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被这声音吸引了注意力,我摇头示意赵欣不要过来,悄悄走到木板旁边,刚想去看,突然,一个灰色的圆形物体从木板后面钻了出来,赵欣‘哇’的尖叫了一声,我也吓的浑身一哆嗦,定睛一看,原来是韩宁的脑袋,只见他灰头土脸,拍了拍身上的灰,开口便问:“林雪走了吗?”
我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反问道:“大白天的你挖洞啊!也不通知我们一声,你看把赵欣吓得。”
韩宁神秘的道:“没错,我的确发现了一个很大的洞!像是一条密道,黑乎乎的,不知道通向哪里。”韩宁语气显得很平静,说这个密道非常隐蔽,外面不仅仅靠着书架,还有一个爬高用的脚梯,他也是无意中弄掉了书架上面的书,才发现墙壁后面是空的。
“你进去了吗?”我问。
韩宁摇了摇头,“还没有,刚拆下木板准备叫你们过来看,却听到了林雪的声音,所以没敢轻举妄动。”
我朝洞口望去,漆黑一片,一点光线都没有,从外面折射进去的光也被无情的吞噬了,迎面感到阵阵凉风从里面缓缓涌出,诡异逼人,扭头看二人,说道:“我一个人进去看看,装作继续打扫图书馆,如果中途有人来找我,就说我教课去了,这样一来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
韩宁插话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去不是更好?”我低头想了想说:“不行,刚刚林雪来过,没见到你,她很可能会起疑心,所以为了防备她折回来,你要留在这里。”
赵欣笑了笑,表情有点不屑,“老李,你也太多疑了吧!”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多疑,我总觉得有人在暗地里监视我们,总之我快去快回。”
赵欣嘱咐我小心,我带上手电筒,一头扎进密道,没走几步,头顶的入口便被韩宁封堵,仅存的亮光消失殆尽,手电筒的光线昏暗孤寂,心里忽然有点害怕起来,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在黑岩岭的遭遇,相比之下一个破地窖怕什么,想到这里,只觉得胆子又变大了,继续沿着楼梯向下走去。
楼梯宽约一米,两侧是光滑的墙壁,手摸上去冰冷刺骨,冷气顺着牛仔裤的裤腿钻了进来,我哈了一下,有白气从我嘴巴里呼出来,可见这里的温度确实很低。楼梯很短,不一会便到头了,下面是一个宽阔的空间,地面铺着青砖,十分整齐,仔细一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难闻的霉变味道,刚要迈步继续走,忽然感觉到一股难言的阴冷从前方的黑暗中传了过来,冷得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站定脚步仔细观看,黑暗处好像有一间屋子,正中间是一扇木门,两侧是雕花的窗户,屋子的迎面墙壁直上直下,到处是纵横交错的蜘蛛网,大门上挂着铁链,阴森可怕。
我心里打了一个冷战,这地窖里阴森无光,怎么会有一座房子,难不成真的有人住?我一边暗示自己不要害怕,一边尽量放松自己的心情,凝神静气,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绕过那些蜘蛛网,举起手电筒照了照门上,只见门楣上有很浅的一行字:关山书院。
我心里一惊,听闻关山镇第四高级中学的前身是关山书院,不过一直以来都是传闻,并没有详细的史书记载,如今竟然在这里找到了根源。可转念一想,为什么关山书院是建在地下的呢?这多少不合情理。
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想要敲门,随即觉得自己幼稚,这种鬼地方怎么会有人住?用手轻轻一推,木门吱扭一声开了,向里看了看,门后是一个不大的厅堂,霉变的味道很重,里面除了中间一张八仙桌子之外,空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刚要迈步,脚下突然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我浑身一个激灵,恐惧犹如潮水般涌来,刚要往后退,忽然发现这声音似乎跟我的脚步一致,低头一看,原来是脚下所踩的木地板发出的声音。
我松了口气,咬紧牙关,小心翼翼走向八仙桌,眼下周围除了手电能够照到的区域之外,一片漆黑,感觉有点慌慌的,但是这里毕竟是学校校园,而且韩宁他们还在上面,所以我的神经还顶得住。
将手电的光晕调到最大,仔细的看着周围,除了八仙桌什么都没有,低头一看,地板的尘土之中竟然有一些脚印,不过不是近期的,但从脚印的形状和深度上看,时间并不久远,看样子不就之前有人来过这里,到底是谁,难不成这有什么秘密不成?
再看四周的墙壁,正对八仙桌一面墙上,有一处明显是用水泥封起来的,水泥是黄水泥,20世纪60年代的那种军用品种,做得很粗糙,可能是房子的结构出现过问题,这里做了加固,用手用力敲了敲水泥封堵的位置,又敲了敲其他地方,感觉声音明显不同,看来后面应该还有房间,似乎给隔离了起来。
地窖里的寒冷已经开始发起攻击,我咬了咬牙,拿起手电筒观察四周,看一看还有什么线索,就在这时,我发现八仙桌上有四个抽屉,比较隐蔽,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将八仙桌上的抽屉一只一只的打开,前三个十分干净,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到了第四只,明显感觉分量有变化,里面有东西。
我心里一阵狂跳,心说道:“这里不会是藏着什么宝贝吧,或者来两样有价值的文献,捐给博物馆,没准还能给我一个特殊贡献奖。”
怀着激动的心情,我慢慢的拉开抽屉,抽屉的正中,放着一个劳保信封,材料是牛皮纸的,鼓鼓囊囊,正正地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