哥何时回府的?”
“有一个多时辰了,是不是赶路急了,身子有没有不适,要不要请个郎中来把把脉?”
“只是疲累了些,睡一觉就缓过来了,玄哥今晚想吃些什么,我这就去煮?”
“交给赤雨他们就好,来坐为夫怀里来,让我好好看看,我那个大舅兄是怎么虐待我妻的,看我哪天不找他算账!”
“好了,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哦,对了,我还有一事要和你说呢!”司徒嫣看了端木玄一眼,见他并没表现出什么意外,就知李桂祥的事,只怕他已知道,“来的路上,我见到了一位在李家村时的旧识,也算是同乡之人吧,这人曾帮过我,就算当时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我不想欠别人人情,就把他带到了边城。你就将他交给我三哥就好,这二人自小相识,倒是可以做个伴儿!”
“那人我已见了,三弟也是这个意思,我也应了!可是嫣儿,为夫这心里犯堵,一想到他承经和你在一个村里生活那么些年,而且那会子我人又不在你身边,我这心里就酸的厉害!”
“傻瓜,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这吃的哪门子醋!”
“可我!”端木玄还想再说,却被司徒嫣的樱唇给堵了回去。他这也算是因祸得福,爱妻这还是第一次如此主动的亲吻他呢。忍了一个月的端木玄,哪里还能把持得住,直接将小娇妻给吃干抹净了。
司徒嫣要是知道自己的这一吻换来的是一夜无眠,只怕再给她十次这样的机会,她也不当这好人了。
春宵一刻之后,两人自然是各自忙开了,端木玄主要整顿军务,而三郎李仁和司徒嫣则是忙着建军屯、屯粮草,这会儿已是初秋,再不抓紧只怕这二十万大军冬季里就要喝西北风渡日了。
而李桂祥是不可能再出现在司徒嫣面前的,她可不想再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