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吴名翻了个白眼,将右手在严衡面前晃了晃。
“……”
一番冲洗之后,两个人重新回到床上。
这一次,吴名没再撩拨严衡,但依旧不想睡觉,于是便抱着被子向严衡问道:“继续聊?”
“又想问什么?”严衡冷冷反问。
“你多大?”吴名只当没听出严衡语气里的不耐。
严衡瞥了眼吴名,见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终是开口道:“二十六。”
“哎?”吴名一愣,心想,怎么会这么年轻?让一个二十六岁的小家伙当郡守,秦王的脑子进水了吗?
“很惊讶?”严衡的语气里有些不快,“难道你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我应该知道吗?”吴名疑惑反问,但话一出口便想起他们已经“结婚”,而结婚所必须的六礼之一就包括问名——交换彼此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所以,就这个角度来说,他确实应该知道。
严衡没有回答,直接反问:“你到底是怎么嫁过来的?”
“怎么嫁?就这么嫁了呗!”吴名想了想,“突然间,家里人就告诉我要嫁人了。这个说不能嫁,那个说不能不嫁,两边争来争去,你就把我娶走了。”
“那你自己呢?想不想嫁给我?”严衡盯着吴名的脸庞,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啊……”吴名想了想,“我到现在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呢!”
吴名对嫁还是娶真是没啥感觉。后世的时候,女总统娶了个夫人,男总理嫁了个老公的事都已经算不上新闻了,也不需要拿风水迷信什么的做借口。相比嫁给严衡这件事,他更在意的是阮二和那个道人怎么把他从二十一世纪弄回了秦朝,而这个秦朝又出了什么故事,以致于和他记忆里的秦朝产生了如此大的差池。
“明不明白,你也已经嫁了。”或许是已经有过更为亲密的接触,这一次,严衡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抚上吴名的脸颊,“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夫人,切莫再想其他。”
“想了又怎样?”吴名挑眉问道。
“如果只是想想倒也罢了。”严衡细细摩挲着吴名的脸颊,“最重要的是,不能付诸行动。”
“手脚长在我身上,你管得了吗?”吴名翻了个白眼。
严衡翘起嘴角,露出一丝狞笑,“那我就打断你的手脚,切断你的筋络。”
“喂,至于嘛?”吴名打了个冷战。
他听得出来,严衡并不是在说笑,他真是这样想的,而且肯定会这样去做。
难道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其实是个病娇?
吴名不由得一阵恶寒。
“怕了就老实点。”严衡长臂一伸,将吴名搂到怀里,“别说话了,睡觉。”
“睡不着怎么办?”
“使劲睡。”
“喂——”
“又怎么了?”
“不想我离开的话,你得对我好一点。”
“只要你老实待着,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行了吧?”
“当然不行,那玩意你根本摘不下来!”
“……”
“换种好法!”
“……”
“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的哦!”
“……”
“至少在这院子里得让我说了算,就算是你的人也得听我的,愿意不愿意都得听!”吴名抓着严衡衣襟,瞪眼说道。
“可。”严衡终于给出了回应,“在这院子里,你随意施为便是,就算你把天捅漏了,我也给你顶着。”
“那出了院子呢?”吴名不依不饶地追问,“你总不能就这么把我关院子里吧?总得让我出去找点乐子吧?”
“你想找什么乐子?”严衡的语气有些冷。
“那可不一定。”吴名道,“比如遇到哪个不顺眼的,狠揍他一顿。”
“比如今日被你殴打的侍女?”严衡马上挑眉。
“今天这才哪儿到哪儿,我不过就是把她扔出去,拳头都没动。”吴名不屑地撇嘴,“话说回来了,把你后院那些女人看住了,别让她们过来招惹我。万一伤了哪个或者弄死哪个,你心疼都来不及。”
“不会。”严衡道,“有用的人知道自己有用,不会到你眼前找不自在。没用的人,你随意处置就是。还是那句话,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吴名伸出小指。
但严衡却疑惑地看向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好吧,这年代流行的是杯酒为誓,歃血为盟,不流行勾小指这么小清新的约定方式。
吴名无奈地放下手,重重地叹了口气。
代沟这玩意就是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