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芯水委屈道:“爹,你为何……”
“闭嘴!”卢将军气急,面色铁青,这个不争气的女儿,非要逞能,如果他再不出手,恐怕今日就会命丧于此。
卢将军别有深意的看一眼聂可清,然后转身面向夙靳言,跪倒在地,沉缓道:“微臣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
聂可清耸耸肩,毕竟这正殿中无数双眼睛看着呢,也不能太过分不是?!
她缓缓走到卢芯水的面前,伸出白皙纤细的手在她眼前,淡笑着:“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卢芯水气愤难耐,怒瞪她一眼后,一把拍掉她的手:“不用你……”假好心还没说出来,就被卢将军立即一个眼神扫过去,卢芯水不甘愿的闭了嘴。
夙靳言看一眼聂可清,笑意浮现,缓慢道:“果然是大将之女,其风采威风凛凛。”
“微臣恐慌。”卢将军把头重重的叩在地上,夙靳言一句话就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明眼的人都听得出,这并非是称赞之意。
“爹!”卢芯水气急败坏,阴狠的目光直视聂可清,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爹一世英明,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聂可清淡笑着,见卢芯水脸上的伤口也不是很深,只要处理妥当应该不会留疤的。
“如果你觉得这张脸过于耀眼,我不介意让它黯然失色的。”轻声在她耳边说着,见她的脸色顿时惨白了起来,聂可清满意的起身。
带着笑意徐徐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聂可清抬眸,对上一直端坐在那里悠然自饮的墨轩,一双淡笑的桃花眼犹如春风佛过,莫名的让人心痒。
聂可清别过头去,又刚好对接上夙天泽那一股别有深意的笑容,聂可清不惧不畏的大胆迎上他的目光,
夙靳言的脸黑了下来,伸手揽过聂可清,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厉眼环视正殿一圈。( $>>>)
在座的人都登时低下头去,不敢多瞧一眼,只希望这令人焦心的宴会快点结束,光是这压迫的气氛就让人受不了,更担心牵连到自己的安危。
“卢将军起来吧!既然知道教女无方,那就自去领赏一百杖吧。”夙靳言模样淡然,又在聂可清耳边轻声道:“皇后觉得这个责罚是否太轻了?”
聂可清扯出一抹笑意:“皇上,卢将军体魄魁梧,区区一百杖而已,又岂会放在眼里。”
“你……”卢芯水忍不住从地上爬起来,想要上前。
“跪下!”卢将军厉声斥骂,他又岂会不知,夙靳言这是在给他一个警告。
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比较沉得住气,一番谢主隆恩之后就爽快的去领了罚,卢芯水也被太医带了下去疗伤。
正殿的气氛恢复了一些,至少没那么压抑!
“三王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夙靳言手里把玩着聂可清的一缕秀发,放到鼻间轻嗅。
墨轩淡笑一声,手中扇子轻摇:“早就听闻楚国人灵地杰,是个游玩的好地方,本王自幼便爱四处游玩,故而到此一游。”
“三王子能从墨国游玩到楚国,果然是潇洒凌然,佩服,佩服。”夙天泽别有深意看墨轩一眼。
墨轩哑然,淡笑着不语。
一番话语下来,正殿的气氛更为怪异,左边坐着的都是一些名门武将,个个面色肃谬,略带煞气。
而右边的则大多是文职官员,清秀淡笑风声,尤其是坐在右边的文职官员公孙伟,笑容至卢将军被责罚时就没停过。
文,武,一直都是朝堂之上针锋相对的死立场,常常争执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如今见对方的领头人被责罚,怎能不畅快!
唯独旁边空席了一个位置的公孙浅歌,一副淡漠置之生死的模样,由头到尾都未曾提眼看周围一眼,唯有一杯接着一杯的斟酒独饮。
聂可清有意无意的看向公孙浅歌,这副摸样丛然就是心中已有情朗,身份所迫才进宫为妃。
如此贞烈的女子倒是少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就在这时,一位小太监冲冲赶来,跪倒在地,急切道:“禀报皇上,太后突然病危,请皇上前往慈和宫。”
夙靳言脸色变了变,挥一挥手:“都散了吧。”
接着对聂可清道:“你随朕来。”
夙靳言和夙天泽并肩而行,聂可清跟随在后,来到慈和宫,立即感受到一股肃然之气,淡淡的药味传入鼻腔,不禁皱了皱眉。
度步进入慈和宫殿内,淡黄色的轻纱帷幔优柔垂落在朱红柱子旁,福寿香炉薄烟渺渺而升,令人有点昏睡之意。
凤戏祥云的檀木大床上,太后平直躺卧,面容略白病态。
”怎么回事?“夙靳言走近床边。
服饰太后的宫娥们立即胆颤的跪倒一地,垂眉低首,没人敢出一句声。
一旁的太医收起银针,向夙靳言参拜后,恭敬退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