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说话的同一时间,时攀挂上了电话,眼中闪现出狠厉之色。在这段时间里,他下颚留起了一撮短短的胡须,再加上身材高大,平常的话并不多,顾盼之间更显三分成熟的男人气质。他成长了,再不是从前那个只会打架的时攀。他对土鸡吩咐道:“土鸡带上你的人跟我进去!”说完当先大步迎着对面的夜总会走去。
这间夜总会一如其他夜总会一样,充斥在其间的是两种人,一种是扭来扭去、招蜂引蝶的奔放女人,另外一种则眼放色光、淫笑不断发了情的猪哥们,仿佛他们几百年没有见过女人一样。
时攀一路推开拦在他前面的狗男女,那些被时攀推开的猪哥们忽然被人推开,本能地、愤怒地看向推开他的是什么人,但在见到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均住了口不敢说话。
郭所长和傅权所在的包间,远离吵闹的大厅,似乎有了一点幽静的味道。
砰!
时攀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数码相机,一脚踢开了包间的大门,“咔嚓咔嚓”地拍摄起来,数码相机闪光灯的银白光芒频频闪人眼球。时浩东原本的吩咐是要时攀用摄像机将二人会面的情景拍摄下来,但时攀想到摄像机不太方便,而且数码相机不但具有拍照的功能,也同时能摄像,而且小巧灵便,就自作主张改用数码相机。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知道老子是3f3f3f3f3f3f”
郭所长正在和一个已经被拔得精光的小姐亲热,只差挺枪上阵了,却在这时被人撞开了门,不禁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喝骂起来。他因为从前没有见过时攀,所以并不知道时攀就是时浩东的人。待见到随后进来的土鸡,登时吓得住了口。
旁边一张条形沙发上的法官傅权却是没见过任何一人,郭所长的话才一落下,就指着时攀等人喝骂道:“你们是什么人?给我把相机留下,滚出去!”
时攀瞥了一眼傅权,却是微微一笑,迎着郭所长走去,郭所长身前,冷笑道:“你就是郭天川吧,你好,我是时浩东的兄弟,时飞的亲哥哥,我叫时攀。”
时飞说话的时候,土鸡吩咐这次随行的六个小弟把包间的门关上。
郭所长听到时攀的名字,又是一惊,这段时间他打听了一下时浩东等人的情报,知道时攀是时浩东的堂兄弟,也是时浩东手下第一人,比土鸡等人厉害多了。但他终究是当惯了所长的人,一惊之后镇定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毫不示弱地道:“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给我放下相机滚出去,否则,哼!”一只手摸到了别在裤腰带上的枪套。
“砰!”
时攀看得分明,一脚踩在郭所长的手腕上,一手捞起桌几上的一个啤酒瓶狠狠地砸在郭所长的头上。酒水洒得郭所长满头都是,郭所长的头发拧成一条一条的,混若一只落汤鸡。
旁边脱得一丝不挂的小姐登时吓得“啊”地惊叫一声。
时浩东夺过郭所长的配枪,用枪指着郭所长的头,厉声道:“你他么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蹦了你?”
郭所长眼见时攀这么强势,又见过时浩东、时飞的彪悍,登时猥琐起来,支吾道:“信,信!”
时攀将手枪递给跟上来的土鸡,旋即往傅权走去,走到傅权身旁,挥手示意让傅权身旁的小姐让开,自己坐了下去。
坐下去后,时攀侧头对傅权说道:“我哥有话跟你说。”说着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钱稳的电话号码。
拘留室里,时浩东接听了电话,笑着说道:“时攀,情况怎么样了?”
“两个人都在,我已经拍了照了。傅法官在我旁边,我让他跟你说。”
时浩东听到时攀的话,心神大定,这件事终于要圆满落幕了。
夜总会包间里,时攀将手机递给傅权。傅权从刚才时攀和郭所长的对话中,已经完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禁心下大怒,这个时浩东竟然敢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接过电话,冲电话的话筒吼道:“时浩东,你这是要干什么?”
拘留室里,时浩东听着傅权的话却是一笑,这个傅权好好的二十万不要,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怪不得自己使手段了,再说以现如今的形势,还需要再对他客气?只要把手中掌握的把柄公布出来,他傅权能不能继续当法官只是小事,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当即说道:“傅法官,那你认为我在干什么?”
夜总会包间里,傅权脸色一变,随即又缓和下来,却是想到时浩东的所作所为无非是要他在法庭上偏向时浩东,大不了答应时浩东就是,说道:“时浩东你想让我在法庭上帮你?行,我答应你了,就按黄局长跟我提的价码。”
拘留室里,时浩东冷笑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夜总会包间里,傅权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惊慌道:“时浩东你这是什么意思?”生怕时浩东将时攀拍的照公布出去,将他撤换了,然后收买接替他的法官。
时浩东自然不会这么做,明天就上庭了,既然已经对控制傅权一事十拿九稳,何必在这个时候多此一举,自找麻烦。毕竟将傅权弄倒虽然是易如反掌,但对自己不但没有好处,而且还不知道接替傅权的法官会是谁呢,又要花多少钱?
时浩东笑着道:“你不用慌,我还不会给自己找麻烦。钱我是一分不会给你的了,只要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办,我保证我兄弟拍的照片不会流传出去。”
夜总会包间里的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