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阴阳教的人越来越猖獗,平南王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是极力去打击,一旦发现阴阳教之人就秘密处死,再加上已从晗王那里得到解去阴冥掌之毒的解药,所以行动都比较顺利,并未让阴阳教得逞。
况且平南王也担心红薯一事太早泄露出去,所以一直谨慎再谨慎,连同安府也一并保护了起来,尽管安府可能不需要。
这样一来,不止平南王府变得固若金汤,就是安府也是一样。
到了四月底的时候,平南的天气已经变得十分暖和,甚至趋向火热,也显得十分的干燥,比往都要干燥不少,之前种下的冬小麦到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可以收割,只是因为雨雪少的原因,冬小麦收成并不高,顶多只有往年一半的收成,不过就算是如此也让平南王府松下一口气。
有了这一季的粮食,平南至少可以撑过四个月,倘若下半年不旱的话,就可以直接松一口气。
与平南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少,不过与平南一般种冬小麦的却少,大多数地方都是这个时候才把小麦种下。
今年的天气果然不太对劲,到了四月底大楚皇朝上下都没有下过一场雪,也没有下过一场雨,就连雨水最多的南蛮地区,今年到现在也不曾下过雨。种小麦的地方可能还好一点,种稻子的地方就要糟糕许多。
天不下雨,老百姓们就要到池塘里,河里去挑水灌溉,从早上忙到晚上。
今年的天气早暖,又因为没有下雨的原因,虽然河里头还有水,可水位也降下去不少,很多地方瞧着如果再不下雨的话,这水位可能就要降到很低,有些地方甚至会断流,老百姓们愁了脸,老一辈的人更是愁白了头。
水县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有着好几条天然的河流,基本上每一个镇都有好几条河,甚至每个村子都有那么一条河,所以如果发生水涝的话,水县可能比较严重,而旱灾的话虽然影响也很大,相对来说却好许多,毕竟河里头有水。
不过一直挑水灌溉不过是杯水车薪,水县的水稻也受到很大的影响。
地处水县的顾家村也没有例外,村民们每天都很努力地到河里头挑水灌溉稻田,可水田就如同一个漏斗一般,不管往田里挑多少水,转眼间就会干透,村民们愁了脸,看向顾盼儿家的田更是一脸羡慕。
顾盼儿家的田虽然也有些旱,不过因着有一口山泉的原因,比起其他人的来说要好上许多,再加上顾盼儿这一次选的是耐旱的旱稻,所以稻子都长得挺好的,并且种植时间比大伙的都要早,在三月底的时候就已经种上,现在稻子已经长得很高,看起来十分喜人。
而与顾盼儿家挨近的小豆芽家也得到好处,顾盼儿在放水灌溉自家水田的同时,也分出一支流流向小豆芽家的田,使得张氏不用去河里挑水,稻子看起来也长得不错。
可能是挨近这两家的原因,顾大河分得的那十亩田看起来也还行,没有干到稻种都撒不下去的程度。
村民们的稻子直到现在才要撒种,可是稻田实在太干,村民们都担心稻种撒下去以后会不长,可现在正是要撒种的时候,不能再等。所以为了能让稻田湿润一点,村民们日夜到河里头挑水,这一次农忙的时候还有不少人累晕了过去。
到了五月节的时候,村里头不少人家算是勉强将稻种撒下去,还有不少人家的还没有着落,哪怕是家里头有牛也愁人。
不说这个五月节里没有粽子,就是有粽子也没有心思过了。
等村民们把稻子种下去,每日都忙着挑水灌溉,久不出祠堂的族长又出来了一次,对村长说了一句:“久旱过后必有大涝,早作准备。”
这稻子才种下去,族长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大伙这心里头真不知是什么滋味了,这每天累死累活的,就想要老天下点雨,可这雨要是现在不下,而是等到要收成以后再下,那可就……
村长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去找顾盼儿商量一下比较好。
顾盼儿被问得无语,说道:“这种事情找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老天,咋知道族长说的这事靠不靠谱,要是真事又该怎么办。要换作是平时的话,自然是存粮食过灾,可上头不干人事,把粮铺全抄了,想要买粮食也没地方买不是?”
村长道:“这旱灾对村里头来说没多大严重,顶多就累了一点,好歹还是会有点收成的,可这要是发生水涝的话就说不准了。”
顾盼儿问:“以前村里发生过水涝吗?”
村长愣了一下,说道:“应该没有吧!”
顾盼儿想了一下那禁河,总觉得那里不是表面上看的那般,想了想说道:“这水涝应该不会发生,不过若是到丰收的时候一连下数天的雨,也是一场灾难。”
村长一听,愁道:“可不是嘛!这族长向来不出祠堂,每出一次祠堂就会发生一次灾难,咱们都怕这族长出祠堂。记得上一次族长出祠堂还是十二年前吧,那年又是地龙翻身又是水灾的,粮食都没有了收成,房子也全倒塌,大伙没得地方住也没得吃,可是
得吃,可是死了不少人。”
顾盼儿听着不由得一愣,这才想起村中除了各位族老以外还有个族长的存在,对这族长不免有些好奇,不过也没有多想。
“那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情,早作准备呗!”顾盼儿对这旱灾水灾什么的,并没有什么感觉,不知为什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