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还要继续跑吗?”曲七月没给他释疑,懒洋洋的揉脖子,追着跑了那么久,她有点累,想回家睡觉。
李子靖气得想一脚将小姑娘送去太空,他也知道他没那份能力,一把将小木马捞起塞进胸前的背包里,再摸出一匹小木马往地面一丢,又喝一声:“驾!”
小木马一动不动。
“驾,驾,驾!”
他再次一连喝三声,小木马死气沉沉的,看着那匹木马,李子靖急得直流冷汗,太诡异了!
“不用再喊了,你喊破喉龙也用的。”曲七月嫌弃的掏掏耳朵:“直接跟你说吧,五行相生相克,金克木,我已用金印封地封山方圆百里,你的术马动不了。”
“你,究竟是谁?”李子靖暗中一惊,将木马收起来,金克木,地属土,土生金,金是金又出于土,金旺,木死。
金是木的克星,在金、木力量相平时,大家相安无事,一旦一方强一方弱,强的一方将压制死弱的一方。
他的术马不能动,只能证明金强盛到了一个让它无法抗拒的程度。
术法失效,李子靖暂时收起再次跑路的心思,暗中思索对策。
“我是谁?回去问你师父木匠子。”曲七月冷冷的抬高下巴:“我问你,身为神匠门人,你不思如何将鲁班祖师流传的旷世绝学发扬光大,为何要来燕京行恶?”
神匠门,又称鲁班门,乃神匠鲁班之门徒传人,个个皆是能工巧匠,精擅于机关术,战国墨家即为鲁班门的一个分支。
鲁班以木匠出身而成道,测量长宽的尺是必备用器,后辈门徒也以尺为尊,尤以木尺为最,以尺削木为马,日行千里,堪比千里马。
“你……怎知我师父尊号?”若说之前被人追着不放,李子靖是愤慨,现在却是震惊。
神匠门久隐,江湖上好少有人还记得鲁班门的存在,他行走江湖,鲜少有人能在第一眼看出他师出神匠门,更没人能一眼就看透他是神匠门掌门弟子。
如今,一个看起来不足二十的小姑娘,一口道破他的来历,让他如何不吃惊?
“费话少说,回答我,为何要来燕京作恶?神匠门信奉神匠鲁班,以善行世,你身为木匠子弟子,怎会与人面树搅和在一起?你难道不知道人面树一旦长成,将有千上百的人横死吗?这来燕京,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师门的意思?”
被厉喝一震,李子靖莫明的感受四周寒森,心尖一凛:“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人面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曲七月微怒:“护城河城里的人面树叶上还沾着你的气息,你竟然敢说你不知道?神匠门有你这种敢当不敢当的徒弟,白污了鲁班的名号。”
狠狠,手捏法诀:“鲁班尺,过来!”
李子靖听到小姑娘喊“鲁班尺”,再次泛上冷意,冰冷的感觉才从心房升起,手中尺尺一震,脱手飞出。
“不!”
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心头,他大叫一声,伸手去抱木尺,他的手还没触到尺子,木尺嗖的化作疾光,一闪飞进小姑娘的背包,再不复见。
“还我法宝!还我!”
李子靖第一次声竭斯底里的高喊,满眼仇恨。
“你的行为辱没了鲁班尺的神圣,我帮你代为保管,回去通知你师父,让你师父木匠子亲自带你来取。你不知道我是谁,你师父会知道的。”
曲七月拉上背包拉链:“不管是你自愿助纣为虐还是你是被逼的,协助人面树的过错无可抹除,一旦人面树在燕京成长,莫说是你担不起,神匠门也担当不起后果。我先收走你的木尺,你师父会懂这么做的原因。
刚才我追着你在燕京跑了不下二十圈,想必跟你合作的人也知道了,你会不会被杀人灭口,你好自惦量。”
提醒一句,曲七月再没看神匠门徒,收起夜明珠,展开脚力飞奔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