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随身携带,常常出现在长指间把玩着。
叶栖雁不由走上去,心里多少有些好奇,因为他不抽烟,却待着打火机,所以她想要看看这个打火机到底有什么不同。
“别动它!”
她刚要碰到的手指,被这一声顿在那。
叶栖雁回头,就看到池北河端着水杯站在餐厅门口,脸廓上表情严肃,两道眉正蹙着似有不悦,她尴尬的解释,“抱歉,我只是看它被落这儿了!”
“嗯,我自己拿,你去客厅歇着。”
“哦。”
叶栖雁点头,握着手指的走出了餐厅。
微侧身时的眼角余光里,看到他迈着长腿,路过餐桌时大手一划的将打火机抄走,放在了裤子口袋里,像是不再让别人有机会窥碰。
外面天色渐黑,客厅里水晶灯打着。
电视机里正直播着球赛,二十几个人满场地的追这个球跑,解说员口若悬河的解说着,镜头偶尔给到观众,都是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叶栖雁单手托着下巴,看的几乎快要昏昏欲睡。
腰上忽然多了条结实的手臂,她的觉盹也瞬间跟着没了,她紧张的看着正往自己身上靠过来的池北河。
夜色安宁,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一个吻很容易就挑起火来。
在他深邃的五官放大在眼前时,叶栖雁羞赧的别开视线,“别这样,土豆还在看呢!”
“土豆!”池北河黑眸一斜。
原本坐在地板上瞪着两个圆眼珠子,目光纯净看着沙发上两人交叠的土豆,被他这么一记杀气的眼神,“嗷呜”了声就夹着尾巴跑回自己垫子上。
叶栖雁看到后,更觉得想要钻到地洞里。
“不喜欢这个姿势?”长指将她埋起来的小脸掰回来,有棱有角的五官靠近过去,故意吹起在她脸上,看她睫毛不时轻轻颤抖。
“那喜欢啥?”
天,他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
是巧合还是什么,白天在医院里时,好友兼腐女白娉婷就拿着这个说吧老长时间。
“呵呵。”池北河唇角划开了浅弧,低低的笑了起来。
深蓝色衬衫下的胸膛,也因为笑声而微微震荡的起伏着,那笑声盘旋在她的头顶,又侵入她的耳鼻,真真的令人脸红心跳加速。
今晚的池北河简直太妖孽了!
池北河也有些按捺不住了,不再继续逗她,知道她害羞的放不开,所以手臂伸到她腋下的想要将她抱起,好上楼的正式开始。
“嗡——嗡——”
茶几桌上的手机,好巧不巧的震动起来。
池北河蹙眉,内双的黑眸恶狠狠的盯着黑色的薄款手机。
“你先接电话呀!”她脸红的推了推他。
池北河姿势没动,只是伸长了手臂将手机拿到耳边,声音是严肃的完全公式化,听不出任何情绪,“喂,什么事?”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缩在他怀里的叶栖雁明显感觉他身子一僵。
“什么?我马上到!”
她抬头,就看到他沉声的匆匆对着电话说。
池北河松开了她,冷凝着一张脸,站直身子的在快速系着扯开的衬衫扣子。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感觉到不对,她不由问。
“群力那边施工地出事了,塔吊倒塌,有三个出来上厕所的工人被砸在下面!”池北河飞快的解释,手上系扣子的动作也是飞快。
“塔吊倒塌?”叶栖雁吓了一跳,捂住了嘴巴。
池北河没时间多说一句,直接迈着大步往玄关方向走。
她小跑跟在身后,看着他快速穿上了皮鞋,连手里的西装外套都来不及穿,拿着车钥匙和手机就拉开了防盗门。
“你路上小心开车!”
防盗门关上之际,她忍不住叮嘱了句。
看着他急匆匆的离开,叶栖雁都突然有点同情他了,身居高位者总是比普通人要辛苦百倍,这样一通电话,他作为最高领导人就必须得出面处理。
这样工地的意外事故常年都有,可大可小,后者就不多说,前者处理起来会很麻烦,哪里稍微有不妥当的地方,就会对公司造成不好的影响,甚至有些调查机构也会搀和进来,到时展开调查的同时,不仅会影响工程的进度,还会牵扯出多少别的事情。
他能力那么强,会处理的很好吧?
不由想到刚刚他冷凝的一张脸,急匆匆的背影。
叶栖雁转身慢慢的往客厅走,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现在已经是马上九点钟了,他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
电视机里的球赛还没直播完,她拿起遥控器随便转了个台,里面正上演着热门的连续剧,可是看了半天,也没融入进去,不时的低头扫眼表针。
渐渐过了十点半,连续剧都播完了,已经开始晚间新闻。
她抬头看着玄关的方向,他还没回来。
收回视线的刹那,叶栖雁突然感到,自己正在为他担心。
像是个普通妻子一样,为外面忙碌的男人而担心,但是他们只有那张纸,更可笑的是他们现在不堪的关系。
“滴!”
电视机黑了屏幕,被她拿遥控器关了。
叶栖雁右手掌覆在左腕上的表,不再多看一眼,起身的往楼上走准备睡觉,不让自己这样继续有心无心的等待着。
趴在垫子上的土豆,耳朵不时轻动一下,棕色的圆眼珠子瞅着她。
瞅着她一步步的往楼上,快到时又蓦地停在那。
十多秒后,她转身的慢慢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