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嬴子詹就成了吕良。
接下来的记忆又开始枯燥乏味起来,简而言之一句话,就是废材如何逆袭成人生赢家。
吴名立刻进入快速浏览状态,一直到阮橙出现,这才稍稍放慢了速度。
但看着看着,吴名就发现吕良竟然在上一世就和严衡打过交道,而他们打交道的由头竟然是为了交易阮橙。
在此之前,严衡只说他用了些手段把阮橙捉了回来,并未提及详细过程。吴名觉得事不关己,也就没有刨根问底。昨天听阮橙讲故事的时候,他和阮橙一样以为是阮橙的父母兄弟遭了严衡胁迫,没曾想吕良竟然也在里面插了一脚,而且还是最关键的那一脚。
吴名顿时满头黑线,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把吕良的魂魄碾碎,把严衡胖揍一顿。
但眼下并不是翻脸的时候,吴名狠狠瞪了严衡一眼,然后便收敛心神,继续驱动锁魂珠。
没多久,记忆就回溯到了吕良攻打咸阳城的时候。
严衡终于忍不住开口,“慢一些。”
吴名回了他一记白眼,但还是把记忆的演示速度放缓了许多。
看完这段记忆,严衡才知道那支所谓的奇兵竟然是看守胡亥的军队。而胡亥本人竟然还活着,只是被圈禁在了距离咸阳城不过十几里远的一座山庄里。吕良之所以能够策反这支军队,亦是因为他将调动这支军队的虎符藏在了圈禁胡亥的山庄当中,并且杜撰了一封揭露项氏恶行的遗书。
吕良偷偷潜入山庄,取出虎符,然后带着虎符和遗书约见了那支军队的首领,用真假混杂的话编撰了一个动人心魄的故事,终是将那支军队收入麾下。
最让严衡动容的是,在拿取虎符的时候,吕良竟大胆地与胡亥相见,表露了自己是秦三世的事,而胡亥竟然相信了。吕良之所以能顺利地收服那支军队,与胡亥的支持有着很大的关系。
严衡不由得生出遐思,如今已经没了吕良,他是否可以用同样的法子博取胡亥的信任,将那支军队收为己有。
但下一瞬,严衡便自嘲起来。
除非吴名和那两位奇人同时被门挤坏了脑袋,携起手来欺骗他——这种事的可能性实在是比天地崩塌还要低,不然的话,他很可能不会有机会再去争夺什么天下,能平平安安地活下来就是万幸。
这样一感叹,严衡也没了心思再去钻研吕良的过往,轻声对吴名道:“加快吧。”
吴名也正看得不耐烦,当即从谏如流,又把浏览速度换成了闪进模式。
很快,记忆便到了上一世的尾声。
吕良并没有死,只是记忆里的画面却突然出现了黑屏一样的中断,当画面上再次出现影像的时候,吕良已经又回到了上一世的起始点——陇西军营。
或许是厌倦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循环往复,这一次重生后,吕良并没像上一世那样努力奋斗,只在赚钱上费了些力气,然后便自顾自地继续做一名小卒。直到去年十月,秦四世派人给陇西送年货的时候,给蒙家兄弟带去了一封密函,命他们将吕良秘密处决。
因为手头宽松,又没了上进的动力,吕良平日里没少充当“及时雨”,身边的同僚、同乡或多或少地都受过他的恩惠钱财。其中一名向他借过钱款而且至今未还的同乡恰好知晓了此事,冒着泄密杀头的风险将这个消息送达给他,使得他终是及时逃脱。
离开陇西之后,吕良在外面漂泊了一段时间,然后便来了辽东,接着便赶上了地震。
记忆里看不出吕良来辽东的目的,只有何芊芊一脸绯红地主动与他搭讪,而他也刻意逢迎的画面。
再之后,便是吴名和严衡都知道的情节了。
吴名结束施法,疲惫地吐了口气。
“今天只能这样了。”吴名道,“看这东西很耗费灵力,你要还想重温的话,起码得让我恢复个两三日。”
“不必了。”严衡摇摇头,伸手揽住吴名双肩,把他拉入怀中,“辛苦了。”
吴名微微一怔,一边收起锁魂珠一边问道:“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
“夫妻之间原本就该相敬如宾。”严衡抚了抚他的肩头。
吴名却翻了个白眼,“所谓的相敬如宾其实就是相敬如冰——根本就没有感情。”
严衡立刻失笑,“那就是说,夫人对我也是有感情的咯?”
“非得逼我说肉麻话吗?”收好锁魂珠,吴名顺势倒在严衡胸前,为自己省些力气,“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你对我如何,我也都知道。”
“夫人……”
严衡不由得低下头,在吴名的双唇上小心翼翼地亲了又亲,直到把吴名勾得不耐烦,主动伸出舌尖,将轻触变成了深吻。
两人在一起卿卿我我地腻歪了好一阵儿,严衡终是恋恋不舍地放开吴名,但马上便又按捺不住地又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才正色道:“夫人是想留下吕良的魂魄?”
“嗯。”吴名点头,“兴许会有些用处,不过也只是兴许。”
“那他和先帝的干系就不要外泄了,只当他是一名有些特殊的逃犯就好。”严衡抚摸着吴名的背脊,轻声叮咛,“我会派人把他的尸体送去陇西,算是卖蒙将军和蒙上卿一个人情。至于他们怎么处置这具尸体,那就是他们的事了,与我无关。”
“那你可得让人快去快回,陇西和这里的距离可不短。”吴名道,“这一次我可不会再出手帮忙,他们要是在外面待久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