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才走进酒吧,对面原先的狂野酒吧,现在已经装修得初具规模的投注站门口,一人掏出手机拨打了金刚的电话。
这人是金刚的心腹小弟吴正,奉庄安俊的命令打理这个投注站,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监视时浩东的一举一动。
他拨通电话后,对着手机说道:“刚哥,时浩东进去了。”
电话那头金刚的声音道:“你想办法混进去,看看能不能偷听到他们谈论什么。”
吴正为难道:“恐怕不行啊刚哥,我最近一直在投注站里出入,时浩东的小弟均看到我了,如果我去他们酒吧非被他么扔出来不可。”
“这样啊,你另外找一个人混进去。”
吴正想了想说道:“好,刚哥。”随即挂断了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码。
时浩东一路跟着小虎酒吧大厅在行走,走了片刻,就远远看见昨天晚上见小贵父子二人的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这男子西装革履,一身装束干净利索,毫无丝毫不爽,端坐在那自有一股沉稳的气势。戴着一副大框眼镜,但顾盼之间,时浩东却能感到他眼神之中流露着的睿智的光芒。
这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须知此人戴着一副眼镜,而时浩东隔着眼镜也能感受到此人的睿智。
时浩东更加好奇这人的身份,侧头问小虎道:“就是那个客人么?他有没有说他是谁?”
小虎道:“就是他,一大早就来了,进来之后就说想要见你,也不说自己的名字。”
时浩东道:“一大早就来了?”看了看时间,见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续道:“他一直坐在那?”
小虎道:“是啊,真是个怪人,吐露来意之后,就要了一瓶红酒在那坐了下来,之后也不问我们通报没有,就在那自斟自饮,期间就连厕所都没有去过一次。”
时浩东更加好奇这个人,当即说道:“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小虎道:“是,东哥。”随即退了下去。
时浩东待小虎离开,正步走向那个男子。
那个男子也在这个时候发现时浩东走来,当即站起身,不卑不亢地递出手,说道:“您就是东哥吧。”
时浩东点了点头,伸出手与男子握了握手,说道:“我是时浩东,阁下是?”
男子笑着说道:“东哥,想必已经听过我的名字,鄙人马天行。”
时浩东略感意外,想不到这人竟然是马天行,当即说道:“马董事长这次来找我,不知道有什么贵干?”
马天行微笑道:“贵干不敢当,这次是想来和东哥谈谈关于交通公司的事情。”
时浩东当即对马天行道:“马董事长请坐。”随即也坐了下去,坐下后望着马天行,暗地里思索,这人一见自己就开门见山,直说是为了交通公司而来,似乎对自己很有把握,却要试探一下,说道:“马董事长怎么会想到来找我?实不相瞒,我虽然对马董事长的公司非常有兴趣,但手上并没有那么多资金,有那心没那力啊。我正要打电话和管副市长说起这事,没想到你就来了。”
马天行微微一笑,说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东哥,我很有诚意想与东哥合作,还望东哥也一样。”
时浩东心下更奇,这个马天行似乎比自己还有信心,当即笑道:“马董事长,我说的可是大实话,我现在也就这么点产业,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要拿出五千万根本不可能。这件事情上,管副市长虽然好心帮我,却忽略了我的经济能力。”
马天行道:“东哥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从去年开始我就有留意东哥的一举一动,东哥和东华集团的许总经理关系密切,先后合作了几次,总不会假吧。这五千万或许对东哥来说是个难题,但对许总经理来说,那也不过是张张口,挥挥笔的事情。”
时浩东听马天行竟然是从去年就开始留意自己,更坐实了之前的猜测,马天行盲目发展,只怕另有图谋。而当着马天行的面,也不可能直说自己与许晴方面出了问题,当下含糊道:“马董事长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我就实话实说了,马董事长希望我买下交通公司只怕没那么简单吧,还请马董事长为我解惑。”
马天行道:“以东哥的精明,想必也猜到一二了。没错,我就是看中赌场所带来的效应,方才甘冒风险,追求大跃进,致使出现今天的局面。我之所以希望能与东哥共事,也正是因为看好东哥能夺得赌场的经营权。”
时浩东奇道:“就连我自己都没有那么足的信心,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有信心?”
马天行哈哈一笑,说道:“那是因为东哥身在局中,当局者惑而已。据我所知,东哥最近似乎在为畅想集团的博彩公司而烦恼,只要东哥与我合作,我敢保证,他们的彩票计划简直不堪一击,随随便便就能将他们击垮!”
他这段话侃侃而谈,自信从容,似乎智珠在握,时浩东听得精神大振,似乎于四面绝谷之中找到了一条生路,当即喜道:“马董事长这话当真?”
马天行眼中睿智的光芒大炽,笑着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当真,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忽悠东哥啊。其实对付庄安俊博彩公司的方案,早已呈现在东哥面前,只要东哥收下我的交通公司,便可一举数得。”
时浩东沉吟起来,马天行说来说去都是要自己收购他的交通公司,也就是说他对付庄安俊彩票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