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明并不知端木漓打的如意算盘。可也知老友这么说,一定是成竹于胸,就把话引到了端木玄的身上,“子恒那小子整日里追着司徒嫣那丫头的屁股后面。你就不管管?”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才不愿操那份儿心呢!”
“我看你不但不操心,还有成人之美之嫌!前日进官,皇上还说起子恒呢,想着让他去边城。是你给拦了下来,推说那小子有足瘾之症,近来不易远行?我怎么不知他能千里迢迢跑去江南,却不能边关述职?”
“嗨!还不是司徒那小丫头难追的很,不然也不劳我这老子替儿子想办法了!你说她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怎么就精明于此,连玄儿都拿她没有半分办法。而且我派了那么多人去查她的师承,却连个人影都没查到,你是有所不知,有时我真觉得这小丫头就是孤仙转世的!”
“你可是个无神论者。却也被个丫头搞得晕头转向,难得,难得啊!如今我府与司徒府有了姻亲,你国公府再与司徒府结秦晋之好,这往后司徒府想隐在世人身后都不可能了!”
“你不是同那丫头谈过,她可有说什么?”
“天下之大,自有安身利命之所!”公孙先生一语带过,端木漓也已明白。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也好令你安心。那丫头可不只是在经商,她还买了一大片地。建了个庄子,养起了私兵!她可不是我们眼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如果不是身为女儿之身,就算成王拜相也不在话下!”
“此事事关重大,如果让皇上得知。怕她性命难保?”
“放心吧,有玄儿暗中护着,出不了事!”
“行,你们一家有个玄小子就已经够让人头痛了,这又添了一个,我看这国公府早晚有一天改姓了司徒。”
“那样倒好。我可不介意!”
“嘴上说的好听,行了,你要知道的事我也说了,我想知道的你也告诉我了,就不久留了。”
“老友只管安心,有我国公府在一天,自会保公孙府无余!”
“行了,这话你不说我也知道!”多年的老友,彼此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岂会不知。
端木漓回府,叫来儿子细商,“玄儿,你可真能确定,太子妃腹中之子定是个怪胎?”
“八成!”端木玄知道事关重大,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敢打包票。
“嗯!这事看来还要你姑母多留心了!毕竟我们人在宫墙之外,有很多事不便打探。”
“孩儿昨日已进宫和姑母透了话儿,如今太子妃才六个月身孕,时候尚早,不过姑母已派人暗中留意太子妃的饮食起居,确定其还在使用那‘福寿膏’。而我这些日子也寻了些野狗试验了一下,确如嫣儿所说,虽说人狗有别,可这东西有毒已确定无疑了。”
“嗯!只是现在不能直接说与皇上知道,不然只会令皇上对我们国公府多有忌惮,以为我们是想把太子拉下马,而扶七皇子上位。”
“父亲,等东窗事发,不用我们动手,自然会有人按耐不住!太子妃生下鬼胎,是皇家于天理难容之异兆,皇后也一定会查,而查到最后却是自己的儿子害了自己的孙子,不知皇后又会如何?”
“怕到时,太子妃就成了那替罪羊!”
“有姑母在,自然不会让皇后得逞!”
“玄儿,你以前从不过问朝堂之事,如今却为何如此积极?”
“孩儿之前只是觉得有父亲在,国公府总不会出什么事。可如今孩儿有了想要保护之人,自不会将重担再压在父亲一人身上。”
“你个臭小子,为了女人才想着帮家里做事,真是没出息!”
“父亲,这是随根!”
“还敢打趣为父,看我不让皇上下道圣旨,派你去驻守边城!”
“孩儿知错!”
“你也有怕的时候!行了,别贫了!司徒那小丫头,可有跟你提起她的师承?”
“没有,嫣儿的秘密还没有告诉儿子,不过我相信,终有一天,她会愿意说的!”
“你多留个心吧!”父子两简单聊了一下,就各自去忙了。
司徒嫣回京十天后,就去了河阳县城,山外的庄子已经建起来了,规模不大,是个三进的院子,再加上些田土之地,倒是将山内的入口隐藏的很好。
而山内的庄子也已初具规模,需要耕种的土地都种上了苜蓿草用于养地肥土,以便来年开春耕种。
“暗夜,外面的庄子已经建起来了,之前买的那些人就都迁过来这里吧!他们训练的如何?有不安份的要趁早打发了,我这里不养闲人!”司徒嫣一直都没有去见这些人,只是因为时候未到,如今剔锈存精,也是时候和这些人见见了。
“主子放心,有几个不安分的属下早就已经处置了,没留活口。而剩下的都是知恩图报的,知道自己的命是谁救的,自己吃的是谁给的粮,训练也很用心,进步甚大!”暗夜对这主子是一百一千个信服。
“好,记得人贵精不贵多,我要的是个可以战斗的队伍,不是一群怕死的庸兵!等人都到了,是时候让他们见见我这个主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