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立刻感到有无数针刺般的目光投射过来。
苏瓷这是在当众打她的脸!
大厅里落针可闻,只有苏瓷掐着腰,瞪着眼,在那咬牙切齿地谩骂。
“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看见别人的东西好,就想占为已有!简直太不要脸了!看你那个穷酸样,说你没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我都不信!哼——!”
被指名的孙佳丽,一下子吓傻了,她刚才一直围着餐桌吃东西,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打死她都想不到,此时此刻,自己竟然被人指做是小偷!
孙佳丽惊慌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偷东西!”说着,眼泪涌了上来,含在眼圈里打转。
“小偷,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偷!”苏瓷瞪着她,嘲讽道:“刚才那边那么热闹你不过去看,偏偏围着我转!我吃东西你跟着我,我去喝酒你也跟着!偏生我的东西又丢了,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你敢不敢让我在你身上搜一搜?如果你的身上确实没有,那我就向你道歉!”
一直跟孙佳丽在一起的卫翔宇,第一个就不干了,“你放屁呐!你说搜就搜,你当你是谁?从宴会开始,我一直跟佳丽在一起,我没有看到她偷东西!你不要血口喷人!”
苏瓷瞥着他,冷笑,“你一直跟她在一起?她上厕所,你也跟着吗?啊?”说着,手一扬,就把孙佳丽系在腰间的裙带给拽飞了。
“叭嗒……”一块翡翠从孙佳丽的裙带里掉了下来,脆生生地摔在了地上。大厅里一阵抽气声,事已至此,真是百口莫辩!
众人低头看那翡翠,不少识货地议论起来,“这是一块冰种的佛公,水头很足,很清透。这块佛公,小十万下不来。”
孙佳丽看着掉在地上的翡翠,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
卫翔宇气疯了,这也太明显了!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诬陷!
“一定是你!是你把翡翠放到佳丽身上的!”卫翔宇气炸了,轮起拳头就往苏瓷脸上烀!
“啊——”苏瓷吓得赶紧躲,这一躲不要紧,高跟鞋一崴,身子向旁边一偏,“喀嚓……”那件画有苏东坡和佛印的观音瓶被砸在了地上。( $>>>)
麦花傻眼了,刚才苏韵走过来时,特意将观音瓶递给她,还特意交待她要交给工作人员放好,但是麦花急性子,看这边这么热闹,一边招呼工作人员过来,一边凑上去看热闹。
这一看……没想到,竟然……
“啊!砸碎了?坏了坏了坏了……”
“这件青花可是叶首长送的!”
“这这这……也太不小心了!”
秦夫人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几乎站立不稳。要不是江慧扶住她摇晃的身子,她就直接摔在地上了。
秦风脸色非常难看,万万没想到,刚才还热闹的场面,竟然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摔了别人的东西,倒还没什么,偏偏摔的是叶首长送的花瓶!
再看叶国胤,虽然没说什么,但脸色严峻,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大厅里所有双眼睛都盯向秦风,有的同情,有的担忧,有的幸灾乐祸,哼——这次秦氏得罪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看他们怎么收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麦花吓得,话音里带着哭腔。
她一说话,便收获了齐刷刷地一排目光。
“这花瓶多少钱,我赔给你们……”她说话的时候是看着秦风的,因为她知道苏韵跟这个“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打碎了人家的东西,自然要全额赔偿。
这时,张诗雅突然挤到前面,斜眼睨向麦花冷笑起来,“高麦花女士……你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那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你一个山沟子里出来的乡巴佬,拿什么赔?说得挺好,别到时候躲到哪个山沟子里,连学都不敢上!”
麦花气得发抖,她家是穷,但是她爹妈从小就教育她,做人要老实厚道、弄坏了人家东西砸锅卖铁卖房子卖地卖肾也绝对不要赖账!麦花恶狠狠地怒视张诗雅,恨不得立刻将张诗雅那张臭嘴给撕碎!
张诗雅突然把视线扫向孙佳丽,又是一声冷笑,“别以为来参加个宴会,你的身价就涨了,爹妈都是靠捡破烂为生,你就是来参加一百次宴会,身份也贵不起来,知道不?”
苏瓷立刻接腔,冷着脸直接把话挑明了说,“就是!她和苏韵不是闺蜜吗?闺蜜偷东西,跟小偷一起长大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是什么样的人,跟小韵没有关系!我是我,她是她!”胡乱抹着眼泪的孙佳丽极力为苏韵辩白的同时,等于间接承认了偷东西的事实。[看本书请到
麦花也站了出来,咬牙切齿地说:“东西是我不小心打坏的,我会赔!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借着这件事诋毁小韵,居心何在?”
大厅里闹闹哄哄,宴会眼看就办不下去了。
“说话是要讲证据的……”在一阵乱嗡嗡的议论声中,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
大家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苏韵。
她握住孙佳丽和麦花的手。
窈窕的身姿立在人群中,悠然地站着,眼神动冰寒至极!
她一直旁观,好像在看一出好戏,但是眼底的怒气却让熟悉她的人知道,苏韵很生气!
“这还不算证据吗?”苏瓷指着地上的翡翠,用眼睛狠狠地夹苏韵。
苏韵轻蔑一笑,狠厉的目光瞪了苏瓷一眼。
她没有回答,转头看向秦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