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闺蜜白娉婷打来的,得知她和池北河关系僵冷,这两天都和女儿挤在医院里,就二话不说的让她去自己家里住。
有个好闺蜜就是这样贴心,叶栖雁挂了电话后还觉得暖暖的。
将手机放回兜里后,她并没有立即走回包厢,而是拿出面纸的用力擤了鼻子,又扶着墙在走廊里站了好一会儿,待那股头重脚轻的感觉好了不少时,才原路往回。
感冒已经连续两天了,似乎吃药晚了些,有些没有压住,叶栖雁用力喘出口热气,推开了包厢的门。
“叶小姐,你可回来了!快,替池总把这两杯酒喝了!”
里面立即有人站起来,端着个酒杯在那,似乎早已经等候多时。
叶栖雁回到位置上,看了眼旁边坐着的池北河,一手搁在桌上把玩着打火机,眼神只是漠漠的看了她一眼,薄唇抿着没有开口的意思。
太阳穴都隐隐的在跳着痛,叶栖雁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举起酒杯。
苦苦的啤酒下胃,里面顿时热辣辣的烧得慌,一直往上涌的嗓子都在疼。
在强撑着又喝了两三杯后,叶栖雁实在是撑不住了,手攥着桌边的起身,“抱歉,我有点不太舒服,去趟洗手间!”
说完,她就已经踉跄的跑出去。
酒精促使着她的病情更恶劣,在洗手间里连着洗了两把脸,非但没有精神,她觉得脑袋更加昏沉沉了,好像随时下一步就可能脚软的倒下去。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她也不得不再强打起精神的回去,只是才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立身在外面的池北河。
灯光从棚顶细细碎碎的落在他脸上,
“是不是哪不舒服?”池北河走上前,打破了沉默。
“不是。”叶栖雁摇头,想了想又故意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谢谢领导关心。”
池北河听后眉间沉沉蹙起,一瞬好像要转身迈着长腿离开的,可在看到她通红不正常的脸时,还是沉铸的说,“你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
不用他说,叶栖雁也觉得自己很不好。
鼻子还是嘴巴里,全身哪哪的好像都冒着火,她快要被烧透了。
“发烧了?”内双的黑眸观察了半晌,严肃的询问。
叶栖雁看了他一眼,抿着嘴角没出声。
想着要越过他离开时,看见他抄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忽然朝自己伸出来一只,直接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他的手掌厚实干燥,覆在上面非常的舒服,她忘记了动。
“怎么这么烫!”
池北河感觉到掌心下的温度烫的吓人。
另一手也伸出的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额头抵上自己的,更准确的来确定下她此时的温度到底有多高。
叶栖雁浑身一激灵,被这近在咫尺的俊脸。
这样近的距离,他们的鼻尖都轻碰在一块儿,内双的黑眸也正灼灼的盯着,她被盯得好像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好像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在慢慢放缓……
她整个人往下,沉在了他怀里。
夜里安静的高档住宅小区,一辆白色的轿车缓缓行驶进来。
其中某栋高层的某个房子里,门铃声响了两声,楼上就有身影快步走下来。
防盗门打开,池北河看了眼外面站着的人,连声招呼都没打,便直接一句话的只留个背影,“在楼上,跟我来!”
接到他电话就匆匆从医院赶来的郁祁汉,此时还穿着那身白大褂,连个张嘴说话的机会都没。
带着被严重忽略的存在感,郁祁汉郁闷的自行进门的换着鞋。
等换好拖鞋往里面走时,前面池北河的身影早就在楼梯间,再有个三两步就到了楼上,根本没心思分给自己。
“汪!”
跟在后面的黑色罗威纳犬,扭头朝他叫了声。
两个棕色的圆眼珠子瞪着他,像是在催促,似乎嫌弃他的脚步过于慢。
真是够了啊!
平时在医院里受到万人敬仰又追捧的郁医生,这会儿被他们一人一狗毫不尊重的对待,心里简直抓狂的不行。
主卧室里,真皮的白色双人床上,闭着眼睛的叶栖雁皱眉躺在上面,两边鬓角都是汗,浑浑噩噩的在睡。
池北河朝着床上微抬下巴,对着刚走进来的郁祁汉示意,“病人在这儿!”
在饭店洗手间门口,她昏在自己的怀里,他便直接打横抱着她离开,完全忘记了包厢里还有这次招待的客户。
原本是要带她去医院的,可刚放上车时她迷迷糊糊的转醒,吵着闹着嘴里面嚷着“不要去医院”,说是吃点退烧药睡一觉就好了。在她那双因为发烧而都是红血丝的眼睛注视下,他被望的心里直发软,直接开车带她回了家,打电话叫来了好友。
“咦?”郁祁汉进来,在看到床上明显躺着生病的病人后,没有立即履行他来这里的任务,而是惊讶不已的问,“你这房间里放了那么多年的单人床呢?”
“换了。”池北河扯唇淡淡的。
郁祁汉闻言,不禁瞪大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再看了两眼躺在上面的叶栖雁,小眼神就一转七十二变的揶揄。
池北河蹙眉,“你这医生怎么当的,还不快点看病!”
郁祁汉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打开手里拎着的医用箱,在拿出里面听诊器的同时,脸上也是恢复了正经的模样,认真查看起病情来。
“如何?”池北河走上前问。
“这不就是个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