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分开的顾海东那会儿,有个苍蝇一样的安宁宁,没想到现在的郁祁汉,也让她有同样遭遇。
白娉婷抬起手,将额头和下巴上流淌的水珠胡乱擦了擦,周围人的视线都投递过来,她丝毫不觉得丢脸了,恍若已经百毒不侵。
对付安宁宁的时候她都没有手软,此时自然也不会。
瞥过身旁走过的服务生,白娉婷站起身,“麻烦请等一下!”
端着托盘的服务生不明所以的停下脚步,下一秒,就惊诧的睁大眼睛。
“啊,这位小姐你”
一整杯的冰镇果汁,毫不迟疑的泼过去。
马思涵低叫的从位置上站起来,花容失色的手忙脚乱。
“这杯算我的账上。”以牙还牙始终是白娉婷的态度,她将空了的杯子放回托盘,随即冲对方咧嘴一笑,“真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马思涵指着她。
白娉婷耸耸肩,悠悠然的说,“如果你想闹的更难看,我奉陪到底!”
马思涵身为名门贵族,到底还是怕出丑的,看到咖啡厅里的顾客都围观过来,有的甚至在拿出手机,秀眉皱了皱,拿着名牌手帕擦了两下,嫌弃的丢掉后转身走了。
白娉婷看着对方消失的背影,疲惫的坐回椅子上。
夜色笼罩下来,公寓楼区。
白娉婷没有什么胃口,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在小区门口的潮汕粥铺吃下了两小碗砂锅粥,一个流沙包和半个水煮蛋,觉得胃里面饱饱的,她才结账往楼区内走。
不知是不是吃的太多,她感觉不太舒服。
一路抚着小腹慢慢走,昏黄的路灯下显得形影单只。
临近楼门口时,黑色的奔驰赫然的停在那,黑沉沉的不容人忽视。
后面的车门打开,郁祁汉从里面走出来,还有缭绕而散的烟雾,似乎在里面抽了很久的烟,此时狭长的眼眸遥遥的望着她。
白娉婷抬了抬手,摸了摸两边头发,上面被泼的水早已经干了。
她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朝着他走了过去。
已经晚秋的天气了,温度下降的那么厉害,他就只穿了间单薄的白衬衣,领口扎着的领带被扯开,露出了一小块麦色肌肉,夜风吹过都是凉凉的寒意。
白娉婷视线往前瞥了眼,注意到车内只有他一个人,司机不知道去哪儿了。
“上车说吧。”
她叹了口气,主动说的绕过车身到另一边。
郁祁汉见她已经打开车门的弯身,也忙重新打开车门的坐进去。
昏暗的车里好久都是安静的沉默。
从旁边打着的西装外套里掏出个烟盒,郁祁汉拿出根烟,放在薄唇间,打火机很迅速一甩一收,火光闪烁后,烟雾升腾起。
白娉婷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你能把烟掐了么?”
“能。”郁祁汉二话没说,掐断了烟。
白娉婷看着他将丢掉手上的烟,还特意将车窗往下降了小小缝隙,这样细微的举动,她别过脸,告诉自己不要受任何影响。
“说吧,你到底想跟我谈什么?”
调整好以后,白娉婷再次主动的开口说。
侧头撞上他狭长且深沉的眼眸,在他薄唇掀动之前,她抢声道,“如果你想说‘不想分手’之类的,那就免谈吧!”
她已经不是幼稚的小女生,经历过顾海东的婚前背叛,早酒没了伤春悲秋的小情怀,现在的她,不过是要求一份更为安稳的爱情,只是不容易罢了。
“你能这么容易就结束这段感情?”郁祁汉两道剑眉蹙成了一条。
白娉婷掠了掠垂下来的头发,他英俊的五官映入眼底,像是永远也不愿意抹去的画影。
“不然呢,我要怎么做?”她很轻很轻的笑了。
忽然让她想到了之前的顾海东,似乎也类似这样的问过她,与此同时,她深深被激怒了,“是不是你们男人都以为,分手了,女人就得为你哭为你死啊?茶不思饭不想的,最好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再过一点就干脆闹个自杀,你才舒坦是不是?”
“不是……”
郁祁汉低着眉眼,声音有些哑,“我只是不想结束。”
“不结束?你现在已经昭告天下有了未婚妻,凭什么要求不结束?”白娉婷声音吼在车厢内,尾音回荡。
郁祁汉突起的喉结动了动,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发现她的眼睛红了。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呢?你已经有了未婚妻,还想和我保持关系,这样的左拥右抱,郁副总,你这算盘未免打的也忒好了吧?你又拿我白娉婷当什么人?”
头发和脸上被泼的水干了,但不代表什么都没发生过。
白娉婷眼中弥漫起薄薄的雾霭,但她指甲用力插在手心里逼退,“不好意思,你看错我了!我没那么有勇气,也不会无耻到和有未婚妻的男人纠缠不清!你现在,就是一个和我再无关系的路人甲!再见!”
最后两个字还带着回音,郁祁汉五官灰暗的坐在车内。
他重新掏出根烟来点燃,袅袅缠绕的烟雾在车厢内升腾而出,犹如一声声无声的叹息,消散在那道小小的窗缝间。
进了楼内的白娉婷,直接跑进了电梯,站到里面后,她便整个人靠在了梯壁的内侧,红色的数字往上匀速跳跃,“叮”的声响起后,缓缓拉开。
她额头出了些冷汗,好半天的,才按着小腹从里面走出来。
医院,妇产科楼层。
做完检查的白娉婷,看起来气色很差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