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次可以破坏铁壁,我国定可威震四方,也可巩固未怜在迁国之后的统治安稳。”
也可以停止圣王未怜使用他的法器启晨,侵蚀他的身体。
哈里曼明白王子的用意,他点了点头,拍了拍苏萨的肩膀:“王子殿下…我的徒儿果然想得周全,我等也会誓死追随您,将拜凌带出黑漠谷。”
“这就是徒儿生在这个世上的意义。”
苏萨淡声道,他低深而通透的声音令午后的庭院显得格外安静,他的语言没有什么抑扬,幽,却令哈里曼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心中犹如被一根利刺刺痛一般的疼。
哈里曼叹了一口气,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哈里曼跟随先王多年,亲眼目睹了许多既残忍又令人无奈的事情,令人不堪回首。一个被法器蚕食而病弱的圣王,一个以战争为宿命的魔王。苏萨的宿命就是战争,他的法器决定了他的命。对于拜凌双王来说,这个世界是残忍的。
想到未怜,哈里曼问道:“据说黎云国的公主殿下会缓痛术,可以代替粹死的宫医施宁为国王殿下施法。”
提到黎云国的公主之时,苏萨本来冷漠的眼眸掠过一缕错综复杂的感情,他微微皱了皱眉,摇头道:“那是个没用的女人。她的法术不行。”
“所以您才要继续派兵寻找缓痛术的传人。”哈里曼嗓音凝重得道。
“老师,告辞了。明日一早大营见。”
苏萨向哈里曼点头一礼,然后便大步离开了哈里曼的庭院。
哈里曼看着苏萨高大的背影,他想起珂莫迪的用意,珂莫迪也是用心良苦,毕竟那需要拜祭之人是她曾经的主人。但是,哈里曼又想,若自己是苏萨的话,会不会去拜祭那样的一位母亲?
苏萨离开了哈里曼的府邸,深吸一口空气,那空气干燥而清新,再过一个多时辰就是傍晚了。他高大的黑马并未行往城堡,却向一个可以俯视格兰达尔市街的高台行去。
苏萨骑在马上,街头一片安详,人们向他点头行礼,用最美妙的语言称赞着他,少女们看他的眼神意乱情迷,他仔细地向每一个子民点头微笑,心中却沉浸在许多的思绪之中。
宫医施宁的死亡乃过劳粹死,并无他杀的痕迹。
那来历不明的女人与郁青的对话也证明她是无辜的。那是一个多么傻的女人,竟然为了钱财将自己卖到了拜凌。
“没用的女人,愚蠢的女人。”
苏萨的语言带着狠意,然而他的声音却有些轻柔。也不知道那个女人醒了没有,按说服下烨明丹她应该醒了才对。
雪月白皙的脖颈被玫瑰的花刺划破的伤口,从那伤口流下的鲜血和她手心中握紧那花刺的鲜血在一次的浮现在苏萨的眼帘,还有她苍白而绝美的脸庞。
“王子殿下,你怕了吗?你不愿意看我丑陋的身体吗?!”
“爱,与守护。爱,与守护.....”
“我不怕你们!我都不怕你们的主人!”
“求求你,不要杀了马队的人,求求你...帮我去找莹月。”
雪月嘶哑的声音回荡在苏萨的耳边,让他的心口阵阵发紧。
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太没用,她不能再用缓痛术。她帮不了未怜。
苏萨的心中浮现起一片怒气,他恨自己不能更快的将拜凌带出黑漠谷,他需要尽快地攻下乌西,将拜凌带出暗云之地,为了子民,为了…未怜。
苏萨的黑马继续向高台行去,就在他的马儿到达那城中一个山包上的小型神殿。那神殿幽灰白色的石头砌成,墙壁上浮雕着拜凌的神像,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
苏萨下马,靠在那山丘上神殿的墙壁眺望远方,他幽蓝色眼眸之中映入一个远得犹如幻影一般的巍峨城堡。
那城堡与圣思堡很像,却又十分的不同。那城堡由莫蓝色与黑色交加的大理石所砌,六个高耸的塔楼映在青蓝色的天空之下格外醒目,而那城堡已经有数年没有住过人了。
苏萨望着那座城堡许久,然后他幽蓝色的眸中微微一晃,那眼神带着深刻的孤寂和凄凉。
他的喉中划出一声深叹,便策马要走下高台的时候,他的眼中映入了一朵颜色奇特,清丽无比的玫瑰。
苏萨看了看那玫瑰四周的灌木丛,整个高台之上的一片灌木之中只生了这么一朵玫瑰,而且带着蛊惑一般的美丽。
漠域本就很少生长玫瑰,大多只有圣思堡和城中的几处王家用地才会出现如此名贵的中原花朵。
那朵玫瑰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迷入漠域,长在了如此一个寂寥的地方。
那朵玫瑰的花瓣大部分呈纯白色,而那层层叠叠的白色花瓣的边上却勾画了一圈暗红,就如浮在白色肌肤上的血色一般。而这白皙之上的血色却毫无残酷的印象,只会令人心疼,令人怜爱。
苏萨犹豫了片刻,然后他形状完美的薄唇微微提起,那表情甚至带着淡淡的温柔,与他冷酷的蓝色眼眸有些不符。
他纤长的手指将花茎轻轻一掐,将那花朵摘在手中,然后策过马头,他的眸光看向了一座美丽的白色城堡,圣思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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