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沙尼亚认为是谋财害命。”兰格说。
“没错,意大利的警探倾向于感情纠葛导致被洗劫一空,现在说什么的都有,索伦托的巫师如今三句话不离那位女士到底被卷走多少金加隆,听说金额越传越离谱,那位女士的身世在人们的口中也变得扑朔迷离。”
“听说旅馆房间也被翻得乱七八糟?”威克多问。
拉卡利尼说:“旅馆老板快气疯了,镀金的水龙头都被拧走了。”
“除了钱和房间的摆设,还有别的东西失窃吗?”
“镶了假钻的墨水瓶和羽毛笔,还有书桌上的信纸、便签,有字没字的羊皮纸都被一并卷走了,除了床铺还留下完整的一套……不,衣服还在。”
兰格问,“她带的衣服?”
“还有旅馆提供的晨褛睡衣,衣柜几乎没怎么动。”
“这个小偷八成喜欢闪亮的东西。”威克多说。
“你在暗示作案的人是喷火龙?”拉卡利尼挑起一边眉毛。
“对不起,失陪一下。”兰格推开酒杯,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
威克多和拉卡利尼拉同时拉回视线。
“人生有利必有弊。”拉卡利尼突发感慨。
“不明白你的意思。”威克多说。
“你看安德鲁,让娜有了孩子,他快要做父亲了,沉浸在幸福中的男人,令人羡慕,结果却发生前妻被杀的事情。”拉卡利尼煞有介事地摇头叹气。
“得了吧!”威克多嗤笑。“眼红明说,别这么阴阳怪气,他前妻就算掉进海里失踪了和兰格也没有半点关系。”
兰格离开盥洗室往回走的途中被一名年轻的巫师拉住,巫师低三下四地询问他喝的什么饮料,得到答案后精神一振,把一个硬皮本子递过来,请他留下只言片语。
巫师说:“我们希望了解顾客喝了我们公司生产的白桃白兰地后的感受。”
兰格好脾气地接过本子和羽毛笔,年轻巫师殷勤地翻页,他在空白处写下了几条感想。
年轻巫师感激涕零,谢了瞪着他。
“您有什么事?”小巫师胆战心惊。
兰格回神,露出微笑,小巫师如释重负,很快告辞了。
兰格抚了抚额头,他刚刚想起一件事,在前妻第一次找上门讨要属于她的那部分遗产时,兰格动身去了一趟古灵阁银行,整理父亲留下的所有东西,包括当初指明留给前妻的那一堆。
他从中挑出了父亲的书信、随笔、药剂师工作记录等手迹,怕前妻察觉少了东西再找理由纠缠,他特意嘱咐家养小精灵在原有基础上多添了一笔金加隆,对真正数额心知肚明的前妻拿到以后果然没有出声。
“嘿,想什么呢?要走过了!”拉卡利尼的声音传来。
兰格转眼一瞧,不知不觉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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