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没死……”焦黑的人干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宋先生,你坚持住,我们立即送你去医院。”
“宋先生,别说话……”
四人慌乱的叫着,冲出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或立即抱宋先生,将他移出密室,四人如无人苍蝇,忙成了一团。
而当金银闪电击穿宋先生的密室时,另一道闪电也当空照下,以势无可挡之势劈向秦家祠堂的院子。
那光,太亮太亮,亮得耀眼。
秦家老宅内院被照得形如白昼。
“啊,打闪了!”
守在灵棚的秦家几个小辈吓坏了。
秦三爷秦长宁和秦副总理也大吃一惊,闪电好强!
闪电照来,秦孝夏整颗心都凉了,刚喊出“快走”,然而,却已太迟,闪电轰然落下。
那道闪电,粗如磨盘,金闪闪,银灼灼,金银光里还夹着噼噼啪啪乱蹿的紫光,就那么一闪而至,劈在了灵棚之上。
哧啦啦,灵棚遇闪电而燃。
那闪电仍不依不饶,一下子劈空灵棚,劈向灵柩,它没有正落在灵柩之上,只有一部分劈中灵柩,闪电所经之处把灵柩击穿一个大洞,烧焦的木头味才冒出来,“嘭哗”一响,那具装着骨骸的灵柩承受不住压力,散了架。
灵柩散架,棺材板四分五散,棺内的被子衣服也随之纷飞,一片包裹装骨骸坛子的绸缎被抛起,啪的落地,坛子破碎,一撮骨灰迎风而散。
秦副总理和秦三爷秦二爷等人灵棚着火,拔腿就跑散,刚冲出灵棚,棺材被劈,他们听到响声一回头,正好看到包裹骨灰的绸缎被抛飞,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骨灰坛子落地打碎。
秦孝夏“飘”出几丈远,看到灵柩被闪电劈中,那颗心几乎冰结,天不助秦家啊,奈何奈何!
刘先生也闪得极快,跑出灵棚,回到看到灵棚冒出火焰,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了,天怒!这是天怒。
那道银电劈散灵柩,在噼啦啪啦的声响里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冒着火焰的灵棚,证明它曾经光临过。
秦孝夏呆了呆,飘到火苗闪闪的灵棚底下,飞快的将包骨灰坛的绸缎一抄打包,将骨灰包裹起来抱于怀中,再闪身退出灵棚。
不需他吩咐,秦二爷反应过来,立即带人灭火。
秦孝夏抱着骨灰,绕过灵棚,走向祠堂,心情沉重。
而在秦家灵棚被闪电劈中的同时,燕京和龙华外省的数处遭受不明闪电袭击,有几处还是乏人问津的荒坟,燕京某一处的私人住宅也同样遭受闪电袭击,只是受损程度并没有秦家那么凶残。
与此同时,另一金银闪电已一晃晃千里之外的蜀都,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劈在陈家内院的法台内。
那闪电不偏不移,正打在陈老祖宗陈寿山的法剑,那把法剑“崩咯”一声断成四五截。
闪电来得太快,快得让人措手不及,陈寿山根本无从察觉,只觉眼前一花,法剑断裂,同时,眼睛一片刺痛,陷于短暂失明。
陈泰山被强光照花了眼,当即就站住了,等视线依稀可辩物,模糊之间见老祖宗站着没动,立即闪动眼睛。
甩了甩头,甩去不知所以然,发现法场内的烛光只余下寥寥几盏,老祖宗举着手,手里只有一截剑柄。
“老祖宗?”陈泰山大惊失。
被惊喊一刺激,陈寿山的眼珠动了动,慢慢的望向手里的断剑,又俯视地面,看到那碎成数截的剑身,露出比哭还难看的惨笑:“呵,天怒神怨,陈家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招来天怒神怨警告……”
“老祖宗,老祖宗-”陈泰山也顾不得问原因,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老祖宗。
陈寿山茫然的望天空,天空星光微微,平静如厮,手无力下垂,断剑剑柄“咣当”落地,颓然的叹口气:“泰山,还余几盏灯。”
陈泰山立即数,一二三四,数一圈,小声回话:“老祖宗,还余四盏。”
九九八一盏灯,七十七盏熄灭。
“七十七,灭七十七……”陈寿山喃喃的呢喃一声,慢慢的转身离开法台:“护法失败,想必那边也遇到了意外,如果那边问你情况,你如悉相告。”
“是!”陈泰山口中答应了,扶老祖宗离开。
秦家,秦孝夏包着骨灰,一步一步的走向供祖宗神位牌的祠堂,秦长宁和秦副总理立即丢下救火的众人,快步跟着,小心的扶住老祖宗。
“老祖宗,天气难测,这是意外,您老放宽心。”秦长宁小翼翼的劝慰老祖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如此,他只当是意外。
秦孝夏一言不发,慢慢的抬脚跨过门槛,祠堂烛火长明,却也照不透每个角落,显得幽幽暗暗。
祠堂供奉的上百块神位牌子,从远到近,层层林立,像小山似的。
秦孝夏将扎成包裹的绸缎放在供桌上,自己在盘蒲上坐下,从怀中摸出一副卦,捏诀,起卦卜算。
秦长宁和秦副总理跪坐在老祖宗左右两侧,恭恭敬敬的等老祖宗卜算。
秦孝夏卜算三次,幽然长叹:“从明天起,法事暂停,等另择吉日再搭灵棚。”
“是!”秦长宁和秦副总理老老实实的应了,没人敢问为什么,老祖宗该说明自会说明,不愿说,他们问了也无用。
星月庄楼顶,曲七月看金银光芒消失,再次盘膝坐下,将小鼎里的龟甲取出来,把小鼎塞回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