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荷闻言便又是一笑着,道:“要我说也不尽然,不过是我听闻那之前养着她的那户人家也不过是小门小户的,这样的人家自也是教养不出什么好货色来,不过是一个在乡间长大的野丫头罢了。(首发)真不知这韩夫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似这般粗鄙又坏了名声的野丫头,韩家也敢带出来献丑,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颜面都给丢尽了。”
忠勇侯是当家柳皇后的二弟,忠义候是忠勇侯的三弟,这柳含珊是嫡出的,这柳香荷虽也是忠勇侯的女儿,却是庶出的。两人素来很是亲密,这柳含珊也不计较她是庶出的女儿,一向待这柳香荷很是亲厚,姐妹两一向都是同一个鼻孔出气。
如今柳荷香听了这柳含珊的话,不过笑道:“姐姐这话可莫乱说,这若是叫韩家的人听了去,不定以为姐姐诋毁他家主子呢。再说,这韩夫人如今敢这般大张旗鼓的叫她出来见人,必定是经过一番教导,自也不会叫她丢了脸面,几位姐姐,妹妹这话说的对不对?”
柳香荷闻言不觉失笑,道:“这妹妹可就不懂了吧,谁家女儿不是养在身边多年,又自幼请了教导嬷嬷在身边教养着的。妹妹当是这气质岂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培养出来的?未免也太天真了些,这韩柔嘉回来不过短短半个多月,即便她真如外间传闻的聪慧,却也不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边能学出什么来,即便是韩家从宫里请了最好的教养嬷嬷,只怕也是教不出什么来,说不定还成了个扮猴不是猴,扮虎不成像的四不像来。”
柳含珊自小便生的明眸皓齿,模样端得上是娇俏艳丽,胜了海棠,压了芍药,即便她不说话只坐在那里,也能将周围的一众小姐们给比了下去。那柳香荷虽浑身穿金戴银的,满身珠翠,一身华服,可与那柳含珊两相比较,却是一个天上一个人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更难得的是,这柳含珊瞧着似是柔柔弱弱的一个弱美人,与那蛮横娇蛮的柳香荷不同,难怪同为是柳皇后的外甥女,前面也有一个身份尊贵的嫡姐是当今的太子妃,却依然不能叫众人青睐。那些从亭子面前经过的贵公子哥儿却对柳香荷视而不见,目光却是瞧瞧的朝着那柳含珊身上似有若无的飘去。
这柳含珊却当是没瞧见般谁都不理会,拈了帕子捂嘴娇笑道:“姐姐,快莫这般说,仔细被人听见。”
只她口中这般说着,心中却是另一番思量,这柳皇后素来就与那韩淑妃表面瞧着和睦实则私下各自暗斗不断,连带着柳家与韩家也是各自暗中较劲。但也因两家同是显赫富贵,谁也不能奈何了谁去,加之韩家一向标榜为中立,对这朝中的各种明争暗斗也是秉持着不参合的态度,这才没惹了两家翻脸,明面上依然还是有些往来,这几十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倒是那柳含珊身边的丫鬟机灵,瞧着不远处走过来的蒋家几个小姐,忙笑着道:“小姐,说了这会话定是渴了,喝口茶润润喉。”
柳含珊身边的丫鬟教导的很是周到,平素不会这般慌张,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景下,柳含珊闻言一诧,抬起头来却顺着她的目光回头望去,果就见那蒋家的几位千金蒋君燕蒋馨竹几人朝这走来。
柳香荷却并不害怕,不屑的道:“呀,这不是将大人家的几位姐姐妹妹么,多日不见,可是还好?也是,明明不过是个没了父亲依持的孤女,这转眼间便成了国公府的小姐,想来也是堵心,不知几位姐妹可是见过你们那原来的表妹了?莫不是如今身份高贵起来不认人?想那陶夫人也是,替别人教养了这么多年,这一夕之间便成了别人家的女儿,想来心情自是不好受。妹妹我很是好奇,不知这位名动京城的韩小姐是个什么模样?可又传闻中说的那般美好……”
说完便又朝着几人娇滴滴的笑着道:“几位姐妹可莫生气,姐妹们也是知道,我这人最是心直口快,素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不太能藏得住话,还请几位姐妹海涵。”
蒋家几位小姐闻言当即面露不满,只不待她们几个答话,便闻柳含珊微微一笑,道:“瞧姐姐说的,几位蒋家姐姐可不是那些个贪慕权贵的人,即便那曾经的陶姑娘如今的韩小姐也必定不会忘了几万姐妹的,姐姐快莫乱说了,再说,若是几位姐妹当真是生气了,岂非坐实了姐姐说的话?”
柳香荷虽也可恶,可到底没那柳含珊这般的做作,瞧着虽是一副无辜的脸面,实际上嘴巴却是最毒,心思更是毒辣,坏心眼最多。偏偏在人前最是会装出一副无辜柔弱天真无邪的模样,每每都叫人以为是她受了委屈。
蒋君燕几人本是厌恶这柳含珊,对她的为人最是清楚不过,每次总是自己轻易的就能挑起别人的斗争,自己却装出一副天真纯洁的模样,引得那些个瞎了眼的男人围着她转个不停。将才几人远远的的就听闻她在奚落宛然,当即便变了脸。
这几人当中却有一个是陶家四老爷的庶女,生母是那四老爷的小妾梅姨娘,曾与蒋氏走的比较近,因深恐自己去了之后这陶心蕊没人照顾,死后命人将她送到蒋氏身边,求她教养着。却是前几天才到的蒋氏的身边,今日因着蒋家姐妹上门来,便也与这几个姐妹凑在一起玩闹。如今见蒋馨画被人当面打脸,她心中不觉暗暗高兴,面上却做出一副柔弱惊恐的模样,扯扯蒋馨画的袖子,气哼哼的道。
“这人是谁呀,竟敢这般说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