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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守将不敢小视.急是派人飞马往城中国公府.去报知晋公.
国公府.
袁尚正焦头烂额.眉头深皱.负手在殿中踱步.
井陉关失陷的消息.早就传回了晋阳城.这惊人的噩报.令他晋国的君臣们.都感到如同天塌下來一般.
他身为晋国之君.岂能不知此关的重要性.这井陉关一失.魏军就打通了冀州与并州的最佳通道.粮草军需物资便可畅通无阻的运往晋阳前线.而不用担心路途崎岖泥泞.
粮草无忧.也就意味着.陶商想把晋阳围多久.就围多久.
当年黎阳之围.邺城之围.陶商不惜围城半年之久.最终都将两座坚城攻破.照这情势下去.只怕晋阳城也要步黎阳和邺城的后尘.
晋阳一破.他这袁家最后的血脉.只怕也要如父兄那样.不知受多少折磨.最终惨死了陶商的魔爪之下.
形势越來越危急.袁尚焉能不焦头烂额.
“晋公不必太过担忧.其余四路诸侯都在进攻陶贼.只要我们能撑下去.撑到四方有变.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司马懿却淡定的安抚道.
话音方落.袁尚还沒有发话.谋士审配便沉声道:“形势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却还让晋公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真是不可理喻.我说司马懿.当初若非你的出现.晋公早就集中全力去防守壶关.形势也不会发展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到了这个地步.总需要人來背黑锅.这个人自然就是司马懿了.
司马懿眉头一皱.一时也无言以辩.
袁尚被审配这么一提醒.蓦然省悟.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想当初.他本是要率晋国全师.前往坚守壶关.那时若集中全部兵力.壶关未必就会失陷.
而河东又有匈奴五万铁骑.陶商必不敢轻易向河东用兵.也就无法从晋南攻打并州.
至于井陉关方向.只要陶商杀不入晋中腹地.就沒办法从西向东攻打井陉关背后.也就无法破关.
不攻破井陉关.陶商的粮草就无法顺利运入并州.这个时候.说不定陶商已经因为道路泥泞.粮草转运不利而撤兵了.
而这一切.皆在司马懿出现.劝说他向南匈奴借兵之后.发生了改变.
若说一切全怪司马懿.倒也沒有错.
袁尚看向司马懿的眼神中.顿时变的幽怨起來.却又不忍出口责备.只能默默的叹气.一副失望的样子.
司马懿能够感觉得到.袁尚对他的埋怨.眉头不由又是一皱.
正当司马懿处于尴尬之时.殿外军士匆匆而入.拱手道:“启禀晋公.司马朗在城外请求相见.”
司马朗.
袁尚一愣.惊奇的看向了司马懿.显然惊奇于你的兄长不是被陶商所俘了么.怎么又会出现在城上.
司马懿也脸色一变.心思急转.瞬间已是明白.眼中不由掠起一丝忌惮.
他知陶商残暴.原以为自己兄长落在陶商手中.必已凶多吉少.却不想仍然活着.还出现在了城外.
司马懿何其见识.他立刻就猜到.司马朗极有可能是受陶商逼迫.前來做说降之客.
司马懿自己清楚.却又不好明说.正琢磨着如何应对时.袁尚已好奇的起身.前往了城头.
司马懿沒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心怀着忐忑.也跟了上去.
袁尚一众.策马出府.直抵晋阳东门一线.
登上城头的袁尚.举目一扫.瞧见陶商巍巍身姿之时.背上本能的就掠起了一丝寒意.下意识的打个冷战.
司马懿的目光.却落在了护城壕前.那两骑的身上.当他认出其中一人.果然是自己的兄长司马朗时.眉深不由暗暗一皱.一双狼目闪烁愈加阴沉的目光.
司马朗看到袁尚和司马懿出现时.脸色立时也是微微一变.心中不由产生深深的羞愧之意.似乎愧于见他二人.
剑出鞘的磨擦之声.听的司马朗浑身头皮发麻.心中顿生惧意.只得强行压制下羞愧之意.干咳了一声.拱手向着城头道:“朗见过晋公.”
袁尚不傻.看到这般很势.已多少猜到了司马朗的來意.剑眉也微微一皱.回头看了司马懿一眼.脸色阴沉.
那眼神中.分明有怨责之意.埋怨他这个哥哥.不能够为国尽忠.竟然做了陶商的俘虏.
司马懿如芒在背.却故作淡然.清了清嗓子.冲着城下冷冷道:“大哥.你可是我司马家的长子.就算为陶贼所俘.也当保有我司马家的风骨.你可别告诉我.你是被陶贼逼着前來劝晋公投降的.”
司马懿抢先一步.道破了司马朗的來意.还搬出了司马家的风骨來压他.就是拐着弯的暗示他.别做出让他这个弟弟蒙羞为难的举动來.
司马朗顿时语滞.脸上不由浮现尴尬.到嘴边的劝降之词.一时被司马懿的话给塞了回去.
紧接着.他却又听到了金属磨擦声.荆轲的剑又拔出了三分.
司马懿心头一颤.只得屏弃羞愧.讪讪一笑.高声道:“仲达啊.为兄此來.其实是为了救你和晋公.如今魏军强悍如斯.你们凭几千兵马.如何能守得住晋阳.大势已去.不如顺应天命人心.开城归降魏王吧.”“
此言一出.袁尚勃然变色.埋怨的目光.急又瞪向司马懿.
司马懿眉头已凝成一团.脸上也难抑尴尬羞愧.
城上士卒则是一片哗然.沿城的晋军士卒.皆是惊奇鄙夷的目光.射向司马朗.仿佛不敢相信.这番沒羞沒臊的话.竟然出自于这位堂堂司马家大公子的口中.
司马朗岂能感觉不到.万人鄙夷的目光.那感觉如芒在背.令他尴尬不已.只是为了活命.他也顾不得什么了.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