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念很长,有时候一念很短。
但听围在赌桌边的观众哗然:“诶哟呵,二八筒子杠顶大了,柳公子您不用开已经输了。”我顿时惊呆,刷地扭头看跟前歪着的一张二筒和一张八筒,这就赢了?!
后来我知道这游戏不过就是个比大小,把麻将牌里的筒子牌都抽出来,一局一人发两张牌,这两张牌的合数就是你的大小,若九筒加个四筒,别以为是十三点,只能取个位的数字三,如此类推,谁大谁赢。特别之处在于,二加八明明是个零鸭蛋,可规矩里却偏偏给它两放一块算最大,想得深沉些,还有一些人生的哲理。
贺老板悠悠拍了两下手,道了两声“好”,站起来把赌桌上的信封收回自己怀里,对那柳公子说:“愿赌服输,柳公子,承让了。”然后鸡爪子落在我头顶心,轻轻拍了两拍,周身的气场相当愉悦。
柳公子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可正道中人讲究一个道貌岸然,起身朝贺老板拱手,也不纠缠,丢下了台面费就告辞。我一面打落贺老板的鸡爪,一面寻思,红莲神心的下落揣在这病怏怏的男人怀里,待到那青城派的公子一出一二门,向江湖豪杰三言两语这么一说……姓贺的不就成了众矢之的?
哦,所以他易容!
可这事儿说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突然从那些喝彩声中清醒过来,难不成当今皇上满大街找女娃娃入宫,也是为了找那朵可以坐拥天下的白莲花?遂对身边的贺老板丢下一句:“你注意安全啊!”拔腿就想去追柳公子。青城山和我师父有几分交情,柳姓又是青城派掌门家的姓,所以方才那柳公子一定有本事帮我弄到两块清清白白的元木助我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