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早些上路吧。”
庄妃知道禹喜的心思,多少是他一路照顾下来的,可能临走了,是有很多不舍的。
奉行的太监得令,行过礼之后带着萧瑶离开了。
“走吧,还在这里看什么?瑶儿有她的人生,你和她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又何必摆出这样的姿态,让瑶儿难堪?”
禹喜紧紧抿着薄唇,最后只好应下。“是。”
他不是不甘心她嫁人,而是不愿她嫁给一个和太监没有任何分别的男人。皇上注定是要三妻四妾的,与其让萧瑶受这样的苦楚,还不如让自己来照顾她。
至少,他待她是一心一意的。
……
红烛高挂,萧瑶躺在被子里,都被捂出汗了,欧阳尘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她悄悄探出脑袋,就见欧阳尘正坐在桌子前,仔细地研究着桌子上的奏折。
萧瑶不甘地轻咳一声,欧阳尘只是看向这边一眼,然后又埋头于文件之间。
萧瑶有些失落。
的确,这样的夜晚对于欧阳尘而言,可能已经经历多次了,可是对于她而言,却等同于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欧阳尘,他做不了什么,至少也应该掀一掀被子吧。
“咳咳!”
这次,萧瑶用的声音大了。欧阳尘却犹如一尊雕塑一般,始终没有动地方。
萧瑶撅着嘴,却又不能下床。按着规矩,皇上不动,她是不能穿衣的。她的衣服已经在绮绣宫尽数脱去,现在身边连蔽体的东西都没有。这样出去,太丢人了。
这个欧阳尘,可真是可恶!
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欧阳尘殿中的檀香实在太过好闻,萧瑶实在坚持不住,两张眼皮终于贴在了一起。
将沉积下来的奏章全都看了一遍,欧阳尘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上面的蜂蜡已经被拆开,应该是已经被欧阳穆读过的了。这些都是南方各州县的上表,却没有一个写的是真实的内容。长久以来积压的弊端实在太多,就算他夺得了这天下,这些不好的风气,也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肃清的。
欧阳尘抻了抻懒腰,一旁伺候的总管太监恭敬地提醒道:“皇上,已经是丑时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欧阳尘皱眉:“都已经是丑时了?”
再过两个时辰,天都大亮了。
想到寝殿中,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欧阳尘点头:“好,你不必伺候了,去休息吧。”
“是。”
一步一步地走近,欧阳尘已经装作很不在乎了,可是,疲惫的身体还是在不由自主地燥热。
她,是唯一一个知道他所有秘密的人,包括他隐忍多时,并非不能人道。所以,也不必像对待其他宫妃那样冷落她了吧。
这样想着,欧阳尘已经站在床前。
掀开被子,萧瑶正睡得香甜。因为被子盖得太严实,脸上额上已经满是汗水。不过,因为沐浴许久的缘故,即便是汗水,也是带着玫瑰花香的。欧阳尘俯下身去,将鼻子凑到她的脖颈间,仔细地嗅着。
就像那晚,她晕倒在丞相府时,他悉心照顾她时,禁不住嗅到的味道一样。
都是那般香甜。
她的脖子十分白皙,如同牛乳一般,柔嫩润滑,让人忍不住轻轻吻上去。
欧阳尘强忍着冲动,解开胸前的扣子。
一种莫名的紧张,充斥着他整个身体。
他从未这般亲近过任何女子,萧瑶,是第一个。在其他人看来,不过是一个家人子侍寝,可是于他而言,却无异于迎娶妻子。
没错,妻子。
这是他为自己选定的妻子,是根据命运选择的妻子,一个生得和母妃有几分神似的妻子,他愿意相伴一生的妻子。
哪怕她有太多的故事亟待他去探查,但是,只要仔细看管,这个女人终究还会全部属于他。
脱下龙袍,那沉重的负担全部褪去,欧阳尘缓缓掀开了被子。
他知道,即将呈现的是怎样的风景,欧阳尘吞了口口水,忍不住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