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还是外面的阳光舒服,只可惜那圣器是没我的分了...”
“知足吧,你还能活着就偷着乐吧!”
“呵呵,那倒是,不过你不是也还活着嘛?你就不偷着乐?”
“哈哈,乐,乐,一定得乐...”
千山万壑重现,天地之间恢复了清明,此间再无萦绕山间的云雾,有的只是绿水青山,美不胜收的景色,只是无人会想象得到,刚刚在此却是上演了一场杀戮盛宴。
这里便是之前神魂潭开启之前陈子丰所在的那座峰头,此刻在这峰头之上,洋溢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可惜了,圣器就这么被陈子丰这家伙带入了地府,不过这家伙到也算是个人物,能将自己的生死看的那么透彻,倒也值得尊重!”
有人凝望着这片已经恢复的平静的水域,不由自主的感叹着,接着便转身离开了此处,在这片水域四周耸立的千万山头之上,此刻谈论的最多的便是陈子丰。
有人欢喜有人悲,有人忧愁有人笑。
“小金,我们该回崖了,四叔相信他会没事的,四叔都相信他,你就更要相信他...”
“小金哥,你不要难过了,绿衣都快要难受死了,你的丰哥肯定会没事的,你要相信他说的话,他说会来兽皇崖看你的,我们回去等着他不就可以了。”
一座不知名的山头之上,一道金色身影矗立在崖边,凝望着悬崖下边的水域,久久没有回神,知道此刻绿衣女孩的声音才将他拉回了现实,或者说是勾起了他的回忆。
“小金,跟着你的族人走,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你想想哥是谁,日后我一定会去兽皇崖看你的。”
这是陈子丰留给他最后的言语,正因为相信这些话,所以小金离开了,即使到现在他也依旧相信这些话,陈子丰有没有出事,他比谁都清楚,只是那种刚刚相见的感觉令他不舍。
“丰哥,小金不会让你失望的,等你来兽皇崖找我的时候,我会变的比你强,到时候我们便能一起纵横人类世界,到时我便能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半点的伤害...”
金衣男孩这一刻他长大了,眼神当中的孩子气变少了,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后,转身离开了这里,因为他又有了目标。
“秦牧,你们玄天门就在这好好的默哀吧,我们就不奉陪了。”
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寻道宗与天机宗,秦牧的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从里面出来,到现在他听到的闲言碎语可是不少。
“这家伙就该死,刚进宗门不仅不懂得尊老爱幼,还敢跟秦师兄抢女人,不死才奇怪...”
“就是,早就看不惯这小子了,我们都走吧,反正黄天小混蛋也不是只什么好鸟,何必在这里守着他呢?”
“哎,这话就不对了,虽然他不是什么好鸟,难道我们也不是好鸟吗?说到底我们还是一个宗门的人,相互照应一下还是应该的。”
不再裹身黑袍的黄天,全然没有将身后者郎君三人的话放在心上,此刻在他的心中满满的都是,自己与陈子丰在一起的画面,从初次相见,和他一起战斗,带他一起进宗门,一起有过欢笑,一起经历过生死,相处的时光虽然短暂,可是却弥足珍贵。
“师弟,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不管敌人有多强,我都会为你报仇的...”黄天在心中暗暗的下着决心,紧握拳头的双手,突然展开化掌掌心撑地,半躺着的身体,瞬间弹跳而起,奔着某一个方向急速而去。
“司徒兄,走吧,此处已是昨日黄花,一代仙子已然凋谢,等的再久也是无用,天下仙子何其多,何必在此伤己心。”
看着失魂落魄的司徒向龙,此人出言劝解着对方,其实在他的心中也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煌语会做出这样的愚蠢的举动,为了一件已然不可能得到的圣器,竟然愿意选择用自己的命去赌,他不解也不明。
话说陈子丰与煌语就真的如他们这些人所言一般,陨落在了此处了吗?其实当时的事情是这样的...
“都走了,看来你还是没有他们的性命重要啊?是啊!我自己有何尝不是呢?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自己当真就会作出这样的一种选择吗?答案很明显,那是不可能的。”
幽潭之中越沉越下的陈子丰,心中不免生出了这样的感叹,看着手中的三尺青锋,陈子丰莫名的想到了多少人为了它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它多少人不惜冒险来此,可惜最终不过是一场空。
“呵呵,想来还真是有点可笑,其实我对你是没有半点占有欲的,可是你却偏偏落在了我的手中,只是这代价.....”
心中的自语生突地戛然而止,因为在陈子丰的视线当中出现了一道身影,一道鲜红色的身影,更加确切的说是倩影。
被潭水浸湿的红纱,在水中随波飘荡,而其贴身的部位却是更加的贴身了,这是宛如美人鱼一般的身材,随着其不时摆动的姿势,更像三分。
“怎么是她?她为什么没有走?难道她就不怕死吗?”
看清了是谁以后,陈子丰心中是震撼的,对于这不知是下一秒还是这一秒便会到来的死神,陈子丰是只能听天由命,因为他有心无力。
可是这位号称大陆第一绝色的她,更是身为大陆第一宗门的天才骄女,她的前途如何不用说,也知道,那是无限光明,不像自己这般充满着磨难。
可就是这样一名前途无限光明的天之骄女,此刻间却是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