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该做的,母亲不必客套。”严衡漠然答道。
“他现在又在干嘛?”嬴氏随口问了一句。
“他走了。”严衡的声音愈发冰冷。
嬴氏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怜悯的目光。
严衡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也没向嬴氏解释,转而道:“明日,我会让人将严欢送入府中,但相关的仪式只能从简,最好由母亲代为操办。此外,我会将辽东辽西两地的一切权责交到母亲手中,将一些重要的人召入府中与母亲相见。”
“你真的要我代你掌管辽东……辽西?”嬴氏讶异地看向严衡。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严衡反问,“更何况,母亲对郡守府的权势不也垂涎已久?”
嬴氏怔了怔,随即嘲弄地笑了起来,“是啊,你说得没错。”
“既然如此,那我不如助母亲达成所愿。”说完,严衡便话音一转,“但我也恳请母亲莫要再用后宅的手段应对前堂政务。母亲应该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根本起不了作用。”
嬴氏面色一僵,但很快就开口道:“放心吧,我已经在你那男夫人手里吃过苦头,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很清楚。”
“如此便好。”严衡再一次垂下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