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对他的好她也是瞧在眼中,心中怨怼却也不敢做声,待陶公去了她好不容易不要再看他脸色了可宛然父亲早便出了老宅外放做官,她连带着沾了喜这才歇了作怪的心思。及至陶沛德出事,瞧着宛然母女三人孤儿寡母的,到底心中尚有一丝理智,便也不曾为难过,寿辰那日更是因着宛然结交上了平远侯府与静雅郡主,她这才对宛然几人有了动容,不想这时陶素婉不过三言两语的就又将她的仇恨拉出,只觉自己的亲生孙女到底还是好的,她陶宛然再怎么说也是不能跟她一条心。
想罢容氏当即冷哼一声:“咱陶家也不知是犯了什么煞星,这母女几个没来之前不都还是好好的,可你瞧瞧,不过这些时间就闹的府里鸡飞狗跳的,总要扯出些不安宁的事!”
陶素婉见容氏动了心,便知自己赌对了,忙又道:“昨儿孙女在房中抄写佛经,歇息时便听闻说父亲独留了世子与六妹妹在书房中叙话,按理说这也没什么,可最后却闻世子浑身是伤的被抬出府去,父亲令管家翻遍了整个府邸也不见人……原本这事孙女也不该多嘴,可,这事瞧着蹊跷啊,若是单凭六妹妹一人之力,孙女自是不敢相信的,世子堂堂一个大男子,六妹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世子怎样,这般说来,定是有人助她,且管家说当时那护院也不曾见过。”
陶孙婉说着忙捂住嘴巴,强自镇定的拍拍胸脯,一副受惊的模样,道:“如此说来——我陶家竟是有陌生男子大摇大摆的出入而不自知,孙女着实害怕啊。若然孙女那日得罪了六妹妹,六妹妹怀恨在心再寻了人前来寻孙女麻烦,那孙女的名声可就……孙女昨夜儿都睡的极不踏实,何嬷嬷与张嬷嬷瞧着我受惊不敢离开守着孙女一整夜孙女这才敢稍微眯了下眼。”
陶素婉这话简直就是狠毒,若是按她这般说,宛然是定然在院子中藏了人,这话一旦传了出去,万不说宛然的名声败坏了,那就简直是身败名裂,便就是连陶府也要受人指摘,被人戳脊梁骨的。
要知道,一个未嫁女,院子藏了男人,那是何等骇人听闻的事情,传扬出去不但宛然遭殃,便就是陶家所有的夫人姑小姐也都没了脸面,错脊梁骨都是好的,遭受世人的指指点点,含沙射影的清白名声受损不说,只怕还要被沉塘。要知道这墨竹院可是在陶家内宅呢,陶宛然更是陶家嫡亲亲的孙女儿,她的名声受损,余下的那些陶府姑娘们怕也都是难逃牵连。
故而容氏原本闻着话语当即便怒斥一声道:“将将说你还长进了点,不想这会便口出狂言,你可知这话语不能乱说的?这些有的没的可不能叫外间的人听了去,若不然只怕整个陶家姐都要遭殃,我竟不知你是无知到了此等地步!这种话往后可莫再说了,谁说寻不到那护院?你爹昨儿已经将人押去平远侯府亲自登门道歉,当着薛老太君与世子的面儿亲自处置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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