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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轻舞躺在床上.一时间百感交集.
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月.太子铁凌云的毒早已经清除.小兮也成了邙先生身边的药童.就连当初另外一个少年也学了不少识药的本事.成了邙先生身边不可或缺的帮手.所有东西都在慢慢改变.就连小兮脸上的伤疤也在邙先生的出手下渐渐褪去.
可是她想知道的事.还是沒有丝毫进展.
对于小兮在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儿.她不想过问太多.毕竟小兮有她自己的主意.而在小兮他们离开那关押犯人的大帐后.其后一段时间几乎每天夜里都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亡.刚开始还有人仔细探查希望找出凶手.但在多次找寻无果后.只得作罢.毕竟这些人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死了也就死了.久而久之这事也就淡了.
轻舞知道.这些人离奇的死亡定然与小兮有脱不开的干系.但她什么也不想说.沒有人知道这段时间小兮都经历了什么.所以她不想去管.也不想去问.
这日.轻舞去给铁凌云送药.虽说毒药已经清除.但他身子亏损太多.所以邙先生呢一直留在这里为他调养身体.战场上瞬息万变.眼下虽然大召带着交好的意思派人前來.但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反悔.双方立马就会成为死对头.这种情况不得不防.
“太子.该喝药了.”铁凌云早已经习惯这个轻舞为他送药.这一个月來皆是如此.所以他并不觉得在他商议事情的时候.轻舞推门而进有什么不对.
但这么想的只有他自己.别人可不会想到那么多.
“太子.这……”大召所派的人不再是上次那年轻的皇室成员.而是一位颇得大召皇帝倚重的大臣.因为该商量的都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只差最后的正式敲定和合约而已.那位臣子轻舞不认识.之前也未曾见过这人.只是他的大胡子实在是惹眼.所以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碍事.”铁凌云一口气喝完药.顺手接过轻舞递过去的蜜饯.“前段时间受伤后总觉得身体提不起力气.所以一直在调理身体.这位是邙先生的高徒.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虽说铁凌云这么说了.但那人似乎还是不放心的样子.谨慎的将面前摊开的纸挪了挪.用手肘挡住重要的位置.轻舞并不理会.接过药碗就要离去.
“小舞你等等.”铁凌云叫住轻舞.说道.“我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若是邙先生想要返回那边战场.随时可以启程离开.”
轻舞心里一顿.这或许是个很好的离开的机会.
“太子.一切都得由师傅他老人家定夺.小舞会转告给师傅的.”
“好.你先下去吧.”铁凌云挥了挥手.示意轻舞离开.
出了大帐.轻舞不禁松了口气.方才那个大胡子尽管用手挡住了纸上的东西.但在她初始靠近的瞬间.仍是看见了上面的东西.其上并未写什么惊天的话语.只有一副地图.一副大致的地图.有三个位置用显眼的红色清楚的标记了出來.凭她对这里逐渐的了解.现在已然明白了那三个地方的所在.正是大召、铁云和无极的大致位置.
她的双眼有些发红.但沒有什么能阻止她坚定的信念.來到这个世界后.她从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后面的谨慎为之.更是在漫漫长河中将那个男人的心神放入脑中.后來经历伤痛离开那人.却沒想到始终逃不过心底的执念.她顾轻舞一旦爱上一个人.那便是爱上了.就算将他的身影掩埋.也始终还是爱着那人.就算伤痛再多.那也无悔.
而今.那个人身边还有她的桓儿.不管究竟是为了谁.她绝不允许那个国家消失.所以.她不能妥协.
紧握双拳.她眼中突然涌出大量精光.这些日子的蛰伏虽说沒让她得到更多的信息.但在心境上却是有了一个质的飞越.她要凭着自己的力量将大召和铁云的阴谋全部揪出.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由于沒有战事的缘故.所以他们的工作很是清闲.整个营地中除了邙先生和他的三个药童外.还有另外一位大夫.他的名声不如邙先生这般显赫.但其威望也很是不错.毕竟军营里的士兵谁沒有个小病伤痛什么的.所以大多数人都找他看过病.对他也极为恭敬.
这个人姓江.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其手下也跟着诸多药童.除非真的是什么难缠的病症.否则一般时候他不会出手.全都交给手底下的药童在打理.
这个人轻舞看不透.不仅是他的医术.他整个人仿佛就是一个谜.等着人去解开.
轻舞不想跟他打交道.但这日确实不得不前去.
“小舞.去找江先生过來.为师要与他探讨医术.”
邙先生亲自去附近的一处村镇打來了好酒.再端上几个好菜.想要与这江先生一叙.轻舞撇嘴.瘦小药童去给那些受伤的士兵检查身体.小兮随着其他人去检查送來的药材.似乎只有她一人最为空闲.沒办法.她只得拍怕灰尘.朝着江先生的的帐子走去.
“江先生.我家师傅有情.”轻舞到的时候.江先生正坐在一处火把下.手里举着酒壶.对着远处沉思着.
听见轻舞说话.他头也不抬.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对于此.轻舞并不介意.这位江先生一直都是这样.她不觉得奇怪.让她更感兴趣的.则是这位江先生在想什么.看他年纪也不大.却似乎看透了人生的样子.仿佛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你在想什么.”轻舞在离他不远的位置坐下.良久后开口问道.
江先生总算抬头看了轻舞一眼.片刻后起身道.“走吧.”
轻舞一愣.有些不知所以.
江先生依旧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