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娴本来计划着来一场‘浪’漫的邂逅,给王远留下一个既优雅又美好的印象,可这醉汉扑上来就强搂着她寻欢,倒将萧靖娴吓坏了。-..-她到底是未出阁的忻娘,被酒醉的王远粗鲁地轻薄了一番,她又气又羞,好不容易挣脱,便慌慌忙忙地跑回了家。
事后,她想到自己好歹也曾是堂堂侯府千金,将来却要委身这样一个粗鲁好‘色’的男子,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去的。她又气又恼,又羞又愧,还害怕事发后家人对自己的指责。她将自己关在房里,哭了一日一夜,一半是心虚,一半却是不甘心……
“今日上午,王远已向我提出要纳你为五姨娘,你打算如何?”萧靖北看着埋头哭泣的萧靖娴,冷冷地开口,平淡的语气中是压抑不住的痛苦。
萧靖娴猛然抬头看向萧靖北,眼中神‘色’变幻复杂,有惊愕,有悲哀,最后居然还闪过一抹喜‘色’,可是转瞬看到李氏、萧靖北他们悲愤的神‘色’,她忙垂眸,小声泣道:“我……我一个柔弱‘女’子,能有什么打算……还请母亲、四哥为我做主……”
“既然如此,四郎,你速去查访堡内还有哪些未成亲的男子,这两日迅速为靖娴定下一‘门’亲事。我记得,这王大人是不会强迫订了亲的‘女’子为妾的,否则的话,当初也不会成全你和芸娘的这一场亲事。”李氏镇定地开口。
萧靖北和王姨娘闻言一愣,之后都神‘色’一松,不禁佩服李氏的老练和镇定。萧靖娴却暗自心惊,她的一双手抓在‘床’单上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忍不住抬头看向李氏,神‘色’反而镇定了下来,“母亲,张家堡自年前与鞑子一战后,青年男子死伤众多,剩下的也大多被王大人强配了寡‘妇’。现在堡内没有婚配的男子,都是当时连寡‘妇’都不要的歪瓜裂枣,唯一一个还过得去的徐文轩,也被那万巧儿定下了,母亲……”
李氏冷笑了一声,“那你说该当如何?”
“母亲……王大人升职在即,若……若……将来对四哥和家里也有些助益……”
萧靖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冷冷打断了萧靖娴,“我萧靖北还没有到靠出卖妹子往上爬的地步,我们萧家也不至于卖‘女’求荣。”
室内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几个人各怀心思,神‘色’不一。李氏和萧靖北冷冷坐在桌子旁边,默然不语,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萧靖娴做妾。萧靖娴则暗暗着急,正在心中搜肠刮肚地寻思着说服李氏他们的理由。王姨娘更是左右为难,她自己虽是妾室,但因是李氏的心腹,又是萧定邦唯一的小妾,倒也没受过主母为难、争风吃醋的妾室之苦。只要萧靖娴愿意,又可以不用受苦,她倒是不反对萧靖娴做王远的妾室。只是,萧靖娴虽然是她的亲生‘女’儿,王姨娘对她的亲事却没有半点的言语权。此刻,她只能无助地站在一旁,看看李氏他们,又看看萧靖娴,左右为难,却也不敢开口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