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六点的时候,舒沫然才在秦培儿的陪同下姗姗来迟的进了贵妃冢的大门,舒沫然脸上带着焦急,埋怨道:“都怨你出的馊主意,把他们两单独留在起,万发生什么事……”
“你啊,就是太天真,:!”秦培儿拽住她,“周宁远说什么你就听,被他骗了都不知道,他说和陆梦没关系你就信啊,总要试试才知道对不对!”
舒沫然瞪她眼,“好了,好了,快进去吧!”
“瞧把你心疼的……”秦培儿陪着笑脸,眼角余光和站在旁边的位服务生对上,那人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随即低头走开,秦培儿笑容明艳,小跑着追上舒沫然,“走吧。~~!中!~vvww”
舒沫然门心思都惦记着单独在雅间里的两人,压根没有留意到秦培儿的小动作,两人道匆匆往芙蓉厅走。
“啪嗒……”芙蓉厅传出什么东西碎裂的声。
舒沫然慌的抖,小脸白了几分,挣开秦培儿就扑过去推开门,淡淡的茉莉清香袭来,她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雅间的某方向,释怀的笑了,几秒钟之后又发出紧张的疑问,“宁远哥哥,你的手怎么了?”
周宁远坐在沙发那里,脚边是摔碎的茶杯,右手搭在沙发扶手,掌心交错盘亘着几条很深的伤口,血顺着他修长的指间缕缕落下,他抬头,阴戾的眸中闪过抹血袖,勉强镇定的开口,“没留神碎了茶杯……”
“怎么伤成这样?”舒沫然皱着小脸急急跑过去,看着周宁远伤**错的掌心,无措的举着两只手,小脸煞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话落,她似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看向左边,眸子迅速亮了起来,“你们陆家门子都是医生,你肯定也懂的对不对,你快帮宁远哥哥看看,他的手直在流血……”
她颐使气指的对陆梦说,把陆梦当家里随意使唤的佣人样,其他书友正在看:。
陆梦端坐在桌子旁的木质交椅上,紧紧咬着唇,脸色有些发白,听到舒沫然的声回神,抬头对上她焦急的目光,下意识眨了眨眼睛,方才的记忆似潮水般涌来!
她蓦地站起来,白着脸拔腿就朝外面走。
“你!”舒沫然气急败坏的骂,“你这女人怎么这样没良心,宁远哥哥都伤成这样了……”
陆梦猛地脚步顿,慢慢回头看她,眼睛里迸出的凌厉竟叫舒沫然心下慌,承受不住的别过脸,耳畔却传来女人似冰雪般阴冷的声。
“舒沫然,这是我最后次容忍你!”
舒沫然惊的心头跳,匆匆抬头望去,陆梦挺直了背脊,头也不回的走远了,霎那间从她纤细的身体里迸发出的凌人盛气,竟叫她不敢直视,呆呆望着她的背影。#中
周宁远额头冒汗,并无暇顾及她们,抖着手拿出手机,“我在贵妃冢,过来接我!”
“宁远哥哥,你要去哪?我送你去医院……”舒沫然回神,见周宁远自己站了起来,忙跑过去小心的拉住他完好的左手,惊觉掌下的肌肤烫的慎人,她眨着水汽氤氲的眸子好奇的问,“宁远哥哥,你是不是发烧了……”
周宁远喉头紧,方才不过是借着掌心的疼痛暂时缓解了体内的药效,现在舒沫然离她这么近,似有若无的女人幽香沁入鼻尖,她两只柔若无骨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滑腻冰凉,舒服极了。
“我……”他吞了吞喉结,目光从舒沫然娇俏的小脸滑过,隐忍的抿紧薄唇,突然把推开她,“我身上都是血,不要弄脏你的衣服。”
“我不怕……”以为他是体贴自己,舒沫然心里跟吃了蜜糖似的,螓首半垂扭捏的又来拉他的手臂,“宁远哥哥,我真的不怕……”
“别过来,:!”周宁远陡然拔高声。
舒沫然吓得呆,两只手攥着衣角,无措的抬眸看着她,迅速涌起的泪水在眼眶里着转转,“宁远哥哥,你怎么了?”
“你……”周宁远看向站在门口的秦培儿,“带她回去!”
秦培儿心里正失望着,乍然听到周宁远叫她,心下慌,差些要露馅,赶紧低下头,飞快跑到雅间里面,也不敢看周宁远,闷着头拉舒沫然,“走吧,我们先回去……”
舒沫然还是不大愿意,秦培儿生怕被周宁远看出破绽,忙说,“周先生他也是不想让你担心,听话,我们先回家,等下我再陪你去医院看他,:。”
“那,好吧。”舒沫然依依不舍的去看周宁远。
“先回去……”周宁远也放缓了声,当时安抚。
舒沫然这才半推半就的由的秦培儿拉着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步三回头的流连,“宁远哥哥,我会就去医院看你。”
她们走,周宁远还算平和的面色立即沉了下去,他可真是大意了,竟然被人趁机下了药,差点就……
该死的!
他低咒声,体内的药效发作,让他浑身似被放在火上炙烤,不过片刻的功夫,豆大的汗珠直接从额头落了下来,他紧紧咬着牙关,忍的辛苦极了。
偏偏就在这时候,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周宁儒两只手抄在裤袋,慢悠悠的晃进来,眯起的桃花眼上下将他量遍,啧啧出声,“瞧瞧,快忍不住了吧,不愧是周宁远,中了这么大的药量,竟然还能克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