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浅歌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眨了几下,然后缓缓扭头看着聂可清,轻轻笑了笑,艰难道:“其实……我早就该死了,只不过我没有勇气罢了……”
聂可清面‘色’暗沉,蹙眉不语。 [
墨轩立即走过来,拉住聂可清的手:“你还好吧?!”
聂可清轻轻摇头,继续看着公孙浅歌,见她的嘴长了又长,许久后才艰难的道出声:“我与表哥两情相悦,是你……亲手扼杀我的一生,为什么要选中我?为什么……”
话语落下的同时,公孙浅歌无力的手也随即坠落在地面,再没有动弹一下。
聂可清猛然抬头,看着已经断了气的公孙浅歌,心里却没有一丝报复后的大快人心,全然没有一丝快感。
相反,心情感到异常的沉重。
原来,是她亲手早就了公孙浅歌的仇恨,才导致了唐鸢的死,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见到聂可清失落的样子,墨轩感到一阵心疼,不禁把她搂进怀里,一只手把她的脑袋压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
墨轩沙哑低沉着在聂可清耳边道:“灵儿,放下过去一切跟我走,好吗?!”
聂可清在墨轩的怀里顿了一下,没有出声。
墨轩继续道:“放心仇恨,我会给你最温暖的呵护,绝对不会令你再受到半点伤害。”
聂可清的眼眸缓缓溢出一阵湿润的氤氲,沉默片刻,把眸中的雾气狠狠‘逼’下去,用力挣脱了墨轩的怀抱。
抬头,聂可清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很抱歉,要我放下过去,恕我做不到!”
语罢,聂可清挥开墨轩抓住她手臂的手,决然转身离去。
心里同时也是微微的疼痛‘抽’搐着,就算‘迷’茫的前方是一个无尽的深渊,她还是会义不容辞的跳下去,在她的人生观中,绝不允许自己后退半步,哪怕是死!
墨轩木讷地站在原地,看着聂可清孤单萧条的身影,心疼无比,真的很想把她狠狠的抱在怀里守护着。
可是这个‘女’人的内心太过于倔强了,甚至比一个热血男儿还要倔强,这让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就犹如是一支带刺的玫瑰,想要靠近去触‘摸’她,却反被她扎到手一阵刺痛,远远地看着她,却躲不过无情的落‘花’期,硬是把她的‘艳’丽一点点的摧毁,然后要她凋谢。
他就是想要前去挽留呵护,都始终无能为力……
聂可清不知不觉,却来到了凤鸾宫的大‘门’,顿住脚步,抬头看着头顶的三个大字,旁边是夙靳言亲自落的款。
暗自叹息一声,聂可清伸出手缓缓推开那扇尘封的大‘门’,靠着夜‘色’依稀能看见原来的样貌,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的变动。
缓缓抬脚走进去,回忆一幕幕袭来,或许第一次与他相见的时刻,就已经被他身上的那股邪魅的气息,所震撼住了。
之所以,自己变得跟失去了战斗力一般,或许就是因为心中有情了,拥有了人类最致命的弱点,才会变得这么的不堪一击。
心微微的酸痛着,聂可清兀自抬起头,看着高空中的一轮暗淡的半圆月,低喃着道:“此生,我还能有机会回到吗?回到……我原来的地方……现代!”
“呜呜……”耳边忽然听见一声声低鸣,聂可清回神,顺着声音看去,发现声音竟是远处的一颗梧桐树后面发出来的,而且……这声音竟然有些熟悉。
聂可清抬脚就走过去,由于黑夜的关系,走进了才能看见一个庞大的黑影,立即顿住了脚步。
那个庞大的黑影在看见聂可清之后,顿时一个‘激’烈的飞扑过来,聂可清躲避不及,被扑了一个正着,幸好地下是一片柔软的草地。
她被庞然大物压倒在地,然后一条温热湿漉漉的舌头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顿凶猛的洗礼,‘舔’了一个遍。
聂可清心里有些‘激’动,没有想到大黑竟然还会在这个凤鸾宫中,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出声道:“大黑,你的舌头好臭!”
大黑似乎比她还要‘激’动,收起舌头,就仰头“嗷呜~”一声。
聂可清坐起身来,伸手‘摸’了‘摸’大黑的头,‘毛’似乎有点太长了,有些打结不顺畅,‘摸’着不舒服。
“大黑,你是在这里等我吗?!”聂可清下意识的就问出声了,才反应过来,大黑是狗,怎么可能回答她。
“丫头,原来你也有这么傻的一面啊?!”隐修的声音至头顶传来,把聂可清吓了一跳。
抬头看去,隐修不知何时坐在了梧桐树上,心里暗自称奇,梧桐树如此笔直,他是怎么上去的。
隐修笑了笑,从树上跳了下来,一下子不慎,一只脚刚好踩在了大黑的黑漆漆的爪子上,然后就……
“啊!我的脚啊!”隐修那只踩着大黑的脚,此时正被大黑‘露’着凶猛的目光,狠狠的咬在嘴里,就是不松口。
聂可清的嘴角猛然‘抽’搐一下,然后缓缓道:“大黑,赶紧松口。”
大黑接到聂可清的指令,那幽怨的眼神死命的等着隐修,像是很不情愿的样子,把嘴松开。
隐修一得到解脱,顿时就抱着脚肚子翱起来:“哎呀!我的老‘腿’啊!你这只够怎么可以咬人呢!是不是想变成烤‘肉’啊?!”
“呼呼~~~”大黑立即呲牙咧嘴的发出低沉声。
隐修立即松开抱住脚的手,捂住嘴巴!尼玛!这狗怎么这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