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粽子,这端午节也就算过了,司徒嫣一直没有京城雒阳的消息,在租住的小院里呆的很是不安,和李大郎几人说了一声,又跑到街上四处打听。
正巧遇到一户从京城逃出的官宦之家在客栈歇息,司徒嫣溜进客栈后院,和赶车的小厮打听,这才得知京城早在五月初三就已经被吴国大军围困,皇上出逃,朝堂上三公三师都已出逃,只留四品以下官员驻守。
司徒嫣听的心里一阵难受,以吴德的人品,想是这时正春风得意,为自己得朝廷重用而自喜,全不知即将大祸临头,更不会带着吴谨他们出逃。
又打听了一下北边和西边的战事,这小厮的爹正是这官家外院管事,还真的知道些情况,北边突厥已于五月初攻下整个冀州,虽然进冀州后不再屠城,可打砸抢掠将所过之城尽皆搜刮一空。
西边的蜀国早在四月初就已经拿下整个凉州,比起突厥人的野莽,蜀国兵将效仿吴军,夺城后多有安抚百姓之举措。并在拿下凉州后挥边东进欲要攻陷并州。
这两个消息都让司徒嫣心内惊惧,这次三国连手攻魏,看来是三国早有预谋,连战后如何划分领地怕也是早就商量好的。如今吴军围困京城,并将周边的兖州、徐州、青州和较早前拿下的豫州都已控制住,这司州将来恐也成为吴国领地。可卧榻之旁又岂容他人酣睡,吴国不会放着冀州、幽州、凉州、并州落入他人之手而不管,怕是接下来的日子边城兵乱再所难免。
得了消息,虽然这个小厮并没见过吴谨,但也听说过吏部吴侍郎家的长公子人在京城,虽然并没有逃出,但至少眼下还是安全的。
司徒嫣得了准确的消息,从戒指里取出些点心送给那小厮,这才溜出客栈往租住的小院走去。
而在京城外围守的吴军骠骑大将军端木漓正在和手下各将军商意如何夺城。
在主帐边的营帐内,七皇子穆奕和平南侯世子端木玄两人正在下棋对奕,“子恒,这夺取雒阳也用不了几天?怎么大舅父却围而不攻?”
“父亲是想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雒阳城。”子恒将白子落于棋盘中,这才回了子楚的话。
“这可能吗?至从魏皇下令各地守将不得弃城,这几个月来我们越近京城,攻城越难,连各路将军去攻兖州、徐州、青州也所耗时日不短,甚至有几处城池易守难攻,损兵折将,我看这雒阳城,有内城、外城,还有护城河,守军比州府城楼更难攻陷?”
“这攻城讲天时、地利、人和,魏皇早已失去民心,如今夏季已至,粮草充足,我们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拿下雒阳只是时间早晚而已,父亲想的应该是不破坏雒阳固防城池,且不损兵折将就拿下魏国京城,怕这也是皇上的意思,等战事一了,好迁都雒阳。”
“这个父皇临离京前倒是和我说起过,可谈何容易?”
“事在人为,这盘棋你又输了。”子恒最后落一白子,指着棋盘笑看子楚。
“得,我下不过你。”
“是你心不在焉,不过你输给我的一坛好酒可不能赖账?”
“就你小气,什么时候少过你的。这几个月光是酒也不知我输你多少了,何时赖过你的账。”子楚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说,“你这一提我倒想起来之前我们打过的赌注。”
“什么赌注?”
“还说我记性不好,你不也有忘记之时,就是仲贤兄妹妹的事儿!”
“哦,我记得!可这会儿又无法打听她的消息,你怎么会提起她?”
“仲贤的信你看过,我几个月前就派人按照标记往北寻过,前些日子探子来报,在司州的几个县城内最大的客栈都发现了标记,看来果如你所说,仲贤的妹妹逃了出来。”
“哦,你怎的对她如此好奇?”
“一时无聊而已,看来进了雒阳后,我要赶紧去给你选地买院子了。不然又要让你说我赖账。”
“这倒无妨,我又不会催你,既然你的人看到了标记,可有找到人,也算是我们为仲贤兄尽点儿心。”
“之前并未找到人,只看到了标记,这会儿找没找到还没回报,要是你记挂人家,不如让你平南侯府的‘铁血队’去寻,怕是用不上半个月就能寻到人。”
“这我可做不得主,你也知‘铁血队’只为平南侯效力,我这世子对于他们只是个称呼而已,根本没有实权。”
“你这话骗外人还行,谁不知你打小就在‘铁血队’里混,跟那些人称兄道弟,比对我还亲上一分。”
“哈哈哈,子楚想是这些日子皇子妃不在身边,你是太想女人了,竟然连这些人的醋都吃!”
“你少和我打哈哈,你倒是派不派人去寻?”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攻下雒阳再说吧!”如果端木玄知道司徒嫣将来会是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女人,怕是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也因着他今日的这个决定,让他们的相识又晚了好几个月。
话又说回到司徒嫣身上,回到小院的司徒嫣并没有将打听到的事儿全告诉李大郎几人,只说了京城被围,他们还要在这里多留些日子,直到吴军取下京城,接管整个司州她们再起程往河南县去。
并叮嘱院里所有男丁,不要出门,外面战事将起,官兵到处都在拉丁守城。
“小五,你说这吴国皇帝会不会比魏皇好些?”三郎读了不少的书,又跟着一路逃难至此,心中已有自己的想法。
“这个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