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贵妃笑道:“还恼呢?回去把生米煮成熟饭不就行了?你最拿手的。”
殷少昊勾起嘴角,“母妃又拿儿子取笑了。( ”
罢了,也不必为了昨儿的事烦恼。
反正自己和东宫一派注定是死敌,今生不死不休,多一道梁子、少一道梁子,其实分别也不大——不过是胜者王、败者寇罢了。
至于汾国长公主那边,呵呵……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她还当现在,是从前的老黄历呢?先帝死了,隐太子死了,赵太后也死了。父皇忍她不是一天两天,她再多做点封城找猫的事,闹得父皇忍无可忍就更好了。
太极殿内,九尺长的明黄色金龙帷幔高高垂下。
皇帝刚刚批阅完了一叠奏折,正在品茶歇息,神色放松,褪却了几分朝堂上的凌厉帝王之气。他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正值盛年,加上平时有习武练剑的习惯,身量高大、颇有气势,被明黄色的五爪龙袍衬得尊贵非凡。
“父皇!”一声少女呼喊,打断了殿内的幽宁静谧。
皇帝跟前的大太监周进德不用抬头看,甚至不用分辩声音,都知道肯定是无忧公主,除了她,别人不敢这么咋咋呼呼的闯进来。白皇后死得早,只留下昭怀太子和无忧公主,她年纪又比较小,皇上不免对其多纵容疼爱几分,待之颇为宽和。
果不其然,皇帝放下茶盏抬头笑道:“无忧,你怎么来了。”
在不忙的时候,他并反感儿女们陪着说说笑笑。
“给父皇请安。”无忧公主上前福了福,甜甜一笑,“儿臣过来看看父皇,有没有累着?别的帮不上,端茶倒水还是行的。”
皇帝笑道:“坐罢。”
无忧公主说笑了几句,然后不客气的在小杌子上面坐下,然后皱眉,“对了”她一脸担忧之色,迟疑道:“父皇,有件事……儿臣很是担心呐。”
“哦?”皇帝挑眉,打趣了一句,“我们无忧也开始有忧了?”
“父皇……”无忧公主拉长了声调,“你还取笑儿臣。”嘟了嘟嘴,“是太子哥哥,有件事我很担心他,真的!要紧事呢。”
大抵是因为事关一国储君,皇帝笑容微敛,“你说。”
无忧公主脸色十分认真,说道:“太子妃有个玩得熟惯的表妹,因为家里没落了,就在司乐司做了女史。前几日,她那表妹去东宫以后,就一直留着在太子妃身边没走。”
皇帝眼皮轻轻一跳,“太子妃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