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检查的。”白娉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白母不禁走出来,微恼的说,“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心大!这一去十多天,不好好准备怎么行,再说了,你又是和海东一起,更应该准备齐全些!”
“不是我说,幸亏海东脾气好,凡事对你都忍让,不然就你这样的放在别人那,早就把你给踹了!虽然最开始你爸不怎么太喜欢海东这孩子,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都很看好你们!”
“等着你们这次旅行回来,就得赶紧张罗婚礼的事了,到时候和他们家商量下。前两天了楼下的赵阿姨还问,你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到时候办酒席一定得告诉她一声!”
“妈,你说完没啊!”
白娉婷耳朵嗡嗡直响,实在听不下去。
白母见她的态度顿时不高兴了,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正准备走开时,眼尖的发现了什么,顿时抓住她的手问,“天呐,你的钻戒呢?”
白娉婷闻言也看向自己的无名指,自从顾海东将钻戒买给她以后,她几乎从来不离手,现在拿掉以后,上面还有很深的一圈戒痕。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弄丢了?”白母连声追问。
“没有,没有!”白娉婷抵不过,只好说实话,“被我摘下来了,在兜里放着。”
“你吓我一跳,我以为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丢了!要是能把钻戒丢了,我看你干脆连心也一块丢了算了!”白母直拍胸脯的说着,最后还伸手戳了下她的脑门,“你给我省点儿心听见没!”
白娉婷被这么戳了下,眼泪竟给戳了出来。
白母见到后,也愣了愣,“怎么还哭了?我就说了你两句……”
“没事,我先去睡了。”白娉婷吸了吸鼻子,起身摇头说。
“婷婷啊,是不是和海东吵架啦?”白母不由追上前,关切的询问。
白娉婷看着母亲,张了张嘴,最终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就算是吵架了也无妨,小两口么,吵架都很正常,要是不是很严重就认个错,谁先低头都不怕,重要的是两人好好在一块,以后还有那么长的日子要过呢!”
“嗯,妈我知道了。”
白娉婷嗓子眼难受,含糊的应了声。
关上房间的门,她背靠在门板上面良久都没有动弹。
从白天得知消息压抑到现在,一股巨大的苦涩,终于从心里涌上眼底。
眼前模糊一片,她摸着掏出来的钻戒,摸一下,再摸一下,仍然是模糊的,她只好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不让这模糊继续下去。
白娉婷闭了闭眼睛,将脸上冰凉的泪水全部抹干净,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把钻戒扔了进去。
也没有力气去洗澡了,直接倒头在床上,看着地面上的行李箱,她决定自己一个人去,就把它当做是分手旅行好了。
加上经停,长达六个多小时的航程,终于抵达彩云之南。
到了被誉有四季如春的昆明后,白娉婷提着行李箱,需要再乘坐了火车的赶往丽江古城。
“小姐,你的电话响了!”
候车厅等待时,旁边有人好心提醒着她。
白娉婷闻言,低头看了看掌心间握着的手机屏幕,打过来的是顾海东。
她没有挂断也一个都没有接,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而后有短信进来,上面的三个字让她眼睛里刺的难受,广播里提醒着检票,她将手机直接关掉。
跟随着人流上了火车,列车鸣笛的发动。
因为是白天,白娉婷就只买了硬座,全程抱着个双肩包的坐在上面,随着列车的行驶,她和其他乘客一样很快就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她眯缝着眼睛,却意外发现斜对面有两个鬼祟的陌生男人在偷东西。
那对年轻夫妇睡得正香,可背包正被人从手腕往外一点点脱离着,眼看着即将得逞,白娉婷握着的手指犹豫了再三,还是站了起来。
看样子都是同样出门旅行,贵重物品都放在包里,若是被偷走的话,那可怎么办!
她伸手指过去,故意大声的喊,“喂,你们两个再干嘛!”
声音惊醒了不少乘客,同时也有那对年轻夫妇,俱是瞬间反应过来。
“小偷是不是,一定是小偷!我说怎么梦见有人在拽我的包,原来真的有扒手!”年轻夫妇顿时叫起来,指着那两人在说。
“没有证据不要瞎说,你的包不是还好好的!”
“就是,随随便便的冤枉人,我还想说你们偷我东西呢!”
两名扒手男人一唱一和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还嘴着,死不承认。
白娉婷不得不站出来,再次说,“我明明看到你们在偷东西!”
“你看看,这位美女都说了,你们别想抵赖,等我找列车长报警!”年轻夫妇立马挺直了腰板,拉着扒手就要去找列车长。
“赶紧报警吧!”旁边的人也都跟着附和起来。
两名扒手男人见事不好,互相看了眼,就借故大力挣脱开的朝着其他车厢流窜跑去,只不过临离开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白娉婷一眼。
不管怎么说都是出门在外,白娉婷也是多少后怕起来。
毕竟没有被偷成功,车厢内的人也就没有再追究的去报警,只当是息事宁人。
临近傍晚的时候,列车进了站。
那对年轻的夫妇下车后,问了她所定的客栈地址,特意提出要送她过去,也是看到了那两名扒手最后的眼神,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