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如何?”萧逸面色一凛,淡然道:“谁说本王做甩手掌柜了?不管是千机阁也好,还是特种兵,甚至是虎贲军和水师,以及兵工厂,哪一样儿能离得开秋儿的智慧?秋儿快要临盆了,自然不能太过劳心劳神,本王当然要帮她撑着点儿。[看本书请到王还得贴身保护她,等过两个月孩子生下来,本王会更加忙碌。所以本王主内,你们分头主外,乃是最最合理的分工。”
像是真的要表现出他很操心很忙碌,萧逸又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呀!险些忘了,之秋今晚的安胎药好像还没有喝,这个冬果,整日里就知道偷懒,连这点小事都记不住,还要本王来操心!”
噢!这到底是自言自语提醒他自己,还是故意说出来给他们听的呀?上官云清一口气差点倒腾不上来,这个不要脸的萧逸,他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帮之秋撑着点儿?他不缠着之秋让之秋操心就不错了,还贴身保护之秋?是贴身,贴得一分一秒都不愿意离开,谁看不出来啊,有时候之秋都是烦他的。还好意思说孩子生下来他更忙碌,他萧逸倒是要替之秋奶孩子,还是会手把手地带宝宝啊?难不成他想亲自做小宝宝的乳娘?
萧楠和夜袭却实在没忍住笑起来,嘿!三哥(王爷)实在太坏了,这般欺负上官云清,可不是瞧着人家上官丞相老实么?他们俩都是习武之人,累一点倒不怕,可是上官云清,这么一副重担子压倒人家身上,三哥(王爷)也不怕把人家神仙先生压坏了。
萧逸已转身打算推门进殿,夜袭突然唤他:“王爷?八皇子已离开了国医府,但裳云尚未寻到,是不是继续……”
“无妨!”脚下不停,冰冷肃杀的声音传来:“让她自行去,你们只管保护好秋儿便是,裳云不靠近便罢,若敢靠近,杀无赦!”
“诺!”
剪秋疾步走进凤栖宫,但见皇后正歪在榻上假寐,剪秋谨慎地将门窗全部关好,才上前悄声道:“娘娘!果然不出您所料,八皇子出手了!”
皇后微阖的眼睛倏地一下睁开,“良儿可伤了她?”
“不曾!”
“那良儿自己可曾受伤?”
“不曾!不知道八皇子用了什么法子,只是将那人制住,并未伤她分毫,八皇子此时已回到八皇子府了。”观察一下皇后的脸色,剪秋继续道:“八皇子虽不喜出头,但处事谨慎,后劲绵绵,自保足矣!”
“如此,甚好!”皇后双眼猛地一闭,面上表情虽缓和下来,说出的话却阴寒冷酷无比:“此番要密切关注良儿,莫要再出现沐之冬那样的差错。倘若良儿实在不想合作,继续一意孤行地从中作梗,那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迟疑一下,剪秋小心翼翼地问:“娘娘?您既然心疼八皇子,如何还?”
“你懂什么!”再睁眼时,面上那抹松动已荡然无存,“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良儿生性懦弱,又优柔寡断,既难成大事,他便只能充当废棋,就算他是本宫的儿子,亦不能例外。”
心头微凛,剪秋再不敢说话。
皇后却冷笑道:“我早知沐之秋是良儿的底线,她却不信,这般急于求成岂不是坏了她师父的大事?不过也好,这般他便知道本宫的重要性了。如果按照本宫的意思,早早将沐之秋除去,哪里会惹来今天这许多祸事?”
“娘娘英明!”
“英明?呵呵!”皇后摇头苦笑:“不过也是身不由己罢了。沐之秋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
裳云是在黎明前醒来的,身上的穴道已自行解开,脑子里却一片混沌。
萧良的点穴手法并不狠辣,却后劲绵绵,再加上遗忘草的作用,裳云半响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昨日发生的事情更是毫无印象。
待透过树枝,借助灯笼幽暗的光芒,远远看见国医府后院实验室大门上那个醒目的红十字时,心头大惊,她怎么跑到国医府来了?
感觉寒飕飕的,这才发现身上衣衫凌乱,竟是半裸的。顿呼不好,不敢多做停留,调整一下气息,裳云忙悄无声息地利用地遁之术隐去。
出了国医府直奔城郊,才出了城门便瞅见前面路上停了一辆马车,只看那匹似马非马,似驴非驴的拉车拐腿骡子,裳云便知道马车中坐着何人。
硬着头皮上前,跪倒在地,“徒儿叩见师父!”
“呵!你终于舍得出来了?”车中传出一不男不女听不出性别的声音:“可是被萧良的床上功夫迷住了?”
萧良的床上功夫?裳云有些吃惊,难不成她衣衫半裸竟是和八皇子萧良在大树上?这怎么哥啊,怎么会是八皇子?
未听见她的答复,车中人似乎很不满意,戏谑的声音里已透出淡淡的寒气:“怎么?你是看上萧良了?”
“师父!”惊恐下,裳云拼命磕头,玉一般白皙光滑的额头登时泛出血色:“师父!徒儿该死,徒儿实在不记得昨日是否见过八皇子……”
“嗯?”裳云的声音戛然而止,马车中人也陷入沉默,半响,车中人才道:“把手伸过来,为师给你把把脉!”
战战兢兢地卷起衣袖将**的手臂伸进打开一条缝隙的车门,裳云紧紧咬住下唇,那模样,丝毫不亚于正将手伸进豢养着毒蛇的蛇窝。
“蠢货!”
喀喇一声,裳云一声惨叫,小手指已被硬生生地折断。捧着被丢出马车小手指颤巍巍连着些皮肉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