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兹呼呼呼左右猛的撩着火把,边挥边叫:“乍这么多狼呢,快,大家快脱衣服,咱们只要把衣服脱了它们就不敢进来了,快脱啊,你们等什么呢。”她单手挥火把,帽子一甩,即时解扣子。
那只白毛大狼在洞口徘徊良久,双眼放绿光,冷冷的盯着几人。
身后的狼群站定,静静看着狼王。
肥毛、平四贵、宋鹏三人顾不了许多纷纷去解上衣扣子,他们把目光全聚在了杜沐晴身上,三人心里都清楚,这个当儿即便是翔哥来了也跑不过这群恶狼,吃不吃人谁也说不上来,只能看人家狼的心情了。三人盯着杜沐晴看是想临死瞧个眼福,鉴于三人好哥们的份上,估计包圆不会怪罪。
那只白毛大狼不时的瞧瞧火堆,不时的盯着皮卷,良久都没有冲上来的意思。
包圆心里直骂:“要吃便吃,你这么盯着我们究竟闹几?”
多可兹上身快没衣服了。
突然之间,那只白毛大狼猛的向杜沐晴扑了过来,不知道是瞧杜沐晴白白净净的像个头领,还是那狼天生也喜欢漂亮女子,包圆与杜沐晴拥在一起,眼看那只大狼向他二人扑来,本能的闭上了眼。
说时迟,那时快。
只听咚的一声平地三颤,火光下尘土飞扬,天上掉下一个庞然大物来。杜沐晴早已吓的晕了过去,多可兹、肥毛、平四贵、宋鹏四人瞧的清楚,落在地上的正是洞顶的那只石虎。
只见那石虎巨口一张将白毛狼王囫囵吞下。
尽皆惊怔了。
好半天缓不过这个劲儿来。
明明是只石雕老虎,却比噬魂獒扑在宋鹏身上感觉还它娘的唬人,洞外月见朦胧,青昏黯然,轻风婆娑。牛粪火照耀下个个脸生悚色,人人心如脱兔,脸都有点扭曲了,个个惶恐不安。
宋鹏被眼前的情形震坏了,无神论彻底颠覆,曾经认为那些扯蛋故事传奇游记都变成了活生生的存在,那些神啊鬼啊魔啊的一个个在脑海里全都活了过来,的确,由不得他不信。
肥毛、平四贵原地打颤,手脚都感觉不像是自已的了。
多可兹面对疾风突变异常镇定。
她自从七岁起便跟随桑吉拉进山,狼群常遇,虽然不大明白这石虎为毛活了,却知道及时应变迎敌。她知道,豺狼虎豹这些个玩意儿最最惧怕火,她站在最前面双手执火把左右忽摆,用土语叽里呱啦的说:“祈祷万能的真主唐拉降临,保佑它宠爱的子民,我日日夜夜祷告上苍,真主在天国,也在我们的心里……”她越说越提气,声音也越来越大。
包圆闭着眼不知道刚才发生了诡异的一幕。
只知道眼前多了个巨大的石屁股。
宋鹏对多可兹的胆色,真是纳心底佩服的不行不行,由衷大叹:“临威不惧真乃大丈夫也,胸有激雷面如平湖,可拜上将军也!咦,不对,多可兹是个小妮子,可拜……想不出来了就拜上将军。”
虎无脖,头连身,前瞻目顾,后瞻尾旋。
石虎吞下狼王后对狼群眈眈而视,石尾自在耸旋,像在等狼群进攻,却一步也不向外走。
群狼无首调头便散。
转眼之间全都消失在了黑暗中。
陡然之间,随着一声长啸收声那只石虎又变成了一蹲硬梆梆的石头。
包圆还以为是那张皮卷把石虎给激活了,石虎变僵以后,杜沐晴渐渐苏醒过来,她偷偷的剽了几眼洞外。只见洞内多了个石虎,洞外的狼群早已不见踪影,这才倚在包圆怀里小声抽噎。
不知过了多久。
众人渐渐酥下心来全都瘫坐在地上。
“真主唐拉显圣,真神唐拉显灵保佑它的子民。”多可兹穿好衣服壮着胆子走上前,感激神灵之心海起,伏在石虎面前大大顿首,口中念念有词,模样极度虔诚。
“多谢神灵保佑。”宋鹏双手合什由衷的感叹,他拾起皮卷摇头晃脑的说:“此行真是不虚,宋老我即便是死了也值,这种场景有谁亲眼见过,放眼天下,四海之内五湖各岛唯我六人也!”
“必须得敬柱香!”平四贵静下心来缓缓说。
“老子要写本自传,就叫《胖大爷奇行记》吧,这等奇事决不能让它没世。”肥毛平定了悚心一脸感叹,他突然踮起脚,一脸哭相:“操,老子的鞋……鞋湿了。”
“就你那文笔,扁担长板凳宽都写不利索,写自传得了吧你。”
四人一闲下来就斗嘴,不打击就不是包圆了,包圆心说:“你奶奶的,这玩意儿能写么,咱们是来干么了,盗墓,还他娘的写出来,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再署名王小二更圆满了。”陡然间一个奇怪的念头闪在包圆的脑海里,这帮三孙子怎么从来不问皮卷是从哪来的?自已只说过是祖传的,并没有说是当年厚道祖清初盗墓所留下的,后又寻思:“有财发谁去管它娘的始末由来。”
宋鹏黯然捧着皮卷。
地嘴处标著了五个龙章凤篆的古字,这山貌特征本是从卫星云图上比对出的,此时却感觉像真山真水似的画在上面。石洞的成像仿佛是三维做成的,画在顶上的石虎此刻已经落在了卷上的洞口处。
至于那五个天书字代表着什么,只有破解了才能知道。
谁能认识这种文字?
此行是否仓促?
宋鹏绞尽脑汁的想,想过来想过去,能够认识天书的料来只有神神叨叨的道家人了。
杜沐晴止住抽噎半倚在包圆的怀里,弱弱的说:“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