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外面不都说夫人是天女下凡一般好看吗?”以卿回答完后低垂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所以你不会对其倾心了吧?”莫子非斜着眼睛说道:“那是绝对、肯定、一定不允许的事情!”
现在,以卿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他对谁倾心都不会对……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笑脸。
“怎么了?”莫子非走上前几步,凑近以卿,表情严峻:“你不会!真的!你……”
“属下怎么敢!”以卿连忙抬起头回答道:“就算是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可能敢对夫人倾心。”
“那你怎么证明?”莫子非对自己说出来的话觉得好笑,可是他就好像控制不了自己说什么一样。
“因为属下已经……”
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不止是莫子非,连以卿自己的脸上都写满震惊。
莫子非脸上的表情由震惊变为了喜悦:“你是说,你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吗?快说说看,是哪个女尸,我马上、立刻就给你赐婚!”
“……”以卿闭紧了嘴,不再说话。
见以卿这副摸样,莫子非故意板起脸:“快点说,这是命令。”
“属下……属下……”以卿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
“这是命令!”莫子非态度强硬。几百年他都以为以卿是xing冷淡,虽然他自己也几百年一直没有过真正的感情。可以卿有心上人,这可是件太阳打西边来一样概率的事件啊!
以卿抿了抿唇回答道:“可是,属下担心,属下的心思,会成为她的负担。”
“负担吗?”莫子非瞪大了眼睛:“你刚才说,自己的心思对那个女尸是负担?”
以卿没有回答,只是把头给低了低,跟刚才让莫子非不要忘记大业的摸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岂有此理!”莫子非愤怒地说道:“哪个女尸这么大胆,居然敢认为你是负担?!快点说,本少这就去把她给……”
“非少……”以卿撇了撇嘴角道:“您这不是蛮不讲理吗?”
“蛮不讲理?我这可是为你好。”莫子非只是觉得心中烦闷,以卿的能力,在这傲梅山庄可是数一数二的,哪个不长眼的,居然认为他是负担。这就跟认为他莫子非是负担一样!
“是夫人的丫鬟,璎珞。”以卿表情有些僵硬:“其实,我也没有弄清楚我心里想什么,只是,刚才您问起来,我不自觉地就想到她了。”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璎珞。”莫子非恍然大悟,璎珞之前是服侍自己的,她的事情,他也是清楚的很,心里也曾觉得那姑娘可怜。
可如果是璎珞的话,事情就难办了。
如果是其他的丫鬟,如果那丫鬟不肯,他大可叫上几个手下,直接把那丫鬟绑到洞房也成。可是璎珞是箫离歌的人,一想象箫离歌双眼冒火的样子,他就浑身冒冷汗。
莫子非想了想,又问道:“所以,她已经拒绝过你了吗?”
“属下……还没有向她透露过心迹。”以卿一向冰山的脸上,此刻闪现着一种叫做害怕的东西。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在话下,却是怕了向心仪的女子告白这种事。
所以说,世事谁又说得清呢?
莫子非叹口气,不再说话。感情这种事情,确实是强求不来的。箫离歌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但就算是箫离歌那么难驯的野猫也会被感化成温顺的小猫咪,更何况是璎珞这么一个不讳世事的姑娘。
莫子非走上前一步,右手搭在以卿的肩上,轻拍了几下。
时光不停走动,天上的朵朵白云,渐渐变为多彩的颜色。又是一个夜晚的即将来临之际。光界的白天,是短暂的。
以卿在床上和衣躺下,月色笼罩进来,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的。
莫子非给了他三天时间去查清楚忆离的事情,否则就把他喜欢璎珞这件事说出来。对于莫子非的这个威胁,他感到很无奈,而另一边又对莫子非充满了感激。
其他人若是没有完成莫子非的任务,后果不是少条胳膊就是少条腿,最轻也得三天不许吃饭。
想到这里,以卿再也没有办法安心睡觉。三天时间不算短,可对于这样一件棘手的事情,时间可算是很短暂。
拉开被子,以卿穿上了鞋下了床。
夜晚,对有些人来说,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当然了,对有些人来说,是最警惕的时候,这是因人而异了。但对于一个装疯卖傻的人,是不会在没有人注意的夜晚继续装傻的。
以卿换上夜行衣,一身黑色的衣服融入夜色中,犹如悄无声息的鬼魅一般。
没过多久,以卿直接来到忆离现在住的地方。是一个较为僻静的偏殿,离书房不是很远,但离以卿住的地方还是有些距离。
原本忆离到了傲梅山庄后,一直住的是莫子非书房的内室,可是莫子非突然把她移到了这里。一来,是免得大夫丫鬟们在书房进进出出,二来,他想与忆离保持些距离。
虽然箫离歌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高兴,但是他不能让她心里觉得委屈。
偏殿的人现在都已经睡下了,只留有一个守夜的丫鬟,靠着柱子睡着了。
以卿毫不费力地溜到忆离睡觉的房间前,他看了看,闪到一扇半开着的窗户前。借着皎洁的月光,他清楚地看到忆离呆坐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因为月光的原因还是因为白天流了产,她的脸色显得十分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