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平懿惊慌慌乱,惊恐的望着柳后,到:“娘娘,我没有,这一切都是她们胡说的!”
“韩柔嘉,你不过是居心不良!即便平远真与人私通并堕胎,可到底也不过是这宫里面的事情,自然有娘娘按规矩处置,却不容你这外人在这胡诌乱造,更是跟今天的事情没有关系,你如何又老是往这上面引?
你这般咄咄逼人,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是想要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开,好脱罪而已,可惜,即便你再巧舌如簧,能说善辩,也脱不开谋杀公主的罪名,想脱罪?你这不过是妄想!”
宛然微微眯了下眼睛,叹气道:“恐怕巧舌如簧的是娘娘,锦言,出来吧。( ”
众人一时吃惊,不明她这是何意,更不明她口中的锦言是谁人,可很快,她们便知道,这是宛然的贴身侍女,将才救起宛然的奴婢。
只见一人从容的从旁边站了出来,身上的衣裳尚还在滴水,头发也是湿答答的,显得凌乱,上前一一给众人请安:“奴婢见过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德妃娘娘,淑妃娘娘,娘娘金安。”
众人完全震惊,不自觉的看了看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锦言面无表情,低着头道:“将才平懿公主拉着姑娘从淑妃娘娘那里出来,奴婢来不及出声,唯有一路跟随着,本想上前见礼,又恰逢公主屏退左右,奴婢因担心姑娘,便隐身在假山后,随时注意着我家姑娘的状况。”
沈依瑶目瞪口呆,震惊到无以复加,然而那面色之中却带了丝得意,而平懿更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竟是吓得肝胆俱裂——这就表示,刚才所有的一切皆都被她给瞧见听见了去!
生依瑶到底老辣些,很快就恢复了神色,强自镇定,道:“如此说来,你当是亲眼瞧见玉真被人杀害了?”沈依瑶说着沉下面色,震怒道:“大胆贱婢,你竟是纵主行凶,不曾加以阻止,论理同罪!只不过,若是你敢站出来指认,娘娘一定会从轻发落,是生是死,端看你自己!”
锦言问题抬头看了沈依瑶一眼,复有低下头,有些畏缩,轻轻的道:“奴婢明白……”
沈依瑶见她有些动摇,顿时神色一喜,循循善诱:“锦言,你可要想明白,若是隐蔽包庇主子的罪过,一样是要遭到杀身之祸的。本宫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知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你虽衷心,可到底不能这样包庇主子,说罢,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娘娘仁慈,一定不会追究你的罪责。”
锦言看了她一眼,有些惊讶:“娘娘说的是真的?真能免去奴婢的罪责?”
沈依瑶见她上钩,淡淡的笑了,笑容里带了丝残酷,道:“自然是真的,皇后娘娘统领六宫,素来是说话算数,不会食言——再说,这么多人在这呢,娘娘不会对你如何的。”
“如此,奴婢便说了。”锦言好似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道:“奴婢原本担心姑娘,远远跟着,并没见到我家姑娘的身影,却见六公主正与薛家公子相依偎在一起有说有笑,那神情很是温柔。奴婢大惊,深知这样污糟的事情不能声张,心中惊怕,惊呼出声,那薛公子见奴婢撞破事情,将奴婢打晕了丢在假山后。
许是那薛公子以为奴婢柔弱,并未用尽力气,再说,奴婢原本也是演戏,是以奴婢并没晕死过去,不过是借着就势装作晕倒了而已,目的是要引蛇出洞,这才能目睹了接下来的事情。 [
玉真公主经过,见到薛公子打晕奴婢,六公主也在一旁协助,五公主心善,呵斥薛公子,更是劝六公主悬崖勒马,不要再与薛家公子来往,却不想六公主勃然大怒,指骂五公主,五公主伤心,两人起了争执,薛公子见事情被人发觉,惊慌之下弃了六公主逃走。
六公主见此,气极,怨怒五公主多管闲事,竟是起了杀心,将五公主往湖里推去,五公主不及呼救,一下倒在湖里去。恰我家姑娘这时远远瞧见,忙上前来指责六公主不该意图弑姐,更是慌忙想去将拉五公主上来,哪知六公主突然发狂,又将我家姑娘推了下去……
奴婢无用眼睁睁看着我家姑娘被人这般谋害诬陷,竟是不能早些出来作证,更不能好好的护着姑娘,叫过来吃了苦,请夫人小姐责罚。”
她说着跪在了下去,手里奉上一锭金子,道:“其实这一切不过是昭仪娘娘的计谋,昨儿晚上,昭仪娘娘命人将奴婢找去,给了奴婢一锭金子,说若是今日奴婢能配合着娘娘指认我家姑娘杀害公主,除了这金子,还会再给奴婢一些打赏。
奴婢本是不愿答应,可想起姑娘曾交代奴婢,说要无论昭仪娘娘说些什么,叫奴婢一定答应,奴婢这才敢接下昭仪娘娘的金子。昭仪娘娘不知奴婢假意答应,自然是将今日的事情和盘托出,并交代奴婢,若是娘娘问起,就一定要照着她教的,将事情诬赖到我家姑娘的身上去……”
“你——你撒谎!这一切一定是你们设下的陷阱!”沈依瑶声音瞬间尖锐,她悔之莫及,原以为这丫头是个好拿捏的,却不想竟是被反间一军!
她真是大错特错,原以为韩柔嘉对这一个婢女不上心,却不过是假装出来给她看的!如今大错铸成,她恨不能上去撕裂对方的伪装。
其实从一开始沈依瑶派人前来接触锦言的时候,宛然便知晓了,她示意锦言将计就计,假意答应对方的要求,瞧清对方的心思。她也一直对锦言淡淡的,表现出一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