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似密道一般的存在,勾起我的好奇心。陈乐和廖小雨难道呆在里面?
我探头进去,立马感觉到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里面的阶梯很干净,似乎有人经常打扫一般。而且空间很高,人爬进去,完全可以直起身子。
我没有迟疑,弯下身子就朝里面钻。
这密道里左右两边都是墙壁,我只能顺着阶梯一直朝下走。
阶梯很长,大概有一百来阶,但给我的震撼是相当大的。谁能想到李斯鸣家这一栋屋子之下,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空间存在。这是非法的吧?
但这些东西不归我管,我也不在乎,我希望能够在下面找到陈乐和廖小雨,看到两个人平安无事的样子。
我摸着墙壁,沿着楼梯慢慢向下。回头望了一眼,后面的道路又被黑暗掩埋,无法判断这里究竟有多深,但能感觉出这是一个远比我想象得复杂得多的大工程。
我不清楚前方究竟有什么东西,但相信一定很危险,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刻意压低了自己的脚步声。
可是走着走着,就当我快要到这阶梯尽头的时候,恍惚中好像看到一个人影,一动不动的站在前方。
那里像是一条岔路,左右两边的墙壁只有两米来宽,而墙壁之后,是一条岔路。而那个人影,就站在三个路口之间。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更加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但我相信他早就已经看到了我,更别提我还拿手机照着道路。
“谁在那里!”
我停下脚步,不敢继续向下,手机的光线看不了那么长的距离。隐隐只能分辨出他大致的身形。
“陈乐?”
我再度试探的问了一遍,可他依旧没给我任何回应。
这样一来我有些进退两难,但我没找到陈乐他们,是绝对不会出去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现在只能靠自己一个人,我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帮我的忙。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提起脚来,再度朝下迈出了一步,同时紧紧盯着前方的人影,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直到我和这人距离不到三四米的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是个男人,穿着灰色的短袖和棕色的的裤子,国字脸,满面胡须,身体强壮。他的眼睛大睁着,直视着前方,或者该说直视着我。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十分阴沉,好像恨不得扭断我的脖子。
可紧接着我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那就是,从我跟他距离五米,到三米、两米。这人的表情始终没变过。
“他是个死人!”
我心里喊了这么一句,同时更加紧张。
可等我来到他面前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错了。
这不是尸体,甚至不是个人!
这只是一幅画!一副人形的画。
只有来到他的面前,才会发现他的身子仅仅只是薄薄的一层纸。可这副画画得异常真实,真实得乃至到了诡异的地步,就连打印出来得的照片也远远比不上。
他的眉宇,他多而杂乱的毛发,每一根都真实到让人发指的地步。
这鬼斧神工的画作,在我认识的人里面,也只有李斯鸣才能够画得出来。以前或许会想要留下来欣赏一番,可如今我只觉得诡异无比,让人心生不安。
这人像画没有任何支撑,完全是直挺挺立在原地的。让我无法理解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可我也没有时间来考虑,我前面有一左一右两条通道,我现在得选一条路来前行。
我绕过画像,低下头在路面上看了看,想找出一点陈乐他们来过的踪迹。
但是没有,完全没有。
这地面的石板很干净,不会留下任何脚印。因此我只能靠直觉选了右边的道路。
这一路上同样只是条简单的通道而已,没有任何房间,漫长而没有边际。
我一路走来,自己心算一下,感觉都快有一二十分钟了。说来至少也走出来一两公里的距离了。
这样一想,我就越发疑惑起来,这地下的通道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李斯鸣这穷鬼哪来的能力修这么大一个工程?
我心中嘀咕着,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直接吓出了我一身冷汗。
我之前在阶梯尽头看到的那个画像,那个纸人竟然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静默无声的站着。
它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难不成它能够走动,还跟了我一路?而且悄无声息没让我察觉到丝毫。
这一系列的问题划过我的脑中,更加让我恐惧万分。
眼下我不敢动了,身子紧紧贴着墙壁,死死盯着那个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人像,觉得自己双腿都已经有些发软。
我手在裤兜里乱摸着,想要找打火机,如果这人像对我表现出丝毫的威胁,我就一把火直接烧了它,说到底还是一张纸,能厉害到哪里去。
可它好像看透了我的意图似的,忽然抬起脚来,慢慢向后退。
这人像走路的样子简直和一个正常人一模一样,虽然它只是一张单薄的纸,可行动起来却没有障碍,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声音,轻飘飘的,不发出任何声响。
它隐到了黑暗,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悬着的心这才微微放下了一点。
我转头朝通道的前方看去,却再度惊讶不已。
我刚刚不知道是看走眼了还是怎么回事,忽然发现自己靠着的石壁上竟然多了一排红色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