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心中警铃大作,瞧着这诡异的一幕,心隐隐的猜测到对方的意图,登时大声喝止道:“你们简直是疯了!”
平懿公主此时已经到了湖边,闻言她朝着宛然古怪的笑了笑,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一时显得惊悚,宛然毛骨悚然。{首发}下一刻,就见平懿将身子缓慢的朝着踏出一步,紧接着,她的身子便缓缓的朝着湖里倒去,扑通一声掉在了湖里。
湖水冰冷,平懿显然也是不会水性,掉下去之后便不停的扑腾着,上上下下的在水里浮动着。夏藴寒却是冷漠的对着宛然道:“你与平懿争执,五皇妹在旁劝解,不想你竟是错手将她推了下去,平懿见此想要拉住刘皇妹,整个身子也因此倾斜在湖边,你竟是恶心一起,又把平懿也给推了下去,且还不住的按着她的头想要将她杀死。原本五皇妹在湖里就已经被呛得有些神志不清,而平懿因着被你按着,手脚胡乱挣扎着,自顾不暇,自然也是无暇再顾及六皇妹,逐渐没了声息……幸好宫婢及时赶到,这才救下平懿。”
他说着不过是冷冷的瞧了瞧宛然,笑的得意:“至于如又何做到能叫五皇妹看起来就像是被刚溺亡的……这个我也早已安排好,总之一定会叫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一回事,一切都是刚刚好。本殿的话不足以叫大家相信,难道平懿的话也是不信么?她可是与五皇妹一起被你推下水里的,再说,众人亲眼看着从湖里被救起的平懿与六皇妹,再如何坚定的心思都会松动,所谓铁证如山,韩家即便再权势滔天,也没办法能将此事抹平!”
宛然瞳孔微张,看着湖里浮沉着挣扎的平懿,竟是像在看一个疯子般不可置信,对方为了叫她屈服,还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是连这般阴险毒辣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这样的残忍!这样的疯狂!竟是不惜残害性命来达到目的!
突然之间,宛然意识道,为何平懿公主会这般不要性命的去帮助夏藴寒,兄妹之情?不,不可能,两人并不是一母同胞,在这皇宫里,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的便就是这亲情。( 信平懿会为了这所谓的兄妹之情这般不要命,按理说平懿自小被沈依瑶养在身边,与夏藴寒一起长大,兄妹二人感情深厚出手相帮也是应当的……可是宛然就是觉着怪异,心里一直有说不出的诡异在缭绕着,自一见着两人的那时间起,就一直不曾消散。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了上一世里一次进宫,偶然之间九公主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皇姐素来喜欢三哥哥,可是为何看着三嫂似看着仇人般?有道是爱屋及乌,难道不应该是一起喜欢的吗?都道童言无忌,那时的她不过一笑,可如今想来,顿时叫她茅塞顿开。原来,原来事情的真相不过如此!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她不觉微微笑了起来,那笑容,足以消融这世上的一切障碍,可是她知道,这个秘密不到关键时刻不能说出来,若是不然,对方恼羞成怒,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就不好了,虽说如今处境也是好不到哪去,她一时没有答应,对方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是,如今的困局该如何解开?
等人来救?显然这个不太现实。-
为今之计,只有自救,置之死地而后生!
宛然看了一眼站在面前阴着面庞的夏薀寒,冷冷的笑了笑:“殿下故意叫公主将我引出来,不过就是为面容叫别人瞧见我与公主一起出现过,若是真出什么事,那我如何都逃不脱,是吧!”不是问句,是肯定,宛然目光森冷的盯着湖里,可这话却是对着夏薀寒说的。(
夏薀寒不想宛然这时还能笑出声来,心中有些烦躁,他阴柔的面庞上逐渐没了笑意:“不错,可是这又如何,即使如今你知道了,不过凿是枉然,韩柔嘉,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应是不应?”
“似你这般冷酷无情,机关算尽,恶毒狠辣的人,即使赌上整个韩家,我读不会答应,你就别再妄想了!”宛然毫不犹豫,话语掷地有声。
夏薀寒本就阴寒的面色越发的显得冰寒,一双狠辣的眼眸也似欲喷出货来般,怒声道:“不应?韩柔嘉,你可明白,这话的代价是什么?私通加上冒认身份,若还不至于叫你抄家灭族,可是若再加上谋杀皇室公主呢?玉真她再如何都是父皇的女儿,即使父皇如何不记得她,可到底是皇家公主,并不是任何人轻易能轻贱的。若是加上这一条罪名,便就是整个韩家都护着你,只怕你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宛然面庞浮起森森冷意,讥笑着道:“就凭这?你们未免太过自信!”
夏薀寒知晓事情再说也没意义了,他阴鸷的眼神扫视过宛然,心底再没了可惜,若是一味不知进退,不听教化,即便真能求娶了来,只怕将来也会是个祸端,倒不如就此罢手,就算不能将韩家整个拔起,可到底也会叫他伤了元气,动摇了根本。只不过是可惜了韩家人,本以为是寻回了个好女儿,却不想是寻了个灾星回来。
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夏薀寒笑着望了望湖里的平懿与不远处漂浮着的玉真,又转过头来看着宛然,那笑容,透着一股残忍。
夏薀寒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你与玉真起了争执,两人推搡着不觉间来到湖边,平懿返回,远远的瞧见,急忙过来想咬劝停你们二人,并试图问明白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却不想你一言不合,更是惊恐会被平懿知晓,有意无意的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