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砰”的一声闷响。
是柜子上削皮的苹果被扔在了垃圾桶里。
叶栖雁不禁诧异的看着他,就见他薄唇在立即扯动着,“不是我让她过来的!”
“哦。”她随口轻声的应。
“我跟她并不是很熟。”池北河又蹙眉说了句。
叶栖雁心里明明在他主动这样说时,一下子豁然了许多,却像是赌气一样,故意的说道,“你不用跟我解释,和我没关系!”
闻言,池北河眉眼间笼罩上了阴影。
着实有种热脸贴去贴她冷屁股的感觉!
叶栖雁走到病床边上,视线在他身上梭巡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被绷带和木板固定的右胳膊上,似乎受伤面积挺大的,从手腕到手肘上方,都包的严实。
她不由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你说呢?”池北河幽幽反问。
“看起来好像不算太严重……”叶栖雁抿嘴嘀咕着。
池北河一听,脸色顿时阴郁,“缺胳膊断腿了,才算严重?”
“呸呸呸!不要乱说呀!”
叶栖雁听后,顿时皱眉的说。
池北河见她素净小脸上五官的皱起,脸色缓和了不少。
似是愿意看到她的紧张,故意继续不紧不慢的说,“我都躺在这里三天了,才知道过来看我?要是我哪天翘辫子了,你是不是都不会去我坟头看一眼?”
“你能不能不要胡言乱语了啊!”叶栖雁急了,哪有人这样咒自己的。
池北河眉眼间都转换成了一股慵懒,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似乎此时她的担心对他来说很是受用,唇边都不知何时别起弧度来。
“你很在意?”他低笑着问。
“……”叶栖雁咬唇瞪他。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都三天没回家,不说打电话问问我!也不怕我真出了什么事!”池北河坐直了身子,病号服里面隐隐能看到他的结实胸膛。
叶栖雁脱口而出的嘟嚷着,没注意到自己此时语气有多酸,“能出什么事,不是跟美女打的火热,约会吃饭看电影的……”
“刚不说跟你没关系吗?”
池北河闻言,眉尾冲她高挑起来。
叶栖雁也是这才意识到,被他看的耳根都发热起来。
像是自打嘴巴一样,她羞恼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故作镇定的说,“我就是听说你车祸住院了,过来看看,好像没什么大事,我也就放心了!那你好好养着吧,我先走了!”
“你敢走一个试试!”池北河眯起了黑眸。
这样陡然沉声,好像把刚刚暧昧气氛给打破了。
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两人之前的僵凝,而且毕竟心里也都还埋着嫌隙。
叶栖雁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一点不怕他的转身就走。
可是才迈两步,身后就传来动静。
她被他的大力跌在了病床上,然后就被他从后面温热的抱住。
有型的下巴抵在了她的瘦小的肩膀上,鼻息就喷洒在她的耳蜗处,热热烫烫的。
“不许走!”
池北河声音还那样沉。
可是再开口时却已经有南辕北辙的差别,手臂将她搂的更紧,带着毫不掩饰的低柔歉意,“那天晚上在俱乐部……对不起。”
声音里似乎还掺杂着讨好的意味。
叶栖雁一下子呆住。
此时她被他从后面整个抱住,即便看不到他的脸廓以及眼底神色,可从声音和情绪当中,她能笃定出里面不虚假的歉意。
池北河优越的背景身份足以让他有心高气傲的资本,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能放下身段和她说对不起,是叶栖雁不敢想过的。
可现在,就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背后的环抱是那样的温暖,好像那么多天团积在心口的窒一下子就都烟消云散了。
“还生气呢?”
池北河从背后侧过脸的看她,见她没有给出反应,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薄唇撇着道,“可真小气!女人心眼可真小!”
叶栖雁被掐的差点喊出声。
顿时抿着嘴反呛他,“男人心眼就大!”
这样的小争吵,并不会让气氛僵凝,反而更加温馨。
池北河抱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下巴抵着她的锁骨位置,将重量都放在上面,左掌心覆盖在她的上面,以一种很亲昵的姿势。
叶栖雁也没有挣扎,还稍稍向后倚靠在他胸膛上。
“这两天回家住了?”
“嗯。”
叶栖雁眼睛微垂,每次从他嘴里说出“家”那个字,她心里都会有些异样产生,就像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池北河拇指和食指一捏,掐着她手背上细嫩的手,“都不知道打电话给我?”
低沉的男音里有股幽怨在里面,还是在怪她这么晚才到医院看他。
“你也没有给我打!”叶栖雁轻声反驳。
“我在等着你打!”池北河再驳回她。
“……”好吧,他赢了!
视线环顾整间病房,处处都是摆放着鲜花果篮,都快要堆成一个小小超市,想到自己空手而来,叶栖雁有些尴尬了,“不好意思,我来看你也没准备什么……”
“你人来就比什么都强。”
池北河只是语气淡淡的这样回了句。
不知是不是两人都看不见脸的关系,他这样话从耳边传来时,叶栖雁心脏都不受控制的跟着轻轻摇曳了下。
半扇窗户开着,清透的晚风吹拂而来。
病房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两人此时的姿势,心脏的位置贴合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