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起之前他的赏识,黑眸里的笑意,低沉的男声。(
我看中的女人……
傍晚,下班时间。
叶栖雁跟随着人流一起从写字楼走出来,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
司机恭敬的候坐在驾驶席上,拿着公文包的徐助正站立在车边,等待着什么,不时的看眼表,再看眼写字楼。
将身上的挎包拿下来,叶栖雁拉开后,看着里面放着的袋子。
透明的塑料袋子,里面整齐叠着一条男裤。
和上次一样,她洗的干干净净。
只是想到今天在会议室,男音那样冷咧又刺人心扉,她不由手指攥紧。
挣扎了两三秒,叶栖雁将袋子还是拿了出来,朝着黑色宾利边上站着的徐助走过去,“徐助!”
“叶小姐,下班了。”徐助微点头示意。
叶栖雁也点头,将袋子直接递了过去,“徐助,这是池总的东西,麻烦您转交!”
待对方一接过,她便简洁道别,过着斑马线往马路对面走。
上下班是高峰期,公车来的有些缓慢,叶栖雁和其他人一样在站牌等着车。
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从对面写字楼里走出的男人。
黑色的立领大衣,里面是白色衬衫跟黑西裤,夕阳的光像是披在他的肩头一样,轮廓上的五官深邃,是属于成熟男人的稳重。
走到车边时,等候着的徐助立即恭敬的将车门拉开。
在他坐准备进去时,徐助将手里拿着的袋子也递过去。
不知他说了句什么,车门关上后,徐助并没有立即拉开副驾驶的门,而是走到了路边的垃圾桶前,将袋子扔了进去。(
然后,黑色的宾利扬长而去。
叶栖雁视线落在绿色的垃圾桶上,嘴唇在慢慢抿紧。
那是他的东西,要怎么处置都随他心意,反正和她无关。
可她为什么觉得胸口这么闷?
夜色初降,路灯一盏盏的亮起。
白色的陆巡从小区外安静的行驶进来,直接开入库后,单手抄着裤子口袋的男人,长腿迈步的进入楼内。
电梯在层层的匀速上升,池北河孤身站立,眉头在微耸。
即便这会儿回到了自己家中,他也没能半刻的放松,脑袋里想的转的都是公事。
高处不胜寒,他站到这样受人仰视的高度,付出的当然是普通人千百倍的艰辛,池氏这么大一摊子都在他手里,任何事都要权衡再三,才能做到万无一失,否则一个决策失误,都可能全盘皆输。
只是除了公事,还有一抹倩影时不时飘入脑,惹他心躁。
“叮”的声电梯拉开,池北河从里面走出。
掏出钥匙打开了防盗门,里面意外的灯光倾斜而出。
扑上来的不仅是摇头摆尾的土豆,还有一名笑靥如花的女孩子。
“你怎么才回来啊!”
清脆的嗓音,犹如大伏天里冻过的西瓜汁。
女孩子一张小圆脸,大大的眼睛,额顶发际有一个旋儿,显的很是俏皮,又是正值妙龄,浑身都是朝气蓬勃的活力。
土豆也明显和女孩子很熟悉,不停的在她膝边撒欢着,要多欢腾有多欢腾。
在视线对上女孩子的瞬时,池北河眸底便有着愉悦的笑意,不过语气还是严肃,“怎么这么晚过来,不是告诉过你女孩子太晚出来会不安全?”
“哎呀,我知道!”
女孩子上前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一边撒娇一边继续说,“你先别急着训我,是司机送我来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哥,我都等你好半天了!”
池北河被她挽着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黑眸里有的都是宠溺。
女孩子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池家的小女儿,池北瑶。
池北瑶是池家第二位夫人所生,当时接到池父要再娶的消息后,他便提交了退伍报告回来接手池氏。到今天,他对于鸠占鹊巢的第二位夫人无法接受,可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却憎恶不起来。
池北瑶小时候就很爱缠着他,不管他怎么疾言厉色,她都始终抓着他的衣角走哪里跟哪里,哥哥长哥哥短,尤其是每次被人欺负,谁也不找只找他,被磨的没办法只能去给她处理。
“吃过饭了吗?”池北河温声问。
“在家吃过了!我妈让我那点花茶给你送过来,是她自己种的玫瑰花晒干的!”
池北瑶后面半句说的有些小心翼翼,而且一直都在察言观色,见他面上没有太明显的变化时,才试探的继续说了,“哥,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知道你很忙,可是也得回家啊!这周五怎么样,你来学校接我一起?”
“周五晚上,和工商的人有饭局。”池北河语气平淡。
“那周六呢,不然就周日!”池北瑶不放弃的追问。
“北瑶!”池北河沉声。
见状,池北瑶怕他不高兴,不敢再多说的嘟嘟嚷嚷道:“好吧好吧,你要实在抽不出时间就算了,那就等你有时间的!”
兄妹俩在聊着的时候,土豆也一直没消停。
不停的往沙发上扑腾,跳上来后,还非得用庞大的身躯挤到他们两人中间力求存在感。
“哥,你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了?”池北瑶制止了乱动的土豆,对着他转移了话题。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池北河勾唇。
“我才不是小孩,我马上就十八岁了!”
池北瑶最讨厌别人拿她当小孩子,小脸绷着立即反驳。
手揪着土豆脑袋上的短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